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忱怔了怔,這才將手中的信紙放在一旁,讓人將沈知宜迎了進(jìn)去。
沈知宜躬身行禮,溫忱知道自己并沒有責(zé)怪薛氏,因為她的每一步每一步都經(jīng)過了精心的打理,這么多年來,她見過的男人不少,可她卻是唯一一個可以用絕色來形容的女人。
“你來找我,就是因為下午的笑聲?”
沈知宜還沒說話,溫忱就嘆了口氣:“這丫頭從小嬌生慣養(yǎng),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她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沈知宜輕輕彈了彈衣角,輕聲一笑,道:“二姑娘,你是個直性子,不過,這只是個女孩子之間的嫉妒而已。”
“那是……”有人驚呼出聲。
溫忱的眼睛都直了。
沈知宜歪著腦袋,像是要看穿他的眼睛一樣:“我親愛的母親,現(xiàn)在恐怕正在調(diào)查我的來歷!
“不可能!”雷格納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溫忱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慘白:“她……她什么都不懂!”
不過,這個理由并不能讓人信服,因為昨天薛氏已經(jīng)親口詢問過了。
做了那么多年的妻子,他怎么會看不懂她?
沈知宜看著他驚慌失措的眼神,忽然間勾起了一抹笑意:“你根本就不相信,對吧?”
溫呈:“……”
沈知宜將視線從葉子晨的身上移開,開口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只是暫時留在這里,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的情況下不為例。
如果還有下次,就算你手下留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說到這里,沈知宜壓低了語氣,語氣中透著一絲威脅。
溫忱滿頭大汗:“是!
“父親放心!
沈知宜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子:“我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對我好,我就會全心全意的為父親好。”
溫忱有些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收沈知宜為徒了。
等沈知宜走后,溫忱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茫然。
等他緩過神來,也沒再看那封信,直接就跑到了薛氏的院子里。
張夫人很快就得到了所有的信息,薛氏也從張夫人那里知道了一切,松了口氣,對著張夫人破口大罵:“以后別讓我聽到你在背后說主子的壞話,小心你的命!”
“這是怎么回事?”
薛氏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主子,你不是很忙么?”
“怎么回事?”
溫呈沒有回答,而是又問了一遍。
薛氏看了張夫人一眼:“她們都是在胡說八道,不會有事的!
張媽媽點了點頭,趁機(jī)溜走了。
房門一關(guān),他就問道:“是不是你派人調(diào)查的?”
薛氏心頭一跳,尷尬的說道:“我還想給她找個教書的,如果能把她帶過來,總比讓老夫人欠了她一個人情要好吧?”
“荒唐!”那人冷哼一聲。
溫忱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都說了,讓你以后不要理她!”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極好,以前溫忱從來不會對她說一句重話,怎么現(xiàn)在卻要動手了?
薛氏一下子就哭出聲來:“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讓你這么不高興?你要是嫌我對不起她,我就笑嘻嘻的離開了,等她一回家,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她身上,讓她吃盡了苦頭!
聞忱看著她,只覺得有些頭疼:“我也沒辦法解釋,以后你就別理她了,我知道該怎么處理她!
“既然你對嫣然有自己的打算,為什么不管她?”
薛氏眼圈一紅:“你之前笑得眼眶都腫了,怎么沒見你這么傷心?”
“為什么不心痛?”
聞忱一把摟過她:“這可是咱家閨女!
“嫣然這么漂亮,你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們?”
溫忱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她給說服了。
薛氏看得夠了,試探著問:“你女兒都這么大了,你可有什么計劃?”
這樣的美人,放眼江南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記得縣令大人有個孩子,現(xiàn)在也到了出嫁的年紀(jì)。
溫忱握著她的手掌,“我說過,我會為她做主的!
沈知宜的婚姻大事,就算是他也做不了主,還是要聽聞?wù)榈摹?br>
文蓁對她很感興趣,很有可能是文蓁的愛慕者。
薛氏欲言又止,卻被溫忱給了她一枚夜明珠,便不再多說。
靜秋苑中,韓露對著沈知宜問道:“我想,既然薛氏有了一次,那就一定會有兩次,不如我寫一份信,讓你幫我處理一下?”
“這不太好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會被關(guān)在這里?
韓露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什么大事,先生過段時間就會到江南了!
沈知宜詫異:“怎么了?”
韓露再次搖頭。
沈知宜仔細(xì)的回憶著前世,江南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上輩子,她一心想著護(hù)國公府,根本沒時間理會,思來想去,也只能作罷。
“我就不勞煩你了,你這次來江南,肯定是有事!
沈知宜道:“若是這樣的小事還要勞煩先生,那我就顯得我是在拿別人的人情來報答了。”
寒露一想起容赫提到沈知宜的眼神,心里就有一種感覺,容赫巴不得自己挾恩圖報。
當(dāng)然,這話也不是她能說的。
他詢問了一下寒露容赫來的時間,沈知宜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沒有繼續(xù)詢問。
沈知宜看了一天的書,有些疲憊,正打算打個盹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騷動。
韓露屏住呼吸,認(rèn)真的回答:“二姑娘!
沈知宜讓下人將她迎了進(jìn)去,然后對著滿臉怒容的文曉雅問道:“姐姐,你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
文曉曉握緊了小手:“你沒聽說過嗎?”
聞嫣然進(jìn)了父親的書房,父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找到母親,聽到母親的哭聲,很是難過。
“如果不是因為你,以我父母的感情,也不會鬧得不可開交!
沈知宜眉頭一皺。
看樣子,溫忱是要跟薛氏的人對質(zhì)了。
文曉恬看著自己的女兒無動于衷,氣不打一處來:“我在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