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阿瑞嚇了一跳,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向看門人打聽了一下,道了聲謝,便退了出去。
他只是在院墻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偷偷溜進了自己的住處,扮成了小廝的樣子,直奔沈知宜的住處而來。
沈知宜現(xiàn)在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阻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文曉琪卻跑來嘲笑韓露,說韓露受傷的樣子,讓她趕緊做出選擇。
沈知宜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最糟糕的情況。
實在不行,就假裝同意這門親事,等到救出韓露之后,便立刻遠離江南。
想到這里,沈知宜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諷。
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命中注定,自己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平靜。
就在沈知宜想著的時候,一道低聲的嗓音傳了過來:“謝大姑娘、謝大姑娘?”
沈知宜一怔,隨即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奴才阿瑞,把窗戶打開!
沈知宜頓時精神一振,連忙跑到窗戶前,將窗戶推開,果然,她看到了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好久不見,謝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
阿瑞打了聲招呼:“我剛才還在門外,想要問問韓露小姐,怎么突然聽到你要出嫁了?”
沈知宜是認識阿瑞的,她咬著嘴唇,將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后還帶著幾分歉疚:“都怪我,要不是我,韓露又怎么會被人給......”
“謝大小姐這話從何說起?”
阿瑞道:“她能保護主人,已經(jīng)很開心了。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你也到了江南,現(xiàn)在只是在這里休息一下,我這就去稟報。”
“若非有急事,我還真不想麻煩你!
沈知宜聽了葉默的話,心里更是慚愧。
“如果你不去見他,他會怎么做?”
阿瑞實話實說:“你不用擔心,謝姑娘和二姑娘都很想你,所以才從京中帶過來的!
沈知宜拿著阿瑞遞過來的那個袋子,手指微微一顫:“多謝了!
阿瑞不敢怠慢,趕緊回了客棧,同容赫說了一遍,一臉的憤憤不平:“你不知道,以前的謝大小姐,長得跟一朵花似的,可現(xiàn)在,她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靈性。
謝大小姐也找到了溫忱,但是溫忱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卻是一口回絕了!
“這縣令,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容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還真是沒有料到沈知宜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原本還想著讓韓露陪著自己會好過一點,現(xiàn)在倒好,直接被韓露給抓住了。
“那謝大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原本是想見你一面,商量一下事情的,可是文家卻是在逼著她,不讓她離開!
“文家怎么會拒絕我要的人?”
阿瑞立刻會意,道:“奴才這就去,只是,我們要在什么地方見面?”
“那就去望月樓看看!
那里是賢王的財產(chǎn),有足夠的保障,無論是安全性還是其它方面。
阿瑞來回走了幾趟,又回到溫家,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們師父來自京城,想見一面老朋友,你這是何居心?”
溫忱沒料到京城會有這么多人來找自己,訕訕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我女兒身體不好!
“我身體不好,想見你一面!
阿瑞冷道:“她被帶到江南,還好好的,這才幾天,她就病成這樣了!”
溫忱笑瞇瞇的說:“可能是天氣不太好,你也累了,要不你在這里休息一下,我讓你下午再來。”
“休息也好,休息也罷,不過你是我家主子的堂妹,他總要見上一面,才能放心。”
文蓁的表姐?
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氣質(zhì)。
溫忱想起昨晚和沈知宜的對話,后背都開始冒汗了。
阿瑞不達目的就是要達到自己的目標,所以聞家才會派人去找沈知宜。
“見過表妹!
阿瑞躬身道:“快過年了,老爺讓一位朋友帶著禮物過來,還請你今天中午過來一趟!
沈知宜沒有料到阿瑞會找到這么一個借口,而且這個借口聽起來有些牽強,卻又讓人很難拒絕。
聞忱干笑了一聲,問道:“為什么你從來沒有聽我說起過這件事?”
沈知宜看了他一眼,便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我還以為文大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呢!
如果他能理解,他就不會讓這個愚蠢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了。
早知京城的人會來的如此之早,他也不會在會議上說的那么難聽,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從沈知宜的表情來看,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發(fā)生。
他將人從書房里放了出來,又給薛氏打了個電話:“你趕緊將縣令的事情推掉,還有那個丫頭,也給我?guī)Щ厝ァ!?br>
“紀家能娶到紀家,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我們這樣做,只會給府里惹來麻煩。”
薛氏為了將沈知宜交出來,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豈能就這么算了?
“豈有此理!”
溫忱很想說清楚,但又覺得這是個很難解釋的問題,于是一拂衣袖:“鼠目寸光!”
“那丫鬟得罪了人,被抓住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薛氏卻是一臉的不贊同:“現(xiàn)在,公子要我去找縣令要人,那縣令呢?”
“這個時候,我不會去想這些的!
“不過是個丫頭而已,若是她真想要,大不了找個好點的!
薛氏安慰道:“主子,你可別因為一個丫頭,就把縣令給惹毛了!
聞忱見勸不住薛氏,也不好再向縣令要人,只好安慰自己,她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最多也就是補償一下沈知宜而已。
沈知宜被帶到了望月路的一間包廂之中,在看到那道倩影之時,他的心頭忽的一痛。
“大人。”雷格納點了點頭。
沈知宜輕聲道,男子轉(zhuǎn)過身,露出了他熟悉的面容。
“好久不見!
容赫看著沈知宜眼眶里的黑眼圈,就知道這幾天她過得并不輕松,握著他手臂的手微微用力,有些心虛地說道:“是我沒能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