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管事的,你不懂這些日子有多辛苦,老夫人一個人在這里也挺寂寞的,再加上你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老夫人也會心疼的!
秦嬤嬤讓下人拿來一套大紅的嫁衣,讓他趕緊穿上,“老夫人也是替你準(zhǔn)備的,你也看到了,這新來的新娘子,長得很像,你把她帶在身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徐宴臨本來是不想換的,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就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禮服給換上了,然后他就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婚紗好像也不是什么新的。
“這可是當(dāng)年你與先夫人成婚之時所預(yù)備的嫁衣,你當(dāng)時也不過才戴了三個多小時,今天就已經(jīng)是以備不時之需了!
秦嬤嬤趕緊拉著他往外走,“你可千萬不要再說什么,免得傷了我們的心!”
徐宴臨再一次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線里,臉上沒有了之前的狼狽,但還是帶著幾分倦意。
可是新娘的衣服都已經(jīng)換好了,如果沒有提前準(zhǔn)備,那也說不通啊。
所以對于徐奶奶的解釋,大家都很贊同。
薛靈兒看著徐宴臨穿好衣服,心里舒服多了,也不鬧了,讓徐夫人替她披上了手帕。
儀式結(jié)束,薛靈兒被帶到了洞房之中。
直到明月高懸,賓客們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徐宴臨已經(jīng)有些微醺,他看到自己袖子上的圖案有些出神,年生想要將他攙扶進新房,徐宴臨一把將他推到了徐夫人的院子里。
徐夫人今天也是心力交瘁,雖說出了點差錯,但總算是脫離了她的控制,她靠在床上,嘆了口氣,“那丫頭怎么就不早點告訴我們呢?”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真是糟糕。”
徐婆婆聽得有些疲憊,“行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元瑞是不是進了新房?”
“據(jù)說他現(xiàn)在正在前面喝酒。”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在那里故作多情,當(dāng)年娶了人,也是費了一番心思,也沒見他有多珍惜!
徐奶奶還在抱怨,就在這時,有人進來稟報:“老夫人,侯爺來了,他想要見你一面!
“深夜前來,想必是有要事,還請入內(nèi)!
沒多久,徐宴臨帶著一身的酒味,推門而入。
看到孫子滿臉倦容,徐老太心里不是滋味,拉著他坐下,硬著心腸問:“你可知你今天險些闖下大禍?!”
“我明白了!
徐婆婆盯著他,“早知如此,你就不該這么做,若是讓這樁親事毀了,你以后會后悔的。”
徐宴臨苦澀一笑,“這丫頭,我從來沒跟她有什么交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訂了婚,心里還真是不自在,很不適應(yīng)啊,外祖母,我看她不順眼。”
她和沈知宜長得有些像,卻又不是。
徐夫人被秦嬤嬤這么一說,頓時怒了,脫口道:“你還記得我?”
徐宴臨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都僵住了,但是他沒有反駁,因為他的心里,充滿了苦澀。
他可是答應(yīng)過蘇蘇的,只有蘇蘇才有資格讓蘇蘇原諒他,現(xiàn)在看來,他和蘇蘇真的不可能了!
徐家老夫人見他臉上的表情,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恨恨道:“你說這個做什么,當(dāng)年你也不愿意嫁給她,可你卻不愿意嫁給她,她走了,你傷心也沒有用,沈知宜都死了!”
徐奶奶把后面幾個字咬得很重,徐宴臨趕緊抬頭,趕緊解釋道:“她沒死!”
“還活著?當(dāng)時的情況很糟糕,身上的衣物和飾品都是她弄出來的,謝家的人也承認(rèn)了這一點,他不可能還活著!
“真的假的?”
徐宴臨一臉的憤怒,“她就是恨我,因為我以前對葉檀那么好,讓她受了那小賤人的蠱惑,犯下了那么多錯誤,她才會恨我!
她這是要以身相許,以身相許,我都明白自己做的不對了,我告訴過她,以后徐家主母只能是她,她是我唯一在乎的人,可是這讓我如何向她解釋呢?”
徐宴臨整個人都虛脫了,“今天看到這套嫁衣,我終于明白,我到底忽略了些什么,奶奶,我真的是——”
“你說容氏就是那個叫舒荷的女人,可有什么證明?”
徐夫人忽然道:“如果你能拿出證據(jù)來,我可以厚著臉皮幫你把人要回去!
“真的?”雷格納一愣。
徐宴臨眼底閃過一抹亮光,不過,他并沒有證據(jù),所以,他垂下了眼簾,“我沒有!
徐婆婆嘆息一聲,“當(dāng)初我看到容氏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可是我派了她的貼身丫頭,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破綻。
再說了,元瑞,你有沒有想過,以他的性格,他既然簽了離婚協(xié)議,現(xiàn)在你有了新的妻子,他不可能讓你和他在一起!
徐宴臨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心里還是很難過,以前的事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他都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沈知宜怎么還不肯放過他?
“你要做的,就是和你的妻子過上好日子!
徐夫人語氣誠懇,“雖說柳姨娘能管好家里的事,可她畢竟只是個庶出的庶女,名聲不好,而且她也得不到任何支持。
你新納的媳婦是我遠(yuǎn)房親戚的女兒,長得漂亮我就不說了,我們家也是做生意的,你是朝廷里的人,花錢的事情多得是,她的家人也能給你安排好。
與其回顧往事,還不如憐憫眼前的人。我已經(jīng)老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讓你有個穩(wěn)定的家!
徐婆婆嘆息一聲,“慶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叫我爸爸了,你明天有空就過去一趟,把他的名字寫在靈兒的名字上。
秦嬤嬤看著徐宴臨離開,不由的問了一句:“老夫人,這位大小姐嫁過來的時候,就生了一個私生子,難不成她還能……”
“那是當(dāng)然!
徐奶奶冷冷一笑,“有哪個人會允許自己的家人跟自己搶財產(chǎn)呢?”
“可他為什么要把慶兒的名字寫在妻子的名字上?”
“他母親將我護國侯府弄成這樣,我能將她撫養(yǎng)成人,也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