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終于回來了?”沈知宜挑了挑眉毛。
“還沒有,不過我讓阿瑞帶了口信!
沈知宜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吃過飯后,沈知宜走進(jìn)了小院,在沈知宜的旁邊,將她的名字報了上去,然后對著沈知宜微微點頭,然后退后一步。
王府里人不多,倒也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沈知宜都不需要給她定什么規(guī)矩,這些下人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教訓(xùn)。
這個人,顯然是早有預(yù)謀的。
沈知宜無奈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我以新娘子的身份進(jìn)了門,在江南與夫君舉行了婚禮,不過你們都是長輩,總要有個熱鬧才是。”
讓霜降將銀子一顆一顆的分配給大家,所有人都用一種瘋狂的眼神看著沈知宜。
將所有人都支開之后,沈知宜便回自己的房間,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一切都很簡單,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厚重的帳冊便被她翻了個底朝天。
沈知宜忽然覺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和在許府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
她剛進(jìn)護(hù)國公府的時候,有幾個不服氣她手中的資源,給她制造了不少麻煩,她雖然極力的壓制住了,但也讓她的名聲變得很差。
再加上她的老公對她不感興趣,她手下的人更加的目中無人,直到她的手下被人替換,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徐夫人雖然愛裝,可她的財務(wù)卻是捉襟見肘,要不是她平日里忙前忙后,護(hù)國公府的生活也不會好過。
相比之下,沈知宜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上一世,自己怎么會對那些忘恩負(fù)義的人如此的忠心耿耿?
霜降覺得自己可能會無聊,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如果你要解悶,我這就去找戲班子!
“那不必!鄙蛑擞行o奈的說道。
等她老了,再去找個戲班打發(fā)時間就行了。
“不用怎么說?”
一道清脆的響聲傳來,伴隨著房門打開的一聲輕響,沈知宜看見了容赫。
她趕緊站起來往前走:“霜兒是擔(dān)心我無聊,想讓我去找個戲子打發(fā)時間!
“如果你愿意,可以讓霜落去拿!
沈知宜聽到容赫的回答,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就不擔(dān)心我輸?shù)??br>
“沒有,我可以賺錢!
容赫跟著她坐了下來,韓露也默默地走到了一旁。
想了想自己賬上的錢,她覺得自己不把錢花出去,怕是要花掉大半。
“貧嘴!鄙蛑撕吡艘宦。
沈知宜想起他身上的傷勢,關(guān)心地問道:“你昨天沒有回去,傷勢怎么樣了?”
容赫最喜歡的就是她那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仿佛永遠(yuǎn)都看不夠一樣:“太醫(yī)已經(jīng)給你上了一次藥膏。”
沈知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可一想到葉子晨一晚上都沒回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容赫看出了她的遲疑,開口問道:“你還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沒什么!卑诧w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沈知宜到了嘴邊的問題,又吞回了肚子里。
宮中之事,她也不便過問,接下來如何處置,自然有容赫去辦。
容赫知道她不愿意多說,也沒有多問,只是盯著她:“我今天有空,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娘。”
沈知宜一怔,旋即平靜下來:“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不打緊!痹颇笆捫α诵,道:
容赫道:“誰都知道我找了青裳給我娘治病,你說你是‘九千年’的妻子,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沈知宜對容赫的建議很是動心,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說的都說出來了,所以他也沒有拒絕。
她一回到京,就想見一見自己的親人,昨天看到謝書瑾,得知她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可她還是很擔(dān)心她,甚至后悔自己沒能在她的身邊陪著她,讓她放心。
容赫讓霜降給沈知宜穿上衣服,兩人這才離開。
沈知宜臉上帶著輕紗,只能看到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
容赫明白她這是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和她一起坐上了前往將軍府的馬車。
“如果你以后煩了,可以回我的書房!
容赫道:“你是個愛讀書的人,這里有很多關(guān)于你的故事和故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男人的書房可以說是極為重要的地方,特別是對于容赫這樣的人來說,更是如此,沈知宜忍不住問道:“這不是禁地嗎?”
“你雖然是這里的主人,但也只是一間書房而已。”
容赫頓了一下,臉上罕見的帶著幾分焦急:“難道我娘親已經(jīng)……”
后面的話,他沒能說完。
如果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小宦官結(jié)婚,他恐怕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沈知宜看出了莫無忌的擔(dān)憂,安撫了一下莫無忌的手,然后將手放在了莫無忌的掌心里,柔聲道:“媽媽不是那種人,不要著急。”
容赫輕輕點了點頭,可兩人的掌心卻是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將軍府離這里并不遠(yuǎn),所以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
容赫第一個從馬車上下來,雖然看起來四平八穩(wěn),可沈知宜還是感覺到了他握著自己手腕的那一絲顫抖,心中暗笑。
可當(dāng)沈知宜回頭看到“將軍府”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眶還是不由自主的濕潤了起來,壓抑著的情感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升騰而起。
“進(jìn)去吧。”葉伏天開口說道。
容赫看著沈知宜通紅的眼睛,就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心情,直接將沈知宜拉上了臺階。
守門的侍衛(wèi)對容赫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直了,看到容赫身邊的那個女人,雖然有些面熟,但還是低頭應(yīng)了一句:“屬下這就進(jìn)去稟報!”
那小廝匆匆而來,匆匆而歸,一臉紅暈:“兩位公子,兩位姑娘,請進(jìn)花廳!”
劉氏身后的施蘇也在,一見到沈知宜便眼眶一紅,帶著幾分哽咽地迎了上來:“兩位小姐,你們怎么不早說一句話,兩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