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著她的尖叫聲,縣令夫人又朝謝書河看了一眼,強顏歡笑道:“還請小姐不要介意!
以前她根本就沒把沈知宜放在眼里,可沒辦法,對方的地位擺在那里,她不得不低頭。
“無事!比~伏天回應(yīng)一聲。
從容赫口中得知了不少關(guān)于知府夫人做過的壞事,沈知宜心中對這位縣令夫人有些隱隱的反感,只是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便告辭離去。
“我就知道三夫人這是瘋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寒露怒道。
“她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自然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待遇。”
再說了,文曉恬也是為了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而自己卻過的更好,這讓她怎么能忍?
韓露抿著嘴唇說道:“總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穿了,這個三房根本就不滿足!
“所以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能嫁給容赫,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很滿足。
進(jìn)了房間,讓韓露找來紙筆,沈知宜便將自己與容赫在江南成婚之事,略一思索,便旁敲側(cè)擊地詢問容赫的來歷。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容赫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每一次出手,都要經(jīng)過一番考慮,特別是事關(guān)關(guān)賢王。
她和容赫成親的日子還不長,若是直接詢問容赫,難免會得罪他,還不如從他口中套出更多的話來,這樣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將信件讓寒露送出去之后,沈知宜便安靜的待在房間里看起了自己的書籍,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容赫。
傍晚時分,容赫帶著一股寒風(fēng)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沈知宜的身影,嚇了一跳,立刻躲到了簾子后面。
“我體內(nèi)有一股冰寒之氣,不會傷到你!
容赫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皺眉道:“你是不是在等我?”
心里有些竊喜。
沈知宜微微一笑,并沒有跟著一起走,而是對著韓露說道,隨后便讓人將飯菜端上來。
“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怎么能不吃飯呢?”
沈知宜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爹還活著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會等著他下班之后才會聚在一起吃飯!
容赫在屏風(fēng)后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知宜剛才那句話,不就是說自己也是一家人嗎?
飯菜很快就端了過來,容赫的身體在火爐的溫暖下,變得暖洋洋的。
沈知宜見容赫將披風(fēng)脫了下來,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給他夾飯。
容赫有樣學(xué)樣,給她夾了幾道他喜歡的菜:“如果我以后回家太遲,你不用等我了。”
“以后再看。”
沈知宜撇了撇嘴,“我今天給京中寫信,就是為了告訴外公和娘親,我們兩個人是夫妻!
這是遲早的事,沈知宜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容赫的手停了下來,沈知宜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問道:“怎么了?”
“你的家人可能會責(zé)怪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與一個閹人成親,那是多么大的恥辱,謝母與劉太傅怎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兒女如此?
“我母親和祖父都是通情達(dá)理之人,我已經(jīng)將所有的原因都告訴了他們,相信他們會明白的!
沈知宜微微一笑,“再說了,你對我們幫助這么大,人家還能怪罪你不成?”
本來他還有點煩躁,可是沈知宜的話就好像一汪清泉,讓莫無忌心中的雜念全部平靜下來。
“阿瑞跟我說,你今天回來之后,可沒少給你添堵?
“有何難?”
沈知宜哈哈大笑:“你別擔(dān)心,我不是那種會被人欺負(fù)的人!
容赫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文家對你的確不好,要不要我?guī)湍阋话眩?br>
沈知宜搖了搖頭,說道:“何必呢?你要成大器,這種小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溫家的事情已經(jīng)被很多人盯上了,如果他們能夠改變主意,那么就給他們一個好機(jī)會,如果他們做不到,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如果說剛才,沈知宜還抱著報仇的心思,那么現(xiàn)在,看到文曉恬的下場,她有的,就是憐憫。
她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所以,她不想把事情做絕。
“你的溫柔,是他們的福氣。”
容赫收斂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沈知宜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用這種方式來描述她的性情,頓時來了興趣:“夫君以為我性子好?”
“嗯。”容赫應(yīng)了一聲。
為什么不溫柔?
哪怕是有人要她的命,她也會讓他活下去。
沈知宜回憶了下,忍不住笑道:“可能是我命好,要多做點好事!
她能活過來,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既然老天給了她這個機(jī)會,她當(dāng)然不會去報復(fù)。
將這個話題岔開,沈知宜又問道:“夫君,你今天出門可還好?”
“順利。”陳曌回答道。
容赫的目光落在了沈知宜的身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你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你真的要跟我說,我會讓你知道的!
聽到沈知宜的話,容赫笑了笑。
只是,他不可能將所有的消息都告訴沈知宜,一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二是如果真的有了意外,他也不會將她牽扯進(jìn)來。
大約十天之后,沈知宜收到了一封從京城寄來的信。
沈知宜將那封信放下,便就是主動拆開了劉太傅寫給他的那封信。
當(dāng)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沈知宜不禁皺了下眉,不過還是依照規(guī)矩將其焚燒。
她從外公那里得到了消息,說容赫的來歷有些奇怪,大概在十二三年前,他就已經(jīng)得到了皇上的青睞。
十二三年,當(dāng)年的他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真正的少年。
外祖在信中提醒過她,容赫在外面的風(fēng)評并不好,但也要和他接觸多了,才能知道他的為人。
除了這些,他還說了一個賢王。
沈知宜想起了自己見過的賢王,再結(jié)合自己前世的記憶,猜測賢王可能是在隱藏實力。
只是到底是祖父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一點,還是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現(xiàn)在看來,皇上還是放不下當(dāng)年的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發(fā)生江南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