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沐的確是故意的。
反正蘇淺淺不能給蘇家?guī)硎裁,她這次來是想和謝家的人搞好關(guān)系的,不能被這一粒老鼠屎搞壞了。
“妹妹,你什么都不懂就別開口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家的人沒教養(yǎng)。”蘇淺淺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蹦出來。
大家這才看向蘇沐沐,之前蘇財源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蘇淺淺身上,沒發(fā)現(xiàn)蘇財源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既然蘇淺淺叫她妹妹,那這個就是蘇財源的私生女,蘇沐沐了?
蘇沐沐這個人他們也有所耳聞,蘇淺淺和許澤年那個網(wǎng)紅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最后蘇財源的私生女接了盤。
這么明顯的接盤俠,讓大家對蘇沐沐同情不已。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你在狡辯,只是沒有證據(jù),你才能在法律的邊緣蹦跶,但咱們家不能有這樣的先例!闭f完她看向蘇財源說道,“爸,咱們得有個態(tài)度。”
蘇沐沐明著提醒。
被她這一提醒,蘇財源也反應(yīng)過來,要站隊了。
蘇淺淺狡辯沒事,但如果他不拿出態(tài)度,以后東窗事發(fā),謝家可能會遷怒蘇家。
想到剛剛謝懷遠(yuǎn)那句冷冷的“不缺錢”,蘇財源渾身一凜。
雖然蘇家在南陽也有地位,但和謝家比,那都是不能看的,要是謝懷遠(yuǎn)一氣之下把整個蘇氏企業(yè)弄垮,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謝懷遠(yuǎn)雖然感情上擰不清,但在商政上,擰得比誰都清,而且極有手段,不然也不會把謝家的商業(yè)版圖擴(kuò)展成這樣。
蘇財源瞇著眼看了一眼蘇淺淺,這個培養(yǎng)多年的女兒,只能遺憾放棄了。
他走到蘇淺淺面前,對著她說道:“你今天說的任何話,都和我們蘇家無關(guān),如果懷遠(yuǎn)說的是真的,你去自首,我還能認(rèn)你這個女兒,如果你做了卻不承認(rèn)錯誤,那我只能當(dāng)沒有你這個女兒了!”
蘇財源的話一說完,蘇淺淺心狠狠“咯噔”了下,一瞬間,臉白得可怕。
她知道,蘇財源這話一出,她就不是他的女兒了。
蘇財源的性子比她還冷,關(guān)鍵時刻,說放棄就放棄,哪怕放棄的是她這個親生的女兒。
謝懷遠(yuǎn)面色冷淡,對著保安道:“把他們趕出去,我們謝家不歡迎他們。”
蘇淺淺和蘇財源被保安趕著離開,蘇沐沐卻在這之前從包里拿出幾個請?zhí),快步走到溫言身邊,遞給她。
“溫小姐,我一直很喜歡你的性格,過兩天是我和許澤年的訂婚宴,希望到時候你能來參加!
放著謝家這么多人不邀請,直接從她這下手。
這個蘇沐沐倒有點意思。
溫言饒有興致的翹起唇角,眾目睽睽下,面不改色的接了請?zhí)骸暗綍r候一定去!
許澤年這個人,她也沒打算放過,先去看看戲也不錯。
見她接了請?zhí),蘇沐沐松了口氣,微微一笑。
隨后,不等保安趕,主動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淺淺看到蘇沐沐給了溫言請?zhí),更是氣得渾身顫抖,這個小賤人,今天是來故意惡心她的吧!
等蘇家三人離開,謝懷遠(yuǎn)看向謝秭歸,神色陰沉而黯淡。
謝秭歸頹然的倒在椅子上,臉上掛著絕望的笑。
“把她送到老院去,以后……不要再讓她出現(xiàn)了!敝x懷遠(yuǎn)的話音落下,所有人吃了一驚。
老院是謝家的老房子,在郊區(qū)山里,雖然環(huán)境不錯,但杳無人煙,過去了就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謝秭歸倒是沒說反駁的話,她的嘴動了動,最終還是住了嘴,她知道,現(xiàn)在說任何話都會觸怒謝懷遠(yuǎn)。
她乖乖的等,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
“那個項目……”謝一霆開口,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由得尷尬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家丑不要外揚,項目頻繁換人也不太好!
項目管理者頻繁換人是不好。
謝懷遠(yuǎn)看向溫言,眸色沉了沉。
那個算命人的話在耳邊回響,謝懷遠(yuǎn)皺了皺眉。
在他開口之前,溫言連忙道:“這事還是交給大哥吧,畢竟是謝家的繼承人,交給大哥其他人也沒意見!
不管謝懷遠(yuǎn)愿意不愿意,她都不想再和這個項目有什么牽扯了。
聽到她的話,謝懷遠(yuǎn)的面色總算好看了點。
不管怎么說,那個算命的人說的話還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那這事就表面上讓謝秭歸管,私下還是一哲去接手吧。”
交給謝一哲,他也放心。
謝家這場鬧劇散去,天也黑了,溫言打算離開,謝一霆走到她身邊說道:“外面天黑了,我來送你吧!
溫言見是他,眉頭擰了擰,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謝一野就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吡诉^來:“她又不是沒別的哥哥,四妹,還是我送你吧!
氣氛陷入了僵持。
溫言淡淡的看了謝一霆一眼,并沒什么情緒。
她知道謝一霆想私下和她說點什么。
“謝二少,如果是道歉的話就算了,我不在意,三哥,你送我吧,剛好有些話我還要和你說!
謝二少這個稱呼,讓謝一霆的臉色很快冷了下來。
她一直不肯叫他二哥,她不認(rèn)他這個哥哥,就像她不認(rèn)爸爸一樣。
他的確想道歉,畢竟他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
可現(xiàn)在看她的態(tài)度,她明顯是不接受,也不在意了。
謝一霆嘴唇抿緊,訥訥道:“我是想問,你和蘇淺淺的官司,律師找好了嗎?如果沒有……我……”
謝一野斜睨了他一眼,調(diào)笑道:“怎么?這個官司你想替四妹打?”
雖然他不認(rèn)可謝一霆的腦殘行為,但工作上,謝一霆的確可圈可點,他打過好幾個幾乎不可能勝的官司,在律師界一戰(zhàn)成名。
謝一霆抿唇不語,定定的看著溫言。
他知道溫言拒絕了謝家的繼承權(quán),在顧家也舉步維艱,打官司耗費人力,更耗費財力。
如果溫言需要,他愿意替她打,也有信心能夠打贏。
溫言這才想起,謝一霆是學(xué)法律的。
她沉默了幾秒,忽的笑開,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多少感情:“你想打這場官司,是為了謝秭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