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哥，你一晚上沒睡，為什么還在院里嗅花？”
“額，這個點去哪買水果糖？”
“唉，別·····這是衛(wèi)生間，為什么深呼吸？”
就是剛剛，往日里一向正常的陳陽在王健的眼中，行動突然怪異了起來。
不是要繞著小院一頓亂嗅，就是吵著要他出去買點水果糖，說是要銘記甜蜜的味道。
“小健，我?guī)湍阏埖哪莻�家教老師，有沒有教過你一篇課文？名叫《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王健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懂這文章跟今天陳陽反常的舉動有什么關(guān)系。
陳陽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一臉惆悵。
滿打滿算還有三天，怎么樣獲得能做出S+雉羹的配方？
想想都不可能。
雉羹的做法，廚師圈子里很少有人懂，倒是小吃圈子里會的可能性比較大。
別以為賣小吃的和廚子是一個系統(tǒng)的人家就會把家傳的手藝拿出來。
小吃圈里比廚師圈還保守些，那基本上都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更何況之前他就問了師傅，帝都這么大，會做雉羹的他還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但就三天，去哪找？找到了人家教不教？教了能不能做出S+？
“算逑。不想了！”陳陽一邊刷牙一邊囑咐王健道：“小健，一會兒你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
刷完牙的陳陽給小二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開了過來。
然后三人將昨晚做好的饣它湯搬到車上。
小鯤這個車有一個好處，后排的座椅可以放下。
陳陽將盛著饣它湯的不銹鋼大鍋放在放倒的椅背上，然后小二和王健兩個人就扶著大桶、陳陽開車去了小羊圈胡同。
沒錯，做了這么多饣它湯，而且是S+的饣它湯，總不能浪費吧。
正好到了早餐的飯點，把饣它湯運過去，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當(dāng)小車停在利群門口，陳陽他們搬著不銹鋼深桶下車時。
好多眼尖的街坊領(lǐng)居都發(fā)現(xiàn)了陳陽。
“小五，今天怎么有空來你爸店里？”
“小五，好久沒見，最近又長帥了哈！”
“喲！這不是陳陽嘛，有空來我店里坐坐哈！”
陳陽一一跟熟悉的街坊們打著招呼。
逢人便說：“張姐，一會兒帶著保溫桶來店里打點饣它湯，對，南方（在帝都人眼中，帝都以南都是南方。）的饣它湯，就著油條吃！”
“孟叔早��！叫你們家小孟一會兒來店里打點早餐帶回去。對，剛做的，請你們品嘗品嘗！”
“嗨！胡阿姨，哪能收您錢啊，這又不是店里賣的，就是自己做的，大家平時那么照顧我們家，請你們吃頓早飯而已！”
當(dāng)陳陽抬著桶來到店里時，正收拾籠屜的秦姐眼尖，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陳陽。
她連忙三步并作兩步搶上前來將陳陽手里的桶接了過去：“小五，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的？”
陳陽笑道：“正好多做了點饣它湯，我怕浪費，就送過來，今天買湯包送饣它湯！”
到了后廚，老陳和老謝兩口子正忙得熱火朝天呢。
見兒子來了，老謝上去就對著陳陽的后背拍了一巴掌：“晚上不回家去哪鬼混了？”
陳陽當(dāng)場叫起了撞天屈：“你問小健，昨晚熬了一夜，研究菜去了。”
王健連連點頭。
老謝見王健作保這才放過陳陽。
她揭開鍋蓋看了一眼：“這什么湯？”
老陳一邊捏著褶子一邊湊過來：“這是饣它湯吧？以前去豫省時喝過�！�
陳陽豎起了大拇指：“剛剛做的，咱把抬灶上壓火保溫著，一會兒客人來點湯包，一人一碗免費送！”
老謝拿出勺子撈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下面竟然那么多肉，于是一臉肉疼道：“免費送啊，這么多肉呢！”
陳陽被老媽這肉疼的表情逗的苦笑不得。
他們那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覺得肉就是好東西，肉就不能浪費，肉就應(yīng)該埋在碗底省著吃。
要他們把這么好的東西送人，他們舍不得。
這不是老謝摳門，做小生意的人精打細算慣了，改不過來的。
不過老陳還是大氣的，他笑道：“行��！正好很多老客人天天來吃飯，要給他們打折他們都不肯，這湯送給他們正好，省的包餛飩了！”
老謝白了丈夫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日子還過不過了？”
但那也只是夫妻間的一些小互動，老謝也并沒有阻止老陳的慷慨。
當(dāng)老陳去外面宣布了這條消息后，小店當(dāng)場就沸騰了。
“陳哥！大氣！”
“老板，帝都做早餐的我就服你！”
“老陳！啥也不說了，給我來兩碗�！�
后廚眾人聽到這紛紛笑了起來。
這時候外面的陳建明笑道：“這可不是我慷慨，是我兒子，特地熬夜做的湯，一早就送過來，說要請大家喝！”
“老陳你有個好兒子��！”
“小陳師傅好樣的，這樣的店我一個月必須光顧31天�！�
“沒想到從吉省特地趕過來吃網(wǎng)紅湯包，竟然遇到老板大放送，太幸運了！”
老謝剛剛舒緩下來的臉色，在聽到客人夸贊陳陽時笑得更開心了。
好吧，現(xiàn)在誰都沒有她積極，一個個撇口大碗被她成摞成摞地搬上臺面，然后她叫來秦姐幫忙盛起了饣它湯。
陳陽故意逗她：“媽，你這不心疼了？”
老謝白了兒子一眼：“只要是說我兒子好，別說饣它湯了，就是送湯包我都愿意！”
陳陽豎起大拇指：“媽！還得是你，剛剛也不知是誰心疼來著�！�
隨著饣它湯一碗一碗被小二等人送到前廳。
第一批客人已經(jīng)開始品嘗了起來。
“這是真雞湯，好家伙，陳老板你們家是真下血本��！”
“你們看，這碗里還有這么多肉！”
“這湯真是絕了，好鮮！”
陳陽聽這聲音很熟悉，他探頭朝外一看，哈哈，這不是自己的第一個客人秦爺爺嘛。
老爺子端著大瓷碗溜著邊喝饣它湯，而且喝得那叫一個美。
剛進門時還沒看到這老爺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
“陳伯伯，我要喝小五哥哥做得湯！”
得，不用看，一準(zhǔn)是肉鋪劉家的小胖子。
過了十幾分鐘，老陳抹著額頭的汗跑進了后廚。
“小五啊，快，饣它湯的配方抄下來，外面已經(jīng)有人聲稱以后喝不到就砸店了！”
“……爸，你要配方就光明正大的要，不要編這種狂徒張三的劇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