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guān)于少爺夫婦的嗎?
芳月卻是鐵了心要追問,面上卻露出不解之色:“少爺跟大小姐?關(guān)你屁事!”
管事猶豫了一下,才說:“小姐和月兒一起出去了,到今天都沒有回家,以前倒也無妨,只是不明白少爺為何要讓我記錄小姐進(jìn)出的時辰!
還記得那么多干嘛?
芳月整個人都懵了。
看著芳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管事自然是要拍幾句馬屁的。
“這件事情少爺禁止外傳,不過大家都知道,妾室的名聲很好,少爺對妾室疼愛有加,妾室腹中的胎兒更是云府最大的嫡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少爺應(yīng)該不會在乎那些,所以我就和小姐說了一些話,還請小姐記住,不要讓我難做。
管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她的恭維,言語間也多了幾分敬意,讓芳月很是受用。
以前她和程安安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那些勢利眼的人都在嘲諷程安安,說她是個窮人家的女兒,還想著能有個好歸宿。
現(xiàn)在,妾得到了少爺?shù)膶檺,又懷了候爵的大兒子,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br>
芳月眸中滿是笑容:“管事太過謙虛了,若是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姑姑也不是個白眼狼,不會讓你失望的。
今天耽誤了這么多時間,我得回去陪著姑姑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說罷,她便往府里走去。
程安安正無聊的躺在軟塌上,把玩著剛到的首飾首飾,聽到開門的聲音,便急不可耐地喚道:“芳月?”
“姨娘!钡鄯饕潞傲艘宦。
帶著珍珠簾子的芳月,款款而入。
程安安看著她懷中空空如也,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來:“你把你的算盤都抵押了?”
芳月把銀子交給程安安:“姑姑,這可是五十兩銀子!”
程安安本來是靠在椅子上的,聽到這話,頓時坐直了身體,一臉的震驚:“五十兩一個算盤?”
商人果然對這把算盤很重視,既然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他也舍得拿出來。
云辰景送她的每一件都是最好的,光是一支鴿頭釵,還有一對不值錢的耳環(huán),都是老顧客了,最多也就五十兩銀子。
不過是一張爛牌而已。
“果然是商人!
程安安握著那張紙,身體往后一仰。
芳月從程安安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一絲厭惡和不悅,連忙安慰道:“我想,這都是我們家少爺?shù)母,沒準(zhǔn)是典當(dāng)行的人,沒看出什么端倪,才會看走眼。”
一說到腹中的寶寶,程安安就止不住的勾了勾唇角,雙手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嘴巴真甜。”
雖然芳月這么一說,她心里也好受了不少,不過,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典當(dāng)行的小廝什么好貨沒見過,怎么會看錯?
一個小小的算盤,放在外面,就是五十兩,更別說還有什么好東西了。
程安安回憶著往事,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差不多了。
如果她能成為云府的少奶奶,她就可以永遠(yuǎn)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像以前那樣。
她已經(jīng)厭倦了曾經(jīng)的生活,害怕了。
看著程安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芳月壯著膽子道:“姑姑,今天出門看到有兩個人很熟悉,就過來了。
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她和她的女兒一起出去的!
“沈知宜有看到你了嗎?”聞言,程安安松下手中的銀子,問道。
芳月心想,她當(dāng)初那么謹(jǐn)慎,應(yīng)該不會被人察覺才對。
程安安松了一口氣,芳月?lián)u了搖頭:“我猜沈知宜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趕緊派人跟蹤他們,如果有問題,你馬上去解決!
芳月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領(lǐng)命而去。
程安安本來并沒有多大的擔(dān)憂,可經(jīng)芳月這么一說,不知為何,她心中竟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那顆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再次懸了上來。
這是沈知宜,也是他的名字。
你就不能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嗎?
一盞茶時間后,南巷。
沈知宜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屋,小屋不大,卻能看到里面伸出的枝椏,還有女人的歡聲笑語,看起來很是溫暖。
月見走到門前,打開了院門,一股菜香飄了進(jìn)來,那寡婦和傅大夫的說話聲和歡笑聲頓時變得更加清楚。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太太!
月見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沈知宜看了一眼院落中的一間屋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件事還了岳桃一個清白了!
聽到陸澤的話,秋月和紗頓時轉(zhuǎn)過頭去。
她的眼眶很小,幾乎要哭出來。
不過,她并沒有在這里哭泣,她強(qiáng)忍著淚水,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打開了沒有關(guān)上的門。
剛剛還在嬉笑打鬧的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看到沈知宜,傅大夫臉上的疑惑漸漸消失。
沈知宜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卻見那名不自覺拉住了傅大夫衣袖的那名女子。
傅大夫定了定神,臉色還有些發(fā)白,勉強(qiáng)的笑了笑,說:“夫人,這兩個人是我請來的,還請您多準(zhǔn)備幾個菜!
沈知宜看著她小聲的聲音,似乎是不想驚動她的母親,沈知宜很是配合的對著晚娘露出一個笑容:“多謝夫人!
說著,他就在傅大夫面前坐下。
夫人雖然害怕,卻也不得不聽從傅大夫的吩咐,不停地往外走,時不時地還會回頭看一眼。
看著母親的背影,傅大夫蒼白的嘴唇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血色。
沈知宜語氣平靜地說道:“傅醫(yī)師,今天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姨娘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