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底下最深處,抽了一堆盒子出來,找了一盒沾滿灰的鱷魚口服液:“走,我去跟你那師父說。明天電影院還講課,發(fā)四十個雞蛋呢。讓你師父跟我去聽課,不買也能白領(lǐng)雞蛋啊。這老年人啊,還是得注重養(yǎng)生!
“你們不懂呢,現(xiàn)在癌癥年輕化,還容易猝死。我這種注意養(yǎng)生的老年人,還不會死,你們這些年輕的,才容易猝死!卞X酒鬼看著我們語重心長。
肖星燁翻著白眼,朝我豎了豎拇指,依舊騎著摩托車帶我們回秦米婆那里。
怕陽光曬著錢酒鬼,他還特意支了遮陽傘,我將背包里一直帶著的香灰悄悄灑在錢酒鬼身上。
等到了秦米婆家,錢酒鬼剛下摩托車,還沒進(jìn),就好像很難受,跟著整個人好像斷電一樣僵住了,露在外面的手瞬間就長出了黑毛。
我嚇了一跳,忙大叫一聲:“秦米婆!
在屋里的秦米婆忙出來看了一眼,朝我道:“你們這是做什么?從哪趕了具僵尸回來?”
她飛快的從門外拿了把黑傘,遮住錢酒鬼,朝我沉喝道:“快點(diǎn)香,叫他進(jìn)去,叫他的名字,再站外面得被太陽給燒成灰咯!”
我也沒想到秦米婆家的設(shè)下的禁制,對墨修浮千,還有那些蛇都沒有用,卻對錢酒鬼有用。
忙先進(jìn)去,點(diǎn)了香在屋門口,然后抽著紙點(diǎn)燃,從錢酒鬼腳下,一直引到門口:“錢酒鬼進(jìn)屋,錢酒鬼進(jìn)屋!
喚名不一定要喚大名,諢號也可以,小名也可以,只要死者認(rèn)同這個名字,就可以喚。
隨著紙燒起,身上開始長黑毛的錢酒鬼,順著燒著的紙錢,僵硬而木訥的往屋里走。
一進(jìn)屋,聽著聲出來的阿寶見到他,立馬呲牙,面露兇光。
我忙將阿寶抱住,朝秦米婆道:“他身后可能有具邪棺。”
秦米婆似乎也有感覺,等錢酒鬼進(jìn)屋后,拿著一塊木板敲了敲。
在錢酒鬼耳邊響了一句:“錢酒鬼!”
好像失了魂的錢酒鬼立馬醒了過來,迷茫的看了看:“你叫這么大聲做什么?”
不過見到秦米婆,他立馬就來勁了,將那盒鱷魚口服液拿了出來:“你就是這妹陀的師父。磕愕昧朔尾,還不肯去治?我跟你說啊,這藥效果可好了!
他勸起人來,很有耐心,還把后面的成份表給秦米婆看,還跟她講人家這批號是藥品批號,跟別的食品批號是不一樣的……
不過說著說著,手機(jī)鬧鐘就響了,提醒他要吃藥。
他就拿出藥盒子,照著本子,吃了三四種藥。
秦米婆看得一頭霧水,然后看著我道:“你確定他身后有具邪棺?”
我直接將上衣的領(lǐng)口扯開,將鎖骨上的鱗紋露了出來。
秦米婆看了一眼,輕嘆了口氣。
“你這個是活的啊?”肖星燁伸著手,還想來戳:“這棺材里的蛇好像都要爬出來了!
可他手剛抬起來,旁邊就是黑影一閃,墨修一把就將他的手拍開。
他一出來,外邊隱隱夾著什么驚雷什么的炸開的聲音。
又在算著時間吃藥的錢酒鬼,好像被嚇呆了,瞬間整個人都僵著不動了。
秦米婆往外看了一眼,扭頭看著墨修道:“蛇君做了什么?”
“毀了一具邪棺!蹦蘼曇舭l(fā)沉,朝我道:“你跟我來!
我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墨修直接摟著我就走了。
我以為會是去洞府,卻沒想墨修帶著我,直接到了上次柳龍霆透骨晶釘發(fā)作的地方。
一進(jìn)去,卻見柳龍霆也在,還有那具孩子身下背負(fù)的小邪棺。
墨修朝我沉聲道:“這邪棺是仿造蛇棺所建的……”
“你讓我再打開它?”我看著墨修,直接抬起手:“這次不要浮千的血了嗎?”
墨修找我,一般都是這幾件事。
“不是!蹦蕹裂劭粗,沉聲道:“我把浮千關(guān)進(jìn)去了。”
我看著那小小的邪棺,再想著浮千那慘白浮腫的身體,一時也不知道墨修是怎么關(guān)進(jìn)去的。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轉(zhuǎn)眼看著墨修,沉笑道:“難道是想將我也關(guān)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