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了?”看到沈知宜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韓露擔心的問道。
“沒有!标悤讚u了搖頭。
沈知宜揉了揉眉心,看向了外面,喃喃道:“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韓露并沒有聽到沈知宜說的話,不過她也沒有去打斷,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
沒錯!
“不是馬上就要舉行春試了嗎?”沈知宜忽然間轉頭看向寒露。
韓露看了看日期,點了點頭:“還有十天就是年底了,還有一個月就是春試了。”
沒錯。
沈知宜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賢王現(xiàn)在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可京師之中,卻有不少人在維護他。
但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代表著他們沒有保護好自己。
春闈之后,各大皇子都會重新挑選自己的老師,包括賢王。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為之,還是他忘記了,他今年十五歲,可卻沒有老師教導過他。
她倒是很相信自己的叔叔,等她洞房花燭夜過后,讓叔叔陪在賢王身側,也能省去很多的煩惱。
正巧,容赫也進來了,沈知宜原本還在打著如意算盤,可是這會,她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是不是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
容赫正拿著一封書信對沈知宜問道,忽然聞到了一股紙被燒焦的味道:“怎么會這樣?”
“她來江南,京城寄來的信件,她都是一看到就燒!
韓露接過了沈知宜的話:“我是擔心你會有危險,所以在看到傅大人的信之后,我就已經(jīng)將它燒掉了!
“其他的就不用燒掉了,就當是你的紀念吧。”
容赫瞪了她一眼,“有本座在,誰也不能對你怎么樣!
“好!鄙蛑斯戳斯创浇。
停頓了片刻,沈知宜又問:“下個月便是春試,京中有幾位王爺要擇人,不知道伯父你是否有資格入榜!
“柳家的少爺要進官場了?”
容赫也是一愣。
柳家的少主,他當然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來,有沒有什么成就。
“我原本還打算讓你為官之后幫我和離,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但既然你有這個野心,那就一定要去!
容赫一邊傾聽,一邊陷入沉思。
沈知宜替容赫斟了一口茶水:“叔叔若是能拜入王爺門下,對于他日后的前途可是有著極大的好處。
不過這京中的幾位王爺,大多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師傅,我看他們未必會收自己的叔叔為賢王物色一位好的先生,這樣的話,叔叔就有機會了!
沈知宜輕聲道:“上次在宴會上,我和這位賢王殿下有一面之緣,為人不錯!
她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容赫,所以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這件事辦好。
容赫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輕輕點頭:“多謝夫人關心我們!
“哪里哪里!
沈知宜收斂了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不是傻子,但是我也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孤家寡人。
我之所以告訴夫君,也是因為江南即將舉辦一場詩會,江南學子如云,若有人肯為夫君效力,夫君日后也可少受些罪!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讓容赫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對著沈知宜說道:“對不起,容赫!
“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公平的?”
沈知宜淡淡的道:“以前我總是說,我不能為你承擔太多的責任,現(xiàn)在我有了這個機會,我要為你多做一件事情,這樣你才能減輕你的壓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知宜才知道,這個容赫雖然話不多,卻很有主見。
她可不相信,這個人會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
但是在皇位面前,容赫卻是吃了大虧。
若是容赫有了一批信得過的手下,日后也好有個照應,也好有個照應。
容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先行謝謝你了!
沈知宜呵呵一笑:“過了年,宴會就開始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知夫君這一年之中,是否另有要事?”
“怎么了?”陳曌疑惑的看著他。
“夫君無事,不如陪我一同賞燈?”
沈知宜裝作一臉期待的樣子:“我聽說江南的燈籠很漂亮!
“依你!比~伏天開口道。
容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如果沈知宜有什么要求,他豈能不答應?
待容赫走后,韓露忍不住夸獎了一句沈知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說要逛花燈,一定是王爺!”
“他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沈知宜嘆息一聲,道:“如果他的神經(jīng)始終繃得緊緊的,他會有什么感覺?”
“那我就說,你是關心我的!
韓露抿嘴一笑,從懷里掏出一袋糕點,像是變魔術一樣往桌子上一放:“這是阿瑞從外邊帶過來的,太太有多久沒有嘗過了?”
“阿瑞還挺謹慎的嘛!
聽到沈知宜對阿瑞的贊美,韓露撇了撇嘴,道:“我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我還專門告訴了阿瑞,讓他幫我買的!
那表情,好像吃醋了。
沈知宜品嘗了幾口后,便讓韓露接了過來。
她并不喜歡甜食,以前不過是為了讓生活更甜蜜一點,現(xiàn)在就滿足了。
“還有一件事。”
韓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我已經(jīng)讓阿瑞去看看我們家的新房了,你看中了嗎?”
“你來這里干嘛?”
衡霄將兩只毛茸茸的毛茸茸的東西放在了地面上,沈知宜收回了目光,有些不解:“你不去北京?”
“為什么?”
寒露開口道:“我是擔心你在這里不自在,自從成親的那一日起,你就被三娘給為難了,我就想著換個地方。
只是我自己看不上,就把阿瑞送過來了!
沈知宜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種小細節(jié),他都看在眼里。
“多花點銀子,我還是留在這里吧!
沈知宜從頭上摘下一根發(fā)簪,放在了橫蕭的眼前,這才幾個月不見,這小子就已經(jīng)從一個巴掌大,變成了一條椅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