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見沒事,沈知宜蹲下身,笑瞇瞇的看著她,少女無辜的點了點頭:“他們說要進森林摘蘑菇,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沒事吧?”
附近有一片大樹林,雨水過后,到處都是蘑菇,很多家庭都會來這里品嘗。
沈知宜微微點頭:“走,我們過去!闭f完,他轉身就走。
少女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歡快的向前跑去。
路上,月見與少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少女卻是更加安靜了,她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
“你是在關心你的父母吧?”
月見調侃著少女,沈知宜卻是放慢了速度,面上的笑容也褪去,整個人都變得陰冷了起來,“你究竟是誰?”
少女立刻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月見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連忙轉身想要帶著沈知宜往回走,卻看到四周都是樹木,根本看不清來時路。
“少……少奶奶!
沈知宜擋在了她的面前,取下了頭上的一支簪子,正要開口,卻發(fā)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癱倒在地。
骨碎骨!
真的是被人給坑了!
沈知宜想到剛才被那個少女碰了一下自己的腰帶,咬牙切齒的開口:“月鑒,你給我滾!”
“你要去哪里?”
一道陰測測的笑聲從一旁響起,他很是滿意的蹲下身子,伸手在沈知宜的臉上輕輕一拍,道:“果然和青樓中的花魁不同,你這皮膚,還挺細膩的。”
“三弟,下手可不能太重,你看他那嬌嫩的皮膚!
又一個男子陰測測的說道,引來了不少人的哄笑。
沈知宜心里一涼,這次來的竟然還不是一位!
沈知宜沒時間多想,直接開口說道:“我乃永寧云府侯小姐,謝大帥的女兒,只要有銀子,我一定會給你,如果你敢對我做什么,我絕對跑不了!”
“明白。”
一名男子蹲下身子,一副色迷迷的模樣,盯著沈知宜,眼中帶著貪婪之色:“若不是我還沒有吃過大家閨秀的滋味,我才不會來呢!
在明知道她是誰的情況下,這些人還敢這樣做。
沈知宜拼了命的用手中的銀色簪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劇痛很快就壓制住了那種麻木的感覺。
那些人顯然沒有料到沈知宜會如此大膽,就在他們還在發(fā)愣的時候,沈知宜掙扎著站了起來,手中還帶著血跡的發(fā)簪指向前方,心中一片冰涼。
這五個人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輩,自己雖會點武功,但中了軟骨頭,根本跑不掉。
月見腳一顫,也和沈知宜一樣,將簪子拔了出來,指著兩個人,高聲道:“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會加倍奉上!”
“少來這一套,美女,我很厲害的,不用擔心。”
這種痛苦并沒有維持多久,沈知宜就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她抬起手中的發(fā)簪,想要再抽自己一巴掌,可就在這時,一個男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笑一聲,奪過了她手中的發(fā)簪,將她抱在了懷中。
沈知宜只覺得一股惡心的味道從他的鼻孔中涌入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那男子哈哈一笑,一把撕開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香肩,讓一群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紛紛叫嚷著要嘗嘗。
月見渾身無力,臉色通紅,瘋狂的掙扎著:“不要傷我的妻子!不要!”
沈知宜拼命的掙扎著,可是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量。
憑什么?
自己怎么就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呢!
她無法接受!
眼看著男子要將自己的腰帶給解下來,沈知宜便聽到了一聲慘叫,接著,抱著她的男子便被拋了起來,落在了一個清新的懷抱之中,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
“得罪了!蹦獑栁⑽⒁恍Φ。
那人壓低了聲音,將她裹了起來,放在了一旁,沈知宜這才發(fā)現,這女子竟然是容赫!
容赫一身官袍,俊美的臉龐上帶著幾分冷漠,目光掃過眾人,眼中盡是殺氣。
沈知宜平日里總以為,世人聞風喪膽的九千歲,其實也就是有些冷漠,看上去就像是個陽光明媚的女子,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心狠手辣。
當他看到容赫用一只美麗的手臂插|入那些人的身體時,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心中的印象就完全變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刺殺大臣的家人!
容赫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恨意,將手中的劍往旁邊一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轉頭對上了沈知宜的視線,整個人都僵住了。
沈知宜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頭發(fā)也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上也沾滿了灰塵,左臂的衣袖也被鮮血染紅,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那雙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幾個護衛(wèi)連忙將他們拿下,容鶴吩咐道:“將他們帶到大理寺,讓文蓁照顧好他們!
護衛(wèi)領命,退到了遠處,臉上都是一片震驚之色。
他跟著容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看到容赫被人打擾過。
這可真是難得!
容赫默默地看著沈知宜,月見已經哭得雙眼通紅,一邊幫沈知宜整理衣服,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發(fā)絲:“小姐,都怪我,如果我早一點警覺,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沈知宜趕緊安撫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孩,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這些人都認識她,明顯是來找她的。
月見抽噎了一下,沒有回答。
沈知宜終于緩過勁來,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容赫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無事!比~伏天回應一聲。
容赫轉頭,發(fā)現她雖然面色有些發(fā)白,手臂上還帶著血,卻沒有絲毫的疲憊。
和以前相比,現在的沈知宜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孩子。
容赫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冰冷:“你的身邊,應該還有一些會武功的人。”
想到當初容赫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沈知宜不由的笑了笑,“看來我和你見面的時候,你都很為難,這份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里的!
容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卻在一棵樹后看到了一件衣服,停住了腳步,“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沈知宜見他一身官袍,便明白他只是順便被人救了一命,正想說什么,容赫已經將一支發(fā)釵交給了她:“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