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逆見一群男女老少,全都眼吧眼忘地盯著他的女人,瞬間心里覺得酸溜溜的,足尖一點(diǎn)掠了過去,將俞思綿抱起,腳步在半空,虛搗幾步,帶著俞思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遠(yuǎn)離了人群,聽不見那些人哀嚎“仙女別走”的聲音,封玄逆才將人放下。
冷哼一聲,“哼!你還說我太惹眼,你看看你,男女老少通吃!”封玄逆不滿地說道。
俞思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抱歉,戲癮犯了,一時沒忍住,唱了幾句!”
封玄逆突然笑著摟住她的腰,深情地看著她,“那再唱一句!我愛聽!”
“唱那句?”俞思綿問。
封玄逆目光灼灼:“唱那句:英雄啊,我的夫君我愛你生生世世!”
俞思綿:“……”
剛才唱是為了逗逗他,如今就他們兩個人,他非要聽這句,怪難為情的。
“唱啊,你夫君愛聽!”
“我……”俞思綿張了張口,看著那般灼熱的目光,突然有些害怕。
明明不愛的,是不是玩過火了!
“綿綿!”封玄逆期待極了,滿眼都是她的清麗的倒影,“綿綿,我也愛……”
“阿玄,我餓了!”俞思綿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捂著肚子,“好餓怎么辦,再不吃點(diǎn)東西,我要虛脫了!”
“。俊狈庑驺读讼,“怎么會突然這么餓呢?”
“孕婦就是這個樣子,說餓就必須吃,否則會哭的!”俞思綿難得孩子氣地說道。
“這樣嗎?”封玄逆信以為真,拉著她向前走去,“來時有家豆花鋪?zhàn),我瞧著人多,估?jì)好吃,我?guī)闳!?br>“好!我還真想吃豆花了!”
俞思綿抬眸看著他一臉著急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故事好像突然偏離了她原本設(shè)計(jì)好的軌線,她該怎么辦!
看著面前香噴噴的豆花,俞思綿突然口中生津,剛才說餓了,完全是臨時起意,不過此刻看著這雪白誘人的豆花,還真是想吃了。
封玄逆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到她唇邊,“慢點(diǎn)喝,小心燙!”
俞思綿愣了下,從前只有她伺候封玄逆的份,她可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這么好的待遇。
封玄逆看著她怔愣的樣子,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不是餓了嗎,不燙了!”
封玄逆用唇輕輕地碰了碰,“真不燙了!”
俞思綿看著這樣溫柔又耐心的封玄逆,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燙了一下,瞬間屏住了呼吸。
“嗯?”封玄逆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我自己來!”俞思綿端過封玄逆面前的豆花,埋頭吃了起來。
封玄逆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寵溺,“別吃那么急,小心燙到!”
封玄逆也端過自己的碗,二人這還是第一一起在外面吃飯,就跟所有普通夫妻。
這樣美好的日子,是封玄逆曾經(jīng)從未敢奢望過的。
若是之前,他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讓他遇見俞思綿,其實(shí),他的人生也不是那么糟糕。
……
原本,第二天要出發(fā)回京都的,但是一大早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往日里怕雪怕的要命的人,一看到雪天,瞬間眼睛都亮了,看著俞思綿的眼神像是狼一樣。
俞思綿無語了,他這是完全自愈了吧。
然而,她還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到了晚上,封玄逆雖然還盼著與她做那樣的事情,可是夜色一降臨,他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瑟縮在被窩里,無論俞思綿怎么叫他都不出來。
“阿玄!”
被子都和他一起顫抖。
俞思綿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塞進(jìn)去。
原本以為封玄逆是裝的,為了博同情,想跟她做那種事,但是現(xiàn)在,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臉色蒼白的要命,俞思綿才知道,原來如噩夢般的童年,從來都不是輕易能治好的。
“阿玄,別怕!”俞思綿的吻輕輕地落在他的眉心,眼睛,鼻梁,唇……
熱烈,又真摯!
濃郁!又溫柔!
過了好久,他才讓他漸漸放松了警惕,與她纏綿在一起。
她一直陪著他說這話,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吸引他所有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做著他喜歡的事情,又極其嚴(yán)厲地控制著力道與速度,雪夜里的封玄逆格外的聽話,乖的要命。
泄欲后的封玄逆喘息著趴在俞思綿的身上,饜足地閉上了眼睛。
“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夜色中,俞思綿固執(zhí)地說道。
“別白費(fèi)力氣了!”封玄逆嘆息了一聲,聲音甕甕的,“雪夜,我便走不出屋子,走出去,便會后果很嚴(yán)重!”
什么都試過了,全都白費(fèi),雪夜的魔咒注定會困擾他一輩子。
俞思綿忽然捧起他的臉,“要不要試試呢!”
封玄逆微微蹙眉,“不會有用的!”
“阿玄,相信我一次好嗎?”俞思綿懇求的眼神,讓封玄逆不忍拒絕。
可是見到雪夜,封玄逆會發(fā)瘋,他不能在她面前那樣,“不行,會傷害到你!”
“聽我一次!”
封玄逆突然用力地握住俞思綿的手腕,“我什么都可以聽你的,唯獨(dú)這個不行,我瘋起來我自己都害怕,萬一傷了你,我會自責(zé)死!”
俞思綿不說話了。
有些時候,封玄逆很固執(zhí)的,不是她能勸得住的。
但是師父說過,心病還需要心藥醫(yī),既然改變不了可怕的記憶,那為何不能用美好的記憶覆蓋。
她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可是她要怎么勸說封玄逆配合她呢。
“睡吧!快天亮了!”
封玄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將她摟入懷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又何嘗不想治好,可是,沒用的!
俞思綿聞著他身上凜冽的草木香,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忽然就沒了睡意。
其實(shí),她這人也挺犟的,她認(rèn)為可行的事情,一定要親自試一試,不試,她就渾身難受。
黎明,天蒙蒙亮,屋內(nèi)的光線,漸漸亮了起來!
俞思綿單手支額,一瞬不瞬地看這封玄逆。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