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佩珊面色一黑,沒想到溫言說話這么犀利。
明明看起來只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女人,說話卻暗中帶槍。
“我是不知道你和歸歸的關(guān)系,但你剛剛說話實在太過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系著謝家,吵鬧對你其實沒有好處!
“關(guān)你什么事?”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舨辶诉M來,“你是謝一霆的女朋友還是他的愛慕者?這么舔著王姊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nèi)且患业哪亍!?br>
謝一野譏諷的勾勾唇,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現(xiàn)在誰敢攻擊他的妹妹,不管是誰,他會反擊回去。
動動嘴皮的事,誰怕誰?
冉佩珊被謝一野懟得啞口無言。
感受到謝家人對溫言的維護,冉佩珊心底“咯噔”一聲,頓時有些慌亂。
這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從沒想過和謝家的人對峙或者爭執(zhí),不然以后嫁進謝家會過得很艱難。
冉佩珊不懂,自己只是說了幾句公道話,怎么就變成被謝家所有的人夾擊了。
“珊珊,你什么都不懂在這胡說什么?!”冉文棟連忙趕過來呵斥她,“溫小姐和顧先生是憑實力拿的項目,至于謝姊歸小姐的演講功夫,的確還有待加強!
說完后,還下意識的瞅了謝姊歸幾眼。
自己女兒的性格他清楚,不是這么是非不分的,恐怕是謝姊歸在女兒耳邊吹了什么風(fēng)。
姑且不說謝姊歸現(xiàn)在不是謝家的人,就算她是謝家的人,這種演講水平也入不了他的眼。
珊珊和這種女人有交集,他很不滿。
謝姊歸被他說得臉色青紅交加。
她知道,“演講功夫”只是委婉的提醒,實際上還是在說項目規(guī)劃不行。
霍宴霆早就氣得離席,只剩她一個人面對這些。
她要怎么解釋這個項目的規(guī)劃壓根不是她寫的?
這種垃圾規(guī)劃根本不是她的水準(zhǔn)!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她的“實力”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冉佩珊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謝姊歸的實力她知道,被謝家教導(dǎo)多年,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但她父親這會的說法,倒顯得謝秭歸很差一樣。
難道謝秭歸這次的策劃案真的有這么差?
想到這,冉佩珊眼皮子狠狠一跳。
如果謝秭歸的規(guī)劃案真的很差,那她幫謝秭歸說話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溫言看向冉佩珊,笑臉盈盈:“冉小姐可能不知道剛剛謝秭歸說了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建議冉小姐回看一下錄像就知道你父親說的是對是錯了!
聽到這,冉佩珊嘴唇一抖,心慌得更加厲害了。
要是之前她還對謝秭歸有濾鏡,此刻的濾鏡已經(jīng)瀕臨破碎。
她現(xiàn)在只期盼謝秭歸不要那么蠢,她的拉跨只會讓自己丟臉。
冉文棟見自己女兒有了悔意,心底嘆氣:“珊珊,你和我過來!
這個女兒,他旁側(cè)敲擊可能沒用,需要直接點明。
他瞅了謝一霆一眼,面上越發(fā)嚴(yán)肅:“珊珊在工作上嚴(yán)謹(jǐn),生活上就有些意氣用事,判斷出錯,你作為她信任的人,要教她明辨是非啊!
謝一霆垂下眼,愧意的點頭。
“溫小姐,我為珊珊剛剛說的話向你道歉,你說得對,人以群分,我的女兒和謝秭歸分在一起,是我作為父親的失職!
冉佩珊見自己父親和溫言道歉,眼睛有些紅,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她這些年都在國外,早就習(xí)慣了我行我素,全然忘了父親還在政界,需要謹(jǐn)言慎行。
她這次,恐怕給父親丟臉了。
溫言笑而不語,冉佩珊再也不想多待一秒,快速跟著冉文棟進了旁邊的小房間。
冉文棟什么也沒說,把兩份稿子丟給她。
“你看看顧瑾墨的規(guī)劃,再對比謝秭歸寫的!比轿臈潩M臉痛惜,“珊珊,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個謝秭歸不是什么好人,你非要和我對著干,我是你爸,我什么時候害過你?”
“溫言和顧瑾墨的實力所有人都能看到,你是沒看到今天的陣勢,那么多企業(yè)家紛紛放棄,全部是因為她,因為她背后的‘W’和沈從云!
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冉文棟感嘆不已。
他主持過很多次競標(biāo)會,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么統(tǒng)一。
那些企業(yè)家只為了和溫言交好而放棄競標(biāo)A級項目,說明項目沒有和溫言交好重要。
所有人都能看透,唯獨他的女兒,像個傻子一樣被謝秭歸洗腦了。
冉佩珊帶著懷疑的態(tài)度看完了兩份稿子,心臟跳得厲害。
不用說,那份明顯甩出另一份稿子一條街的肯定是溫言他們的,而另一個寥寥數(shù)語的敷衍稿……她實在不想承認(rèn)是謝秭歸的。
“爸,這稿子……是不是弄錯了?我了解謝秭歸,以她的水準(zhǔn),不可能寫出這種東西!
這種水平,恐怕小學(xué)生都能寫出來。
而她,剛剛竟然維護了這樣的人。
冉佩珊不想承認(rèn),更不愿意回想。
丟臉!太丟臉了!
她可以護著謝秭歸,但沒想過謝秭歸這么拉跨!
這不是赤裸裸在打她的臉嗎?
“是不是她寫的不重要,但她上臺的確是念的這樣一份東西!比轿臈澩珴u深。
不光他女兒不愿相信,就連他也不愿信。
據(jù)他所知,謝秭歸雖然是養(yǎng)女,謝家的人從沒少過謝秭歸的教育,更是從小讓她接觸謝氏企業(yè)的項目,謝秭歸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寫出這種東西。
但今天的確讓他和所有人大跌眼鏡。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謝秭歸現(xiàn)在和謝家的關(guān)系,那謝秭歸今天丟的就是謝家的臉。
“爸……”冉佩珊慌得羞紅了臉,“對不起,我不該維護謝秭歸,我真的不知道她水平怎么變成這樣了……我……哎!”
她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維護了這樣的人。
冉佩珊鼻子酸澀,臉上臊得慌。
“算了,事已至此,你再說什么都無濟于事,現(xiàn)在讓你跌了跟頭也好,總比以后徹底得罪了別人強!比轿臈澫氲阶约号畠鹤龅氖,自然是臉上無光,“過幾天你提著禮物去給溫言道歉,爭取獲得人家的原諒,不然你以后嫁給謝一霆了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冉佩珊臉紅到脖子根:“誰嫁給謝一霆了……”
“你護著他的樣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只差把‘我是謝一霆的人’寫臉上了!比轿臈澠沉俗约簯賽勰X的女兒一眼,提醒道,“你婆婆把溫言當(dāng)寶,要是知道你和她女兒交惡,你以后還有好日子過?”
冉文棟的話讓冉佩珊正兒八經(jīng)考慮了起來。
剛剛她站在那明顯已經(jīng)感覺到了謝家人維護溫言的樣子,如果她和溫言關(guān)系不好,以后可能真的進不了謝家的門。
她已經(jīng)和謝一霆確認(rèn)了關(guān)系,下一步肯定就是談婚論嫁。
如果連謝家的門都進不了,那她和謝一霆就沒有未來了。
冉佩珊愧疚的低下頭:“知道了爸,這不是有誤會嘛,我相信我未來的小姑子不會為難我的!
她表面說得信誓旦旦,實際上卻很沒底。
溫言……真的會原諒她,不會為難她嗎?
她記得媒體對溫言的評價:既護短又恩怨分明。
……
此時的溫言,已經(jīng)走出了會場。
謝一霆緊跟在她旁邊,等到她快要離開時,快步走到了她前面。
“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