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里,賭徒了解的并不多。
他只知道,這座郵局是宇宙中一個強(qiáng)大的種族建造的,名為宇宙物流。
卻不知道是哪個種族的手筆。
陸笑簡單的和他們兩人介紹了一下這里的情況。
聽完陸笑的介紹,賭徒有些傻眼道:“你既然認(rèn)識這種大佬,為什么不請祂幫幫忙?
只要他出手了,咱們還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樣苦哈哈的嗎?”
一時間,就連旦丁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陸笑。
陸笑一撇嘴,表情有些無奈道:“我認(rèn)識祂,可祂不認(rèn)識我啊。你讓我怎么請祂?”
聞言,旦丁沉聲道:“上次祂幫了你,那么這次會幫我嗎?”
陸笑沉思了片刻,隨后輕聲道:“會……吧?”
就連他都不是很確定。
上次是天災(zāi)帶他來的,對方或許是看在‘死亡’的面子上,才讓眷者出手的也說不一定。
想了想,他輕聲道:“不試試又怎么知道?”
和上次來的時候相比,圍繞著郵局建立的聚集地,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其中不僅僅只有流浪者聚集在這里。
一路上,陸笑還見到了不少中大型族群的身影。
不過這些族群,基本上都是被旦丁滅族了的。
這些人一見到旦丁,離得老遠(yuǎn)就躲了起來。
陸笑也沒去管他們。
相比于這個,還是上次來這里的時候,被拆了一輛車的那件事,讓陸笑耿耿于懷。
在很早之前,他就聽說過,這里不允許動手。
在這里的生命,無論是大族,亦或是流浪者,都是一副和平相處的模樣。
僅有惡魔一族在這里能夠擁有些許的特權(quán)。
但這些特權(quán),也是聚在這里的地獄生命給面子罷了。
三人沒有停留,一路直奔郵局。
已進(jìn)入大廳,陸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yàn)轳v守在這里的郵差,居然換人了。
那位新的郵差站在柜臺后面,他的身形被一片混沌籠罩,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種族特征。
陸笑沉默了片刻,隨后上前詢問道:“先生,打擾一下,上一任郵差呢?”
那名郵差并未回答陸笑的話,而是指向了柜臺上的空白表格。
縹緲的聲音在郵局大廳中回蕩:“寄信嗎?先填一份表格吧!
見對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陸笑頓時犯了難。
沉思片刻后,陸笑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香煙。
他將香煙放在柜臺上,隨后笑嘻嘻地對那名郵差說道:“郵差先生,你工作辛苦了。
這是我們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你先嘗嘗!
那名郵差的身軀明顯一怔。
他注視了陸笑片刻,隨后拿起陸笑放在柜臺上的香煙,直接將其整包丟進(jìn)了嘴里。
嚼巴嚼巴就這么給咽了下去。
“好奇怪的味道!彼缡钦f道。
見狀,陸笑的嘴角輕輕一抽。
好在賄賂已經(jīng)成功,陸笑也不介意對方是怎么處理的贓物。
他再次笑吟吟道:“先生,麻煩告訴我一下,上一任的郵差去了哪里?”
或許是因?yàn)槌匀思易於痰木壒省?br>
那名郵差也不再隱瞞了。
縹緲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大廳之中:“你說那個非自然生命?
那家伙被召回了,好像是升職了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一聽這話,陸笑頓時迷茫了。
就好像興沖沖的準(zhǔn)備找熟人幫忙辦事,結(jié)果熟人被調(diào)走了。
一股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
眼前這位新來的郵差,自然是不會幫旦丁解決權(quán)柄的問題的。
就算陸笑擁有教唆的手段,也沒有足夠有價值的東西拿來賄賂對方。
雖然教唆的手段,不僅限于賄賂。
但陸笑總不能恐嚇?biāo)伞?br>
搞不好就被人家把頭給擰下來了。
這時,旦丁似乎也看出了事情不對勁。
他緩緩皺起了眉頭。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那郵差再次開口了。
“要寄信嗎?先填一份表格吧!”
聞言,陸笑笑吟吟地?fù)踉诹说┒〉纳砬埃S后拿起一張表格開始填寫了起來。
他將旦丁的情況在信件上用文字描述了一遍。
不過他并未填寫收件人信息。
填寫好后,陸笑將表格往前一推。
不知何時,他又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香煙放在了表格上面。
陸笑笑吟吟的看著郵差道:“郵差先生,麻煩你了!”
那郵差再次將香煙丟進(jìn)了嘴里,隨后這才拿起了信件。
粗略的看了一眼后,他看向了陸笑。
不過他并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他拿起一旁的筆,將收件人的信息給補(bǔ)全了。
做完這一切后,他看向陸笑道:“你是寄信人嗎?”
聞言,陸笑連忙搖頭。
他閃到旦丁身后,隨后推著旦丁的大腿,將他推到了柜臺前:“他才是寄信人!
郵差看了一眼旦丁,隨后輕聲道:“跟我來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旦丁還愣在原地,正在思考著陸笑剛剛的所作所為。
這時,陸笑開口催促道:“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跟上啊!”
等旦丁和郵差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以后,賭徒這才看向陸笑,用請教的語氣說道:“你怎么確定他會幫你補(bǔ)全信息的?”
陸笑笑吟吟道:“他剛才不是說了嘛,之前那個郵差被召回了,而且還有可能升職了!
賭徒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他的語氣依舊疑惑:“但他說的不是可能嗎?萬一不是升職了呢?”
陸笑翻了個白眼道:“他剛剛在撒謊,我掌握了‘人心’權(quán)柄,我不會看錯的!
賭徒瞪眼道:“可我掌握了‘謊言’權(quán)柄,我也沒看出他撒謊了!”
陸笑再次翻了個白眼,語氣古怪道:“你能看到他嗎?你就敢這樣說?”
賭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笑道:“所以,你能看到他嗎?”
陸笑一慫肩,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賭徒道:“你都看不見,我又怎么看得見?
我又沒比你多一只眼睛!”
這一刻,賭徒感覺自己的信仰在崩塌。
見他這副樣子,陸笑覺得有些好笑。
他抬手在賭徒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后笑嘻嘻道:“嘻嘻……我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