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唯一的依靠就是云辰景和腹中的寶寶,現(xiàn)在云辰景公務(wù)繁忙,她腹中的寶寶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程安安垂下眼簾,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整個人無力的依偎在云辰景的懷里:“我看好你,我們等著你回來!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云辰景的心思給綁起來,這樣他就可以在她走之前照顧她了。
他知道徐奶奶這一次對沈知宜很生氣,但歸根結(jié)底,她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她必須要為自己做打算。
海棠樓。
經(jīng)過兩日的調(diào)查,月夜見終于找到了一些線索。
月見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一臉佩服地看著沈知宜:“我按照你說的,派了幾個乞丐跟蹤,結(jié)果付大夫不為所動,每天都要給我送信!
我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是一個鄉(xiāng)下姑娘送來的。
據(jù)說,付大夫和這個女人還有一個淵源,傅大夫年輕的時候,進山學(xué)草藥,認識了村里的一個女孩,兩人情投意合,相愛了。
但傅先生的父母不喜歡那個女人,所以兩個人都嫁了出去!
沈知宜看著月見像是在講故事一樣興致勃勃,便沒有插嘴。
月見越說越來勁:“付神醫(yī)現(xiàn)在還算平靜,而那村姑,就慘了,她嫁錯了人,不但沒有幸福,反而在短短數(shù)年內(nèi),夫君就死了。
她一個人住在農(nóng)村,日子過得并不容易,傅大夫經(jīng)常給她寫信,給她買菜,兩個人的感情也漸漸升溫。
傅大夫也是個有魄力的人,所以,他就將他們送到了那東巷!
月見道:“這個傅大夫,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卻在外面有情婦,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沈知宜并沒有被愛情打動,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重點:“他包養(yǎng)的小三就在東巷?”
月見點點頭:“他們的關(guān)系很好,但傅大夫的妻子嫉妒心很強,傅大夫一直不肯讓她出去!
沈知宜忽然間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求之不得。
男人的浪漫,自古以來就是浪漫的代名詞。
哪怕是在成親之前,他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愛過的人,但在結(jié)婚之后,卻依舊與那個人保持著聯(lián)系,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只能感嘆這個男人有情有義。
可是,那個和他成親的女人,到底有多無辜?
她的相公,琴瑟和鳴,對她不聞不問,她的一生,都被他給破壞了。
如此類似的情況,讓沈知宜的臉上都露出了擔(dān)憂之色。
月見隱隱猜到了沈知宜的想法,立刻解釋道:“傅小姐對傅大夫的管理很嚴(yán)格,如果不是有病人來找傅大夫,傅大夫幾乎都會在這里看病。
就算是給人看病,也是有規(guī)矩的,沒有出嫁的姑娘,是絕對不會主動上門的,就是怕被牽連進去!
說著,月見又搖了搖頭:“只是可憐了,傅大夫的妻子萬萬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沈知宜沒有回答。
月見接話道:“正因為如此苛刻的規(guī)定,以至于京中很多人都調(diào)侃傅大夫怕老婆。
付神醫(yī)對此并不在意,反倒是京中的貴婦們,都喜歡請他給她治病,這也是傅大夫名聲在外的原因。”
從月見口中得知的情況后,沈知宜陷入了沉思。
付大夫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遠超云辰景。再怎么說,外面的女人也比不上正經(jīng)女人。
沈知宜喃喃自語,思考著這一切的關(guān)鍵點。
付大夫跟著那個寡婦多年,京中卻從來沒有傳出過關(guān)于他的緋聞,相反,他最疼愛的妻子,最擅長的就是他的醫(yī)術(shù),從他對妻子的寵愛就能看出來。
那就從這個開始吧。
沈知宜抬頭,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月夜,傅大夫,你讓人繼續(xù)監(jiān)視,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還有,你把她的住址告訴我,對我有用!
月見明白這是為了月桃的貞潔,也是為了沈知宜這個少夫人的身份,聽到沈知宜的話,他就明白沈知宜肯定是有辦法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就出去準(zhǔn)備了。
程安安的人,也派了人去看著。
有了付醫(yī)師這句話,程安安倒是輕松了許多,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養(yǎng)傷,又有了身孕,身子也胖了許多,只有一個愛好,那就是每天都要聽候著沈知宜的動靜。
那一天,她沒有去,不過云辰景安慰她,讓她冷靜下來,而沈知宜被打成重傷,立下誓言的事情,也都告訴了她。
沈知宜居然會因為一個奴才而和老夫人翻臉,而且還幫著老夫人受了一頓鞭打,這讓她很是驚訝,也很高興。
可是沈知宜說的那么肯定,她還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派出去的人回報,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沈知宜和平時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照顧著月桃,照顧著那些花花草草。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只見程安安手中的美嬌扇輕輕一揮,金絲繡線在空中畫出了一條又一條的光痕。
七天之后?
切。
沈知宜大概是看不慣云辰景這么多年來對她的冷漠,實在是忍受不住這樣的生活,所以才想要借著這次離開法庭的機會。
從這一點上來說,她也算是立了大功。
云辰景信誓旦旦的保證,如果七天之后,沈知宜還沒有確鑿的證明,那么,她就會從一個普通的小妾,一躍而上,成為云府的正室。
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有些驕傲。
就算她的地位沒有沈知宜高,但是有了相公的疼愛,她一樣可以做云府的少奶奶!
程安安無意中摸到了一旁的木箱,好在他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擦破了一點皮。
芳月聽到她的輕呼,忙迎了上去:“姑姑,你沒事吧?”
程安安皺眉盯著那個箱子,努力的回憶著那個箱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當(dāng)他把那個箱子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圖案之后,他終于想起了那個箱子。
如此精致的盒子,實在是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