我徑直端著那碗泥鰍豆腐湯,走到龍靈棺材邊,穩(wěn)穩(wěn)的送到她手里:“用神行符來的,所以吹涼了,你自己用術(shù)法熱一下吧。”
“嗯。”龍靈雙手捧著,十指輕動(dòng),原本涼透了的湯立馬就熱氣騰騰了。
她很陶醉的聞了一下,嘟著粉嫩的雙唇吹了吹,這才小心的抿了一口,立馬雙眼都放著光。
這不是夸張,這是真的放光。
我身子軟軟的靠在白木棺材邊上,看著她陶醉的又抿了一口,手指摸著棺木:“好喝吧?”
“嗯,真好喝!饼堨`語氣盡是滿足,居然伸出鮮紅的舌頭,往碗里一卷。
卷住塊豆腐到嘴里,抿嘴全是滿足,嗯嗯的兩聲,連忙點(diǎn)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口的喝著湯。
我手指輕輕的拂著白木棺材,軟軟的靠在一邊,看著龍靈飛快的將湯喝完。
墨修似乎還在玩著游戲,雙頭蛇也不在意我靠著白木棺材,也不在意我靠龍靈這么近,更不在意龍靈吃我送來的東西。
看樣子對于這些超越生死的東西而言,下毒什么的,是半點(diǎn)都不怕了。
一碗湯并沒有多少,龍靈幾口就喝完了,還有點(diǎn)意猶未盡的捧著碗:“還有嗎?”
“沒了,不過有蛇酒,要不要來一杯?”我接過碗,往桌子邊走。
龍靈抿了抿嘴,輕輕一點(diǎn)手,就將一壇子蛇酒抱在懷里,捧著壇子,低頭就著下面放酒的龍頭就喝了一口。
那里面泡的就是一條普通的菜花蛇,正是我泡的那一壇。
這會(huì)那條蛇也不知道是不是僵死了,躺在玻璃缸的藥材上面,就算酒水下降,也一動(dòng)不動(dòng)。
龍靈接連喝了好幾口,這喝酒的灑脫倒與她那通體的圣潔不同,有幾分煙火氣了。
等她喝完,這才看著我道:“就是昨晚你跑了之后,雙頭蛇從秦米婆家里搜出來的,飲龍泉水釀的酒,又以蛇為引,藥為輔,一點(diǎn)龍氣藏于酒水之中,確實(shí)挺好喝的。”
她這么明明白白的提昨晚的事,好像那個(gè)引著黑索追殺我和阿寶的人,不是她。
或者,昨晚那也只不過是一場獵殺游戲,一把過了就過了,沒過就又重新開始,大家都將昨晚的事情遺忘。
“好喝就行!蔽易谧肋叄粗堨`:“那碗湯配這蛇酒,是不是感覺很舒服!
“喝下去,整個(gè)人都暖暖的,好像真的活了過來,這就是做人的感覺啊!饼堨`一揮手,那蛇酒壇子就朝著雙頭蛇去了。
雙頭蛇接著蛇酒壇子,小心的放進(jìn)了一面墻里。
龍靈卻撫著肚子,滿足的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會(huì)記恨我,不肯再回來看我了。唉,沒想到你還會(huì)給我送湯,你人真好!
我沉眼看著龍靈,這演戲也好,裝瘋賣傻也罷,反正對于她而言,我威脅不到她的,所以昨晚的事情,鬧得再大,她都不在意。
“我們合作吧!蔽沂种盖昧饲米郎系耐耄粗堨`:“你幫我個(gè)忙,我以后天天送你一碗湯好不好?”
“真的嗎?”龍靈似乎很中意這個(gè)湯,滿臉開心的看著我:“好!好!不過你活不久了,不可能每天送湯。還是把湯怎么做告訴雙頭蛇吧,以后她們給我做就行!
玩著游戲的墨修聽到這里,這才慢慢放下手機(jī),看著我。
然后扭頭看著龍靈:“別理她!
“你別生氣啊。你特意用心頭血護(hù)住她三寸靈臺(tái),證明她在你心里很重要的。別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生氣了…”龍靈似乎一下子轉(zhuǎn)了人設(shè)。
勸著墨修道:“兩口子吵架,也得為孩子著想。而且人家也活不久了,你還跟人家生氣,就當(dāng)在人家死前,好好的安慰一下人家嗎。”
可說著,又興奮的朝我道:“你看我,現(xiàn)在是不是更像一個(gè)人了?”
“很像了!蔽尹c(diǎn)頭看著她,沉聲道:“那合作還談嗎?”
一口一個(gè)我就要死了,她說得這么明白,實(shí)在是太像個(gè)人了!
“說吧!饼堨`手一伸,一面古銅鏡就到了她手里,攬鏡自照了照:“嗯,確實(shí)多了幾分人氣,等我再多玩幾天游戲就更好了!
我倒是不知道,玩游戲?qū)τ邶堨`沾染人性有什么好處,但看著墨修又低頭去看手機(jī)了,估計(jì)是他跟龍靈說了什么。
他們倆好像才一直處于一個(gè)頻道中,對于我,龍靈好像也不太在意了。
似乎我跟雙頭蛇一樣,可有可無。
我低咳了一聲,龍靈才從自我沉醉中醒過來,看著我道:“哦……合作,你說。”
“你幫我保住今晚鎮(zhèn)上所有人,不讓他們體內(nèi)的黑戾發(fā)作!蔽页裂劭粗堨`,輕笑道:“我明天去熔合那條地縫,然后把這湯的作法告訴雙頭蛇,行不行?”
“真的這么簡單?”龍靈好像很是驚喜,握著鏡子看了一眼墨修:“這種事情,你跟我談,怎么不跟墨修談?而且熔合地縫,墨修應(yīng)該更緊張才是。怎么就輪到你了?”
“真吵架了?”龍靈說著,呵呵的笑:“我是無所謂,黑戾雖然厲害且無形,可壓一晚還是可以的。其他的你們談,我要睡美容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