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手里還握著一朵梅花,看到溫曉雅將房間弄得一團糟,頓時臉色一沉。
“二姑娘好端端的進了我們家小姐的屋子,還把我們家的大小姐給砸了,這算怎么回事?”
韓露一把將橫蕭摟在懷里,冷冷道:“二小姐口中所說的門規(guī)便是如此?”
“那個混|蛋,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文曉曉什么都沒有聽到,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衡霄。
韓露望著懷中的小家伙。
之前她送過來的衣裳很多,又做了一個新的,料子也不少,便讓秀娘替她縫制了一套,送給了橫曉。
“二姑娘說要給我?guī)准路,不過看起來有些舊了!
沈知宜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這么說,二姑娘給你的了?”
“你以為你是誰?”
文曉琪顯然沒有聽到沈知宜的話,她只是冷冷一笑,“如果你不領情的話,那我就不需要再給你禮物了。
全部隕落了?來人,將這小子和他的衣服都脫了,讓他也跟著掉下去!”
后面的丫鬟還在遲疑,卻聽到文曉恬繼續(xù)道:“如果有人再遲疑,就將他趕出去,若是能將他趕出去,我必有重賞!”
韓露將橫曉往懷中一藏,瞪了他一眼:“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大小姐的房間里放肆!”
一些下人看出了溫曉恬的意圖,甚至還有人趁機撕開了沈知宜的衣衫。
韓露當然不會讓他們傷害沈知宜,可她懷中還摟著橫曉,被其中一名侍女抓了一下,頓時將她的下巴給抓出了一道口子。
文曉雅說到這里,雙眼通紅:“如果有人能將這個臭娘們的臉蛋給我,我就送給她兩處莊園!”
兩處莊園,那可是一筆巨款,就算是在院子里當一輩子的仆人,也未必能賺到一半的銀子。
在巨大的利潤面前,這些人也不敢怠慢,速度更快了。
眼看著兩人越來越放肆,韓露也是忍不住了,沈知宜一把將兩人拽到一旁,抬起一腳就是一腳踢在那侍女的胸膛上。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漂亮女孩,居然會如此生氣。
“我說二小姐為何對我如此敵視,就是沖著她的容貌來的!
沈知宜冷笑一聲:“你這幾天一直在鬧事,今天更是跑到我這里來打傷我的丫鬟,還要在我臉上劃一道口子,你是不是太沒有信心了?”
文曉恬被拆穿了心思,也不再演戲:“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走了狗屎運,嫁給了溫家的大小姐,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嗎?
我讓你做我的女人,你卻把我送給你的禮物送給一個禽獸,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就算殺了你,我們也不會說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想聽到什么時候?”
沈知宜冷冷的將目光移開,朝著文曉雅的方向望去。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扇窗戶上的影子微微一晃,薛氏穿著一身紫衣從里面走了出來。
“我們是一家人,怎么會鬧成這樣?”
薛氏一臉責怪:“這話說出來,怕是會有人說你跟她妹妹不和!
“跟我媽在這里干了那么久的戲沒法比。”
沈知宜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她。
薛氏裝作沒有聽到沈知宜話中的弦外之音,走到沈知宜的身邊,將她的手臂扶了起來。
今天你姐姐錯了,我一定會嚴懲她的,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聞笑嬌喝一聲,“我什么都沒有做錯,明明是她自己找死!”
“還愣著干嘛,趕緊回家!”
薛氏臉色一沉,張媽媽一聽,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走到溫曉琪身邊,低聲道:“祖母,你可以走了,她最疼愛的就是你,她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文曉曉一臉的委屈:“我母親心里只有這個小賤人,我不想要她!”
然后眼淚汪汪的往外走。
薛氏強忍著要跟上去的沖動,歉然道:“您這邊一出事,我就派人去給您請安了,您姐姐自小嬌生慣養(yǎng),您這么一回家,她肯定會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今天吃了不少苦頭,可是你也不能把你姐姐送給你的衣服,用來喂野獸吧?
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做一套新衣服,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母親真是好意!
沈知宜呵呵一笑,道:“可不是我挑她的毛病,而是她給我買的衣服,現(xiàn)在卻是我的不對!
“是我失言了!
薛氏心中一陣腹誹。
沈知宜面無表情:“此事已成,你可以離開了!
薛氏也看出了沈知宜的不悅,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那就別說了,省的我們之間鬧僵了。
既然你來了,那就去佛祖廟給我老婆點一盞燈吧,免得被人說閑話!
她知道薛氏不懷好意,但她說的也沒錯。
薛氏看出來沈知宜并沒有要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只是客套了兩句,這才告辭離去。
“你的下頜很痛嗎?”
沈知宜看到韓露的下頜有幾滴鮮血,不禁蹙眉開口道:“要不我們?nèi)フ垈醫(yī)生過來?”
“這都是小事!
韓露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身上也有傷藥,就不用麻煩姑娘了!
聽到莫無忌的話,沈知宜松了口氣。
韓露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真的要點燃那盞燈籠,你不是溫家的大小姐,我總感覺他們不懷好意!
“當然不能。”
沈知宜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是溫家的大女兒,這件事本來就是溫家大女兒的責任,我來承擔也是理所當然的。
薛氏不過是為了讓我安心,一時半會也拿不出更多來!
想到這里,韓露也是松了口氣:“那你有什么計劃?”
“接下來可能會更冷,如果沒有雪的話,我們就走!
沈知宜撫摸著橫瀟那蓬松的頭發(fā),心中一片柔軟,嘴角止不住的露出一抹笑意。
……
“這個小賤人,一回到這里,就開始和我爭,真是活膩歪了!”
一只瓷瓶在薛氏的腳下爆開,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然后是一堆碎片?br>
“干嘛對她發(f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