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他開始貪戀家的溫暖,居然不想出門了,尤其是在晚上。
是夜,林初九睡熟了,蕭天耀沒有驚動她,悄悄地起身,替她捏好被角,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便踏著月色出去了……
床上的林初九似有所感,輕輕的嚶嚀了一聲,卻沒有醒。
獨自一人,蕭天耀的速度快到只剩下殘影,不過眨眼間人就出現(xiàn)在城外:“我來了!”
黑暗中,一身銀衣的時逸寒淡定從容的走了出來,可在看到蕭天耀的剎那,整個人都僵住了:“蕭天耀,怎么是你?”
“時少主,許久不見了!比耸撬s的,蕭天耀自然不會意外。
“怎么會是你?”時逸寒眉頭緊皺,一臉深思的看著蕭天耀,片刻說,問道:“闖圣元王朝廢都的人是你?
“嗯。”這事別人問,蕭天耀肯定不會承認,但時逸寒問,他不承認就太假了。
畢竟,放在圣元王朝的東西,到了他手上。
“你和圣元王朝有什么關(guān)系?”時逸寒看著蕭天耀,眼中充滿戒備。
蕭天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時少主,你和帝國皇室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我的事,我告訴你干嘛?”時逸寒臉色微變,可也只有那么一剎那。
“同樣,本王的事,為什么要告訴你?”同樣的話,卻是不同的語調(diào),時逸寒的語氣很沖,蕭天耀則是云淡風輕。
“看樣子,你是圣元王朝的血脈了!睍r逸寒笑了笑,又恢復了原有的優(yōu)雅從容,戲謔的看著蕭天耀,蕭天耀卻沒有理會他的挑釁。
“時少主高興,怎么想都行!笔捥煲珱]有多言,取出從圣元廢都取來的令牌,手心朝上,遞給了時逸寒:“月影銀牌,時少主。”
月影銀牌是天藏月影的信物,每代主人只有一塊,只能送給一個人。拿到月影銀牌的人,可以無條件要求天藏月影為他做一件事,除了竊國外,什么事都可以。
這么多年來,天藏月影只送出三塊月影銀牌,到現(xiàn)在除了送給圣元王朝的那塊,所有的月影銀牌都收了回來。
蕭天耀手中是最后一塊……
看著蕭天耀手中古樸厚重的月影銀牌,時逸寒的眼中閃過一抹暗光,他不喜歡蕭天耀這個人,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要他幫蕭天耀辦一件事,這對他來說真的是折磨,可是……
對方手中有月影銀牌,他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認了。
“說吧,你要天藏月影為你做什么?”時逸寒強壓下心中的不耐,問道。
他不喜蕭天耀歸不喜,但天藏月影的名聲不能毀,蕭天耀手中的這塊月影銀牌,他一定要取回來。
“本王要帝國所有人,都查不到與本王有關(guān)的消息!笔捥煲f得極其平淡,可這話卻滿滿都是陷阱,時逸寒不傻,自然聽出來了。
“與你有關(guān)的消息?”重點是“有關(guān)”二字,這個真心不是一般的難。
要知道,蕭天耀從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與他有關(guān)的消息,真的不要太多。
蕭天耀沒有正面回答,只道:“本王相信天藏月影能做到!边@世間也只有天藏月影能做到,除了他們外,任何人都做不到。
暗夜帝王,不是白叫的。
“蕭王爺,你這個要求太過了!碧觳卦掠白匀荒茏龅,但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如果是別人提這個要求,時逸寒絕無二話,立刻就會應(yīng)下,可是蕭天耀不行。
無論是四國還是中央帝國,盯著他的人太多了,他這樣的人不管在哪里,不管如何低調(diào),注定都會發(fā)光發(fā)亮,想要讓人不注意到他,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