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放下,云竹又上前給林初九加了半杯水,只是這一次林初九卻沒有喝,而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等皇后開口。
沒有讓林初九等太久,皇后放下杯子就道:“初九,宮門外是怎么回事?剛聽太子說,你和侍衛(wèi)發(fā)生了爭執(zhí)?你以前不也常進宮嗎?宮里的侍衛(wèi)都認識你,怎么好好的就發(fā)生爭執(zhí)了呢?”
面上是關(guān)心,實在是在說林初九不老實,仗著身份惹麻煩。
不知是習(xí)慣還是刻意,皇后對林初九的態(tài)度,仍舊是長輩對晚輩,開口就帶著教訓(xùn)的意味。
林初九也是一個不吃虧的,笑著看向皇后,喚了一聲:“皇嫂!
“皇嫂”二字一出,不僅僅是太子就是皇后也愣了一把,理智告訴她林初九是她弟妹,可這么多年下來,她都把林初九當(dāng)晚輩對待,一時還真的沒有辦法接受林初九突然變成她的平輩。只是皇后不像太子那般感情外露,皇后怔忡片刻便回神了。
“聽到初九叫本宮一句皇嫂,本宮甚是欣慰,這些年天耀一直是一個人,身邊也沒個貼心人照顧,有初九你在天耀身邊,本宮就放心了!闭Z氣陡然一變,成了關(guān)心小叔子的長嫂。
“多謝皇嫂關(guān)心,我回去后必轉(zhuǎn)告給王爺知曉,王爺要知道皇嫂一直惦記著,心里肯定歡喜。”林初九站了起來,走到殿中央給皇后行了個禮。
“皇嫂,關(guān)于城門外的事我本不想多說,畢竟是一家人,哪能沒點磕絆,只是皇嫂問起,我便不好不說了!
明明是告狀,可林初九就帶著一份,我是不得不告的委屈,別說太子就連皇后聽著也納悶:林初九什么時候這么有腦子了?
難不成蕭王爺調(diào)教人的手段這么高,連個傻子也能調(diào)教的這般靈慧?
林初九不管皇后怎么想,自顧自的道:“皇嫂,出嫁從夫,我現(xiàn)在已不是林家大小姐,我是皇上親自指婚的蕭王妃,我一言一行代表著天家的顏面。要放在以前,宮里的侍衛(wèi)不讓我進來要打我的隨從,我肯定不會多說半個字?涩F(xiàn)在不同,我是蕭王妃,言行代表的是天家顏面,我被侍衛(wèi)阻攔不算什么,可要因此丟了天家顏面就罪大惡極了!
林初九不僅將一切錯,都推到侍衛(wèi)頭上,還道:“皇嫂是知道的,我和王爺大婚那天就遇到了刺客,府里死傷無數(shù),王爺至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床。要不是有王爺護著我,我今兒個也沒法進宮給皇嫂請安。我這段時間可真是怕了,侍衛(wèi)一涌而上時我真以為是刺客又來刺殺我了!
林初九說到這里,不忘拿帕子按了按紅通通的眼眶,一副強忍著不哭的樣子。
事實上,林初九是因為哭不出來,能紅個眼眶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初九……”皇后忙開口,不想讓林初九繼續(xù)說下去,可林初九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抽泣一聲,又繼續(xù)哭訴,“皇嫂,侍衛(wèi)刁難我也就不說什么,誰叫我家王爺閑賦在家沒兵沒權(quán),侍衛(wèi)狗眼看人低,不將我看在眼里是我自己沒用,可千不該、萬不該,太子也不該欺到我頭上!
皇后眼皮一跳,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太子怎么了?”
“母后,你別聽林初九胡說,我不過是出去接她,能怎么樣?”太子忙辯解,林初九也不著急,待到太子說完,才道:“皇嫂,你也聽到了?太子對我沒有一絲敬意,開口林初九閉口林初九。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會說什么,太子身份尊貴,想怎么叫我都行?涩F(xiàn)在不一樣,我已經(jīng)出嫁了,是蕭王妃,是太子的皇嬸,可太子卻在宮門口連名帶姓的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