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玦自然品得出南宮璃月這番話的意思,卻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誰讓說這話的人是南宮璃月呢。
“月小姐是這宮里的紅人,自然是體會不到我們這種被家人拋棄,寄人籬下之人的痛苦的!
乍一聽,這話說的,真是心酸。
事實上,這在天璽做質(zhì)子的日子,對于蕭璟玦來說,確實是一段非常難過的時光。
可是細一想,前世,他爭奪天下,卻將一個女子利用的徹頭徹尾。
利用完之后,甚至連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這樣的人,南宮璃月只要想到白慕慈手起刀落殺死她的那一幕,就完全無法同情他。
莫名想到被殺的那一幕,南宮璃月臉色一下子冷了不少。
她雙手一拍樹杈,稍微用了點力直接飛身站了起來。冷眼看了蕭璟玦一眼,冷笑一聲。
“璟王子這是在怨懟天璽王室苛待了你嗎?”
蕭璟玦一愣,怎么忽然之間,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了呢?
剛剛還感覺不錯的氛圍,一下子就變了似的。
“這是……”
南宮璃月腳尖輕點,飛身下樹,身體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之后,她往樹杈上看了一眼,蕭璟玦還站在上面,目光有些錯愕。怕是也沒想明白,好好的說話,怎么突然之間,她態(tài)度就變得嘲諷了吧。
不過,南宮璃月也不打算解釋給他聽。
“璟王子若是不愿意待在這天璽國,盡可趁著這次大盛使團覲見時懇求他們帶你回母國去。不過,聽說大盛國內(nèi),皇太子新立,不太能容得下兄弟呢!
說完,南宮璃月滿意的笑了笑,拍拍手就走了。
蕭璟玦還站在樹杈上,站得高,也看的更遠。直到看了很久看不到南宮璃月之后,他才收回目光。
從樹上飛身下來之后,遠遠躲著的隨侍就走了上來。
“主子,你這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看南宮小姐,怎么沒說幾句話,她就走了呢?”
蕭璟玦臉色不太好看,平日里他也只能在上書房見到南宮璃月。
可是那樣大庭廣眾之下,根本輪不到他跟南宮璃月說上話。
即便是他有心跟她說兩句,奈何只要上課,南宮璃月不是在睡覺打瞌睡,就是在跟安寧公主或者是慕南離他們說話。
慕南離身份畢竟不同,是南境和天璽聯(lián)姻結(jié)合的王子,在天璽國做質(zhì)子也跟在自己家差不多,自然可以和南宮璃月走的近。
而他,接近南宮璃月,就相當于是把自己的野心寫在臉上。
那,怕是嫌命長了。
隨侍嘆一口氣接著說:“這個南宮小姐的脾氣委實不太好,安寧公主比她就可愛許多。還有那個伴讀的白小姐也是規(guī)矩禮貌的。主子要是為將來考慮,這些都是不錯的人選呢。何必非要和這位扯上關(guān)系,這位可是天命的鳳凰啊,主子接近她,怕是會引火燒身呢!
隨時的話是沒說錯的,可蕭璟玦腦子里面浮現(xiàn)著南宮璃月可愛嬌俏的模樣,卻笑了笑:“你懂什么?”
“是,奴才不懂。就算是主子為了天命鳳凰這個預(yù)言,但是現(xiàn)在,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本王子不信天命。”蕭璟玦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還是有憧憬的光芒。
南宮璃月就是南宮璃月,不管是不是什么天命鳳凰,他的眼里,無論是可愛的安寧公主還是規(guī)矩知禮的白慕慈,都比不上南宮璃月的甜萌狡黠,明媚的,像是照亮了他整個做王質(zhì)子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