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自然也有。
那就是此地原主的力量,好似一只黑色魔手一般,死死握住那米粒碎屑,可這只魔手的力量卻在不斷消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米粒大小的黑色碎屑,被一點(diǎn)點(diǎn)的從手中搶奪走。
這一幕。
看的原本還內(nèi)心悲憤難明的四圣,當(dāng)即歡呼了起來。
只是……
在這邊四圣轉(zhuǎn)悲為喜,滿是驚喜的時候,此時此刻另一邊的天工圣地,卻是另外一副,樂極生悲的模樣了。
“該死,怎么回事?”
“老夫的手段,竟然無法爭奪過血桎樓中的那只老鼠!”
那白發(fā)老者手中法訣不斷掐動,身邊的陣旗和神鐘更是一道又一道光彩在不斷閃爍,每一次波動都帶起難以置信的力量。
可……
相對比之前的鎮(zhèn)定自若,這位老者此刻的臉上,卻寫滿了猙獰。
終于。
砰!
當(dāng)一聲巨響傳來的時候。
老者身前的陣旗,突然齊刷刷的盡數(shù)折斷,帶起一股可怕反噬,讓他口中都忍不住咳出一口鮮血,而在這一口鮮血吐出的瞬間,原本還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天工殿,卻再次劇烈震動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其他人心驚膽顫:
“怎么回事!”
“宗主,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此等反噬,難道說……血桎樓已經(jīng)易主?”
“怎么會這樣,赤云神朝的墜天神陣是我們最大的底牌,宗主親自出手,血桎樓中任何人都必死無疑,為何會這樣?”
無數(shù)人驚呼連連,對著那位老者追問起來,可面對眾人追問,老者卻只是轉(zhuǎn)頭,猛然看向了那邊,同樣驚疑不定的那名長老看了過去。
被他盯著,那長老只感覺雙腿一軟,小心翼翼問道:
“宗主……是……”
“是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那老者面色陰翳,猛然抬手,霎時間,那名長老整個人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喉嚨一般,整個人都騰空而起,朝著老者這邊緩緩飄來,長老拼命掙扎,他修為高絕,可在這位老者面前卻孱弱的如嬰兒一般。
他倒是想要開口求饒,可求饒的話才剛到嘴邊的時候,就聽老者冷厲的聲音傳來:
“血桎樓的掌控權(quán),已經(jīng)徹底丟失了!
“而丟失的原因!
“是赤云神朝的墜天十二神陣缺失!”
“告訴本尊,你親自負(fù)責(zé)的墜天十二神陣,為何會缺失三座?”
什么???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頓時一片嘩然,那名長老更是當(dāng)場瞪大眼睛,滿臉震驚。
怎么……
怎么可能!
“宗主,這不可能!”長老連忙解釋:
“這十二神陣是弟子親自負(fù)責(zé)的,之前赤云神城那邊的弟子也都確定過,墜天十二神陣已經(jīng)完成了建造,此事絕對不可能作假,更不可能少了三座!”
“此事千真萬確,弟子絕對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還請宗主明察!”
“你的意思是,本尊污蔑你了?”老者目光一寒。
“這……”長老嚇了一跳,哪里敢點(diǎn)頭,只能說道:“還請宗主準(zhǔn)許,弟子先行查看情況,此事……此事……必然是有什么誤會!
老者死死的盯著他看了一陣。
良久之后。
終于還是放下了他。
長老不敢怠慢,當(dāng)下開始聯(lián)系赤云神朝那邊。
可很快,他如墜冰窟。
“如何?”老者冷漠問道。
“這個……”
長老吞了吞口水,目光一一掃過這密室之中的眾人,但卻很是猶豫,眼看眾人臉上都已經(jīng)帶起不耐的時候,他才終于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
“赤云神朝……”
“失……”
“失竊……”
“墜天十二神陣,被……被人偷了三座神陣……”
這話一出,不出所料,所有人當(dāng)即暴怒:
“岳明利,你是把我們當(dāng)成傻子糊弄了嗎?”
“神陣失竊?你在開什么玩笑,你建造不利,現(xiàn)在竟然扯出這樣的謊話出來?”
“這是神陣,不是一件法寶,在赤云神朝皇城之中失竊,你是瘋了還是當(dāng)我們傻了?”
質(zhì)問聲。
如同潮水一般朝著這名岳長老席卷而來。
很顯然,沒人相信他的話,這也確實(shí)不值得相信。
開什么玩笑?
失竊?
墜天十二神陣,失竊三座?
逗呢???
這是大陣,不是一件可以隨意拿走的法寶,而是消耗無數(shù)精力和資源才能布置起來的大陣,想要將其拿走,需要高絕修為,更需要對陣法極為了解才有可能,甚至一旦挪動,很多布置時消耗的材料,都算是生生浪費(fèi)了,而挪走的大陣之力也必然會受到影響。
可以說,若是真有本事偷走這樣的大陣,只要資源充足,完全可以自己搭建一座新的大陣出來了。
怎么可能有人偷這玩意?
在眾人看來,這完全就是這名岳長老找的借口,而且這個借口還非常蹩腳!
只是……
面對眾人怒斥,那岳長老卻只感覺一陣無力。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自己一旦如此稟報,必然會被質(zhì)疑。
可……
可他說的,都是真的!
赤云神朝的墜天十二神陣,真的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