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讓人將她扶了起來:“怎么了?”
“奴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月見心中一急,卻也找不到借口,但一想起方才那個男人對她的威脅,她就嚇得低下了頭。
“霜落剛才說,你既然是謝府的丫頭,若是沒有別的事,便可以離開了。”
沈知宜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開口問道。
“奴婢月給您請安!”
“我知道你已經(jīng)好了,所以一直想要見你一面,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你在說些什么?”
月見將頭磕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小姐,就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難道你就不想跟我們謝家的小姐在一起了?
你怎么能這么絕情呢?”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沈知宜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我的脾氣再好,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把她趕下去!”
月見慌亂的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塊手帕堵住了嘴,然后被寒露拉著走到了廂房的門前,然后被寒露一把推開。
“誰都敢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早就說了,我家小姐和徐太太是兩個人!”
韓露呸了一口:“當初徐太太娶你的時候,你就不是真心的,如今她死了,你就開始尋找替代品?好好查一查,如果你還把徐太太當成我們的妻子,那就把你帶到文家,讓大理寺的文先生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誣陷我們!”
說罷,韓江雪迅速的將門帶上,留下了站在門口哭泣的月瑾。
等他回來的時候,沈知宜早就回來了,讓所有的仆人都退了下去,就剩下了兩個月前的寒露。
“月夜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沈知宜對著韓露問道,韓露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反而是有些擔心的說道:“我在學校外面守了一段時間,月兒還在外面哭泣了許久,這才走的!
“那就好。”楚楓笑著點了點頭。
沈知宜放下心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霜降皺眉:“她曾經(jīng)是你的侍女,現(xiàn)在卻背叛了你的主子,以后你再也不能在謝家呆下去了!
“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智商自居嗎?”
韓露盯著她:“她明顯是受到了威脅!
“可她居然當著少奶奶的面這么做?”
霜降半信半疑:“我們家很安全,她進去了再跟我們解釋!”
“這里臟。”
沈知宜揉了揉眉心,一臉疲憊的說道:“所有的人,都給我盯緊了,所有從這里路過的人,都給我仔細的調查!
這兩天已經(jīng)換了一批新的丫鬟,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混進了她們的隊伍中。
自己最近實在是太過忙碌,倒是沒有留意那些新來的丫頭們,倒是有些疏忽了。
還好,這幾天她并沒有在王府里見到謝書瑾,而且她一直都很小心,就算是在自己的府邸里,也不會隨便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霜降一開始還不太相信,可是一想起這幾個新來的丫頭,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應了一聲之后,就連忙離開了。
“這段時間,你多留意一下月夜見的動靜,如果沒有問題,便將他帶來!
沈知宜對著韓露輕聲說道,韓露也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房間中只有沈知宜一人,而沈知宜并沒有著急,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沈知宜并沒有等待太久,僅僅是一刻鐘的功夫,一個陌生的侍女便是走了過來,她的身上帶著一股寒氣,道:“小姐,抓到她了!”
沈知宜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女,眼眸微凝。
那小丫鬟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可是即便如此,她的眼珠還是骨碌碌地轉動著,像是在尋找借口一般。
“如果你如實回答,我可以饒你一命!
“不過,如果你敢說半個字,我會讓你回到永安候府的!鄙蛑似届o地說道。
之前還在思考如何與自己劃清界限的侍女,此刻卻是渾身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雖然她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沈知宜卻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懷疑。
這永安侯,還真是來了。
“夫人跟你說這句話,那是因為你還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你要是不抓住這個時機,我可就沒有你這么好的心腸了!”
沈知宜手中一用力,那侍女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猙獰了起來,甚至還能聽到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
“是是是!”
侍女眼中露出恐懼之色,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向溫柔善良的小姐,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居然會如此的鎮(zhèn)定。
“我的賣身契約是永安侯的,是老夫人讓我來服侍你的,我什么都沒干!
老夫人讓我盯著你,你要是認了謝家的人,可得跟她說一聲才行。
小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求饒道:“我真的什么都沒干,你盡管去!”
“你才是那個沒有通知的人。”
霜降冷冷一笑:“小姐的冷香樓,除了我與韓露,其他人都不會來打掃,你一個打掃后院的丫頭,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我,我……”
看到那丫頭還在胡鬧,霜降也沒多說什么,又是一用力,將那丫頭的左臂給折斷了,整個手臂都被扯了下來。
小丫鬟發(fā)出一道凄厲的叫聲,在地面上打滾,沈知宜冷眼看著她打滾,等她打完滾后,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這才平靜道:“你可以找個理由來糊弄我。
不過,你只有一只手和一只手,其他的地方多得是,我們有的是時間!
沈知宜說著,便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將自己的鞋子一腳踩在了椅子上,從桌子上抓起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看到霜降伸出手來,那侍女嚇得魂飛魄散,顫聲道:“我說!今天老夫人給我捎了一封信,讓我盯著這位小姐,看看她有沒有照她說的做,讓我記住你的每一個動作!”
的確。
“沒了?”沈知宜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一旁,回頭冷眼掃了一眼那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