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琪的出現(xiàn)就像一記重磅炸彈,頓時炸開了花。
在場的人都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氛圍。
一個被開除的人,是怎么進來的?
見到薛紫琪,溫言和劉燦陽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有反應(yīng)的是朱老三。
“老大,老六直接公眾平臺開號這事,是你的意思嗎?”朱老三嘆口氣,語氣看似恭敬,卻帶著一點耐人尋味,“小六要求開除薛紫琪,我們都沒人敢反駁,現(xiàn)在當(dāng)事人自己來了,老大,你就直接告訴我們,薛紫琪到底犯了什么錯吧?”
氣氛一時陷入了緊張的氛圍。
溫言勾了勾唇,帶著些微的冷意。
薛紫琪看了一眼劉燦陽,眼淚頓時落了下來:“如果我有錯,我會自己認(rèn),但劉燦陽和謝仙仙聯(lián)手把我排擠出來,我絕不認(rèn)!”
“劉燦陽,我是和謝仙仙有過節(jié),但你不用護她護到把刀對向自己人吧?她是你喜歡的人,我是你的同事!難道你忘了咱們組織規(guī)定里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利用職權(quán)干涉?zhèn)人恩怨嗎?你為了她開除我,這違反組織的規(guī)章制度!”
薛紫琪義憤填膺,說得字字誅心。
她話里話外,都在把劉燦陽和溫言的關(guān)系往曖昧的方向帶。
她看向戴著面具的溫言,心底有著期待,只要老大提出徹查這件事,她回來的事就有轉(zhuǎn)機。
劉燦陽喜歡溫言是事實,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和南宮夜一起爭著喜當(dāng)?shù)?br>
劉燦陽沒說話,雙手環(huán)胸,對薛紫琪的指責(zé)嗤之以鼻。
這個傻子,還在犯蠢。
“開除你是因為你故意在外暴露了組織的身份!睖匮哉Z氣很淡。
薛紫琪臉色微微一白,身子一顫,像一片落葉搖搖欲墜。
“我沒有暴露!毖ψ乡饕Ьo牙關(guān)狡辯。
她暴露身份這件事只有謝家人知道。
薛紫琪生硬的辯解:“說我暴露身份,有證據(jù)嗎?”
當(dāng)時她只在謝家人面前展示了“W”組織身份的權(quán)限,除非謝家的人親自站在她面前指認(rèn)她。
“你利用自己的職權(quán)在謝懷遠(yuǎn)面前幫了謝秭歸無數(shù)次!睖匮詺庑α,她沒想到薛紫琪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要狡辯。
“我的話就是證據(jù)!
一句話就定了生死。
薛紫琪渾身一陣發(fā)冷。
面前的人是誰,是“W”組織的老大,她的老板。
老板想辭退一個人,不需要和她這樣的員工解釋,因為這個組織的隱秘性,根本不受法律的保護。
她的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她不懂,為什么面前的人知道得這么清楚。
“薛紫琪已經(jīng)被辭退了,誰放她進來的,誰幫了她,都徹底查一查。”溫言看向劉燦陽,下達(dá)著命令,語氣極冷。
聽到這話,全場的氣氛冷了下來。
他們不會忘記,這個組織是誰創(chuàng)立的,更不會忘記老大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
三年的時間,讓他們飄了。
朱老三站在旁邊,嘴唇動了動,看見溫言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頓時止住了話頭。
之前為薛紫琪說話的38號還想再說,被朱老三瞪了一眼,也把話吞了進去。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薛紫琪臉色發(fā)白,微微顫抖的雙手一片冰涼,她攥緊了拳頭,手指尖狠狠扎進手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以為老大無論如何都會調(diào)查一下,沒想到一句話直接定了她的生死。
“那溫言呢?”不知過了多久,薛紫琪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也用組織的名義幫謝懷遠(yuǎn)一家!憑什么她沒有受到懲罰?!”
“誰說她是組織的人?”溫言語調(diào)平平,“組織里只是接了她的任務(wù),一個億的任務(wù)!
一個億?!
薛紫琪微微瞪大了眼睛,那個女人竟然給了組織一個億?!
難怪組織的人能為她保駕護航,原來她給了組織一個億的任務(wù)!
溫言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薛紫琪崩潰了。
“怎么可能……她奶奶只是一個撿垃圾的,她怎么會這么有錢?”
溫言冷笑一聲,瞳色純澈,帶著幾絲玩味,
她最喜歡看的,就是看某些人打臉。
一個億而已,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口袋進了另一個口袋,別說一個億,就是組織里的錢也大部分都是她的。
可惜薛紫琪永遠(yuǎn)也想不通了。
“請薛小姐出去吧!睖匮詳[擺手,很快就有身體強壯的保安將薛紫琪帶了出去。
這下所有人對劉燦陽和溫言的關(guān)系也無話可說,能說什么,人家給了一個億,要是他們能接一個億的任務(wù),做夢都會笑醒。
解決了組織里的事后,已經(jīng)到了半夜。
拒絕了劉燦陽的相送,溫言一個人走出了小巷。
哪怕是到了半夜,這個街道也依舊繁雜,各色各樣的人穿行在街道,盡情的放縱。
剛走出小巷,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眼熟的車。
車窗打開,金湛墨戴著口罩,頭微微偏向另一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金湛墨眼眸一轉(zhuǎn),直勾勾的朝她看來。
金湛墨,竟然還在這?!
溫言有些發(fā)愣。
難道他一直在這等她?
夜燈映照在顧瑾墨那張捂得嚴(yán)實的臉上,光影斑駁,讓人看不分明。
見到她出來,金湛墨的心臟微微跳動。
或許是因為她那句“我相信”,他一直在這里等她。
就像一個落入水中的人,死死抓著這根浮萍,等著她的解救。
她信他。
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她還信他了。
“上車!
短短兩個字,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聲音嘶啞而低沉。
溫言遠(yuǎn)遠(yuǎn)看著,在冷風(fēng)的摧殘下,理智還是占了上風(fēng)。
她現(xiàn)在是孕婦,不能感冒。
就在這時,有輛車開了過來,車燈一掃,頓時照亮了整個街道。
“仙仙!”車門一開,南宮夜下車后快步朝她走過去,連忙摘下自己的圍巾,不由分說的裹住了她的脖子,“天冷,你還懷著寶寶,怎么不在里面等?”
溫暖的圍巾裹得溫言透不過氣,臉頓時紅了起來。
她想摘下圍巾,南宮夜按住她的手,輕聲道:“新圍巾,就當(dāng)為了孩子!
溫言的手一頓。
一道銳利的目光朝他們看來,溫言抿緊下唇,輕輕抬眼,只看到了緊閉的車窗。
隨后,車門一響,某人也從車?yán)镒吡顺鰜怼?br>
看著朝自己走近的金湛墨,溫言渾身一怔。
“謝小姐,上車吧!
看也不看南宮夜,金湛墨的聲音里帶著一點漫不經(jīng)心和霸道。
像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金湛墨,南宮夜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擋在溫言前面,厲聲警告:“金先生,你越界了!”
上一次是跳舞,這一次是接人。
“仙仙是我的未婚妻。”
南宮夜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自己的未婚妻被人三番五次的搭訕,就是公然在給他戴綠帽,上一次是看在金家的面子上他沒有把話說死,這一次,南宮夜決定讓他徹底死心。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金先生,不要喜當(dāng)?shù)!?br>
南宮夜的聲線幽然,化作刀片,狠狠割在了某人的心上。
“你的孩子?”金湛墨唇角一動,額頭青筋暴跳,“孩子是顧瑾墨的,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怎么,當(dāng)后爸還當(dāng)出優(yōu)越感了,你們南宮家的人就這么熱衷做舔狗?”
“舔狗”兩個字像一把鋼刀,徹底劃開了南宮夜臉上的面具。
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