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霆有些緊張:“我有幾句重要的話和你說!
“一天天的,就你話多。”謝一野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要不是血緣關(guān)系不好割舍,他真的很想當(dāng)做不認(rèn)識這個哥哥。
好事沒有,壞事總有他的影子。
溫言看著謝一霆面露難堪,面無表情道:“說吧!
今天要是不讓謝一霆說完,下次他也會攔住她。
“珊珊是我女朋友,她耳根軟,和歸歸的關(guān)系也好,難免分不清輕重!敝x一霆語氣一頓,“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別怪她!
謝一霆知道,謝秭歸和這個四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但他不希望冉佩珊和溫言再交惡。
冉佩珊不知道溫言的能力,他卻一清二楚。
歸歸做到如今的地步算她罪有應(yīng)得,但也不是完全和溫言沒關(guān)系。
他不希望冉佩珊成為第二個謝秭歸。
“我沒怪她!睖匮詿o奈的興建,“我和她關(guān)系不熟,沒必要生她的氣!
如果僅僅只是被說幾句而生氣,那她這輩子將會有生不完的氣。
在謝一霆看來珊珊是他女朋友,但在她看來,冉佩珊只是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聽到她不怪珊珊,謝一霆松了口氣,但想到她的理由,心底又泛起苦澀。
說到底還是不在乎吧。
如果她真把自己當(dāng)哥哥,不會這樣的風(fēng)淡云輕。
“那女人是你女朋友?”謝一野的語氣頓時陰陽起來,“你果然眼瞎,選妹妹的眼光不好就算了,沒想到選女朋友的眼光也這么差,我可警告你,如果你這女朋友敢欺負(fù)四妹,別說是你女朋友,就是你老婆我也照打不誤!
謝一霆緊抿著唇,皺眉道:“放一百個心,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我曾經(jīng)放一萬個心你們不還是欺負(fù)她了?”謝一野冷笑,“這種心我可放不下。”
謝一野拉上溫言就朝前走。
顧瑾墨緊隨其后,路過謝一霆身邊的時候,腳步頓。骸爸x二少能管好自己的女人吧?我和謝三少的想法一樣,不想再讓溫言受一點委屈!
謝一霆眼皮一跳,看著圍在溫言身邊離開的人,渾身一軟,像散了架一樣疼。
終究,他還是成了那個一無是處的人。
“二哥……”謝秭歸坐在輪椅上姍姍來遲,她怯怯的看著謝一霆,“霍晏庭把我丟在這了,二哥,你能不能……送送我。”
謝一霆垂眸,目光落在謝秭歸身上。
她憔悴的面容不是裝出來的,能看出霍晏庭的拋棄讓她很挫敗。
想到她在臺上代表霍晏庭說出的演講規(guī)劃,謝一霆皺緊眉心:“那種質(zhì)量的規(guī)劃稿,你為什么要念?你明知道那種東西念出來只會讓你丟臉!
想到那個垃圾稿件,謝秭歸又羞又惱:“是霍晏庭非讓我上去的!
“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謝一霆冷嗤,“那他如果讓你背叛謝家呢?你也聽他的?”
背叛謝家?!
謝秭歸渾身一抖。
二哥說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連謝仙仙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她做得天衣無縫,根本不會有人察覺,除非蘇財源傻到去告密,不然沒有人知道她的計劃。
蘇財源和霍晏庭不說,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秘密。
“我怎么會背叛謝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你們啊!敝x秭歸嚇得六神無主,泫然欲涕。
“不會就好!睖匮缘奶嵝阎x一霆一直記著,“你想去哪,我送你!
謝秭歸顫顫悠悠的低頭:“我想去霍家!
她肚子里懷了霍晏庭的種,哪怕霍晏庭把她拋下了,她也不可能和霍晏庭徹底脫離。
謝一霆厭棄的皺眉:“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要去找他?”
“不然能怎么辦,我現(xiàn)在還能去哪?難不成回謝家嗎?”謝秭歸哭出了聲,顯得好不可憐。
謝一霆的聲音軟了下去:“那我送你回霍家吧。”
謝秭歸哭泣的聲音一頓,眼圈很紅很紅。
果然,連二哥也快對她沒耐心了。
謝一霆把她送到了霍家門口,還朝她的方向張望了片刻。
如果謝秭歸后悔了,他還能把她帶走。
然而謝秭歸頭也不回的朝霍家別墅走去。
謝一霆心底滿是失望,最后一踩油門,連著車一起揚長而去。
謝秭歸剛到霍家門口,霍晏庭的媽媽就已經(jīng)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她。
“那不是你老婆嗎?你真把她這么拋下了?”霍晏庭的媽媽看著自己冷著臉的兒子,語帶揶揄。
她本就不喜歡謝秭歸,但苦于兒子非要和她攪在一起,她也不好阻止。
現(xiàn)在見到兒子被氣回來,倒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
霍晏庭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眸光陰狠:“什么老婆,一個瘸子而已,利用完了就可以任了!
“剛剛監(jiān)控里看到是謝一霆送她過來的,我看她和謝家還沒徹底決裂,你真的打算連同孩子也不要了?”霍晏庭的母親適時提醒。
她知道了霍家競標(biāo)失敗,這全是謝家的杰作,準(zhǔn)確的說,是謝秭歸太蠢。
玩?zhèn)跳樓,差點把自己兒子也給害了!
霍晏庭坐在沙發(fā)上不想動,胸膛起伏不定,看起來很是生氣。
門鈴不斷地響,霍晏庭的母親站起身:“我去和她聊聊,既然只是利用關(guān)系,那就把關(guān)系最大利益化。”
霍晏庭母親說完,朝門外走去。
謝秭歸站在門外,寒風(fēng)一吹,凍得她渾身打顫,正準(zhǔn)備按門鈴的時候,大門轟然而開。
見到來人,謝秭歸一愣:“阿姨……你怎么出來了?宴庭呢?”
“你還有臉提他?”霍晏庭的母親一臉嫌棄,“謝秭歸,把孩子打了吧,你這孩子,我們不認(rèn)!
謝秭歸臉色煞白:“不認(rèn)?我明明懷的霍晏庭的孩子,你們怎么能不認(rèn)?我這些年除了和霍晏庭發(fā)生過關(guān)系,從來沒有和其他男人親近過,阿姨,我尊重你才叫你一聲阿姨,但你不能侮辱我和我的孩子!”
“你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兒子的我們就要認(rèn)?你和他親事都沒定就發(fā)生關(guān)系,還不要臉的懷了孩子,誰知道你肚子里是不是我兒子的種?”霍晏庭的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冷不丁的伸手打算關(guān)門,“趕緊走吧,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在我面前玩奉子成婚那一套不湊效!”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關(guān)上。
謝秭歸鼻子酸澀,紅腫著眼死死盯著門上的貓眼,一咬牙,沖上前怒拍大門,一邊拍一邊喊:“霍晏庭你這個負(fù)心漢,你不認(rèn)我的孩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我二哥!”
聽到這,屋內(nèi)的霍晏庭當(dāng)即坐不住,連忙站起身朝門口奔來。
謝秭歸正在嚎叫:“我背叛謝家給你拿……”
“咔嚓”一聲門開,一只手狠狠捂住了謝秭歸的嘴。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