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一眨眼,隨后沒好氣道:“怎么?你就這么希望我遇到點什么危險嗎?”
聞言,陸笑癟嘴道:“我只是覺得,我的手指給你有點浪費了……”
面對陸笑這個回答,賭徒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經(jīng)過一番思索以后,賭徒笑吟吟地對著陸笑說道:“那什么,你手指挺好用的,要不再給我?guī)赘??br>
聽到這話,陸笑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賭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只見陸笑抬起的手掌上,竟是沒有一根手指的存在。
陸笑咧咧嘴道:“那你等我手指長出來了再說吧!
說完,陸笑坐在后排的商務(wù)座上,抬頭透過車窗玻璃看向天空之中。
此時,一道道血色雷霆向下劈落。
令人心驚膽顫的雷聲不絕于耳。
相比于外面的雷聲震耳,車廂里的氣氛相對寂靜。
這時,司機(jī)咂咂嘴道:“不得不說,隔音還得要看豪車!”
不過并沒有人搭理他。
沉默了片刻之后,賭徒有些疑惑道:“你不去幫忙嗎?”
這話,他顯然是對陸笑說的。
陸笑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就這個情況,你覺得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聞言,賭徒陷入了沉思。
好像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來著。
沉吟一聲后,他又問道:“那飛鏢呢?怎么沒看到他?”
陸笑用淡然的語氣回答道:“他一個人逮著兩個神明在揍……”
賭徒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片刻之后,他詫異道:“咱們……現(xiàn)在這么猛的嗎?”
陸笑擺擺手道:“猛的是張初和飛鏢,跟咱倆有什么關(guān)系?”
賭徒再次無言以對。
陸笑說話,總是那么的有道理。
既然幫不上忙,賭徒索性就將蟲群的事情跟陸笑說了一遍。
這一次,陸笑很是詭異的沒有打斷賭徒說話。
聽完了賭徒的講述后,陸笑倒吸了口涼氣。
緊接著,他抱著賭徒的腦袋,并狠狠親了一口賭徒的腦門。
“你這一次,立大功了!”
賭徒撇了撇嘴,隨后抬手將腦門上殘留的唾沫擦凈。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一臉老神在在地說道:“不過是些許風(fēng)霜罷了……”
…………
戰(zhàn)場之中。
飛鏢正和陸笑所說的一樣,正拖著兩個神明在打。
張初的主要工作,是利用‘雷電’權(quán)柄清除雜兵。
而神明的主戰(zhàn)場,主角卻是飛鏢。
此刻,他身后的觸手凌空飛舞。
排列在觸手上的眼睛,正用一種冷漠的眼神注視著他身前的兩個敵人。
那兩個神明,皆已顯化出本體。
祂們身高數(shù)百米,渾身被混沌籠罩著,看不清楚真容。
瘋狂的囈語聲在飛鏢的耳邊不斷回響。
然而,飛鏢對此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此刻,他體內(nèi)的那顆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著。
“咚咚咚!”
強(qiáng)有力的心臟跳動聲,堪比老式柴油發(fā)動機(jī)。
飛鏢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立于虛空之中。
‘絕望’正在影響著那兩個神明的意識。
此刻,祂們兩個的意識,正在經(jīng)歷著飛鏢為祂們編織的絕望。
不過畢竟不是哥布林。
這兩個神明的意識堅韌程度,也遠(yuǎn)不是那哥布林神明能與之相比的。
又過了許久,張初清完了雜兵,開始著手支援飛鏢這邊。
無數(shù)道血色雷霆劈落在那兩個神明的身上。
劈得祂們血肉飛濺。
劈得大地顫抖。
就連祂們周圍的空間,都被這血色雷霆劈出了一道道如同蛛網(wǎng)一般的裂紋。
這一幕,陸笑他們看不到。
現(xiàn)場的觀眾,也僅有飛鏢一個人。
他手臂依舊環(huán)抱于胸前,用冷眼看著這一幕。
雷霆不斷地泯滅著那兩位神明的神性。
祂們的血肉剛生長出來,就被雷霆劈散。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xù)了大半天的時間。
或許是張初有些不耐煩了。
他立于雷海中央,單手舉過頭頂。
在他的掌心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小點。
就好似黑洞一般。
緊接著,那片血紅色的雷海中心,出現(xiàn)了一個旋渦。
這一刻,雷海開始朝著張初的掌心之間收縮。
不多時,他的掌心之中出現(xiàn)了一柄血紅色的小劍。
這一柄小劍,由整片雷海凝聚而成。
其威勢,實在是過于駭人。
光是出現(xiàn),并未發(fā)動。
小劍周圍的空間就開始坍塌了。
張初手掌周圍的空間,出現(xiàn)了一個漆黑的窟窿。
緊接著,張初一聲呵斥道:“閃開!讓道爺我看看,這兩個狗東西的身子骨有多硬!”
聽到張初的話,飛鏢瞬間響應(yīng)。
觸手飛舞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這時。
就見一柄巴掌長的小劍,瞬間抵達(dá)了那兩個神明的身前。
血色小劍化作一道流光,將兩個外來者神明的身軀穿透。
那匯聚了整個雷海凝聚成的小劍,在穿透敵人的身軀時,并沒有什么異象產(chǎn)生。
只不過,小劍劃過空間時,會留下一道細(xì)細(xì)的黑色細(xì)紋。
小劍圍繞在兩個神明的周身,來回不斷地穿刺著兩個神明的身軀。
不多時,黑色細(xì)紋將兩位神明的身軀完全包裹了起來。
好似一個黑色的大繭。
這時,張初落在了飛鏢的身旁。
只見他單手掐訣,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著:“雷公電母聽詔!
弟子張初,令爾等……誅邪,蕩魔!”
話音剛落,天空瞬間變成了灰白色。
一道紅芒,自那黑色大繭之中綻放開來。
如同剎那綻放的曇花。
絢爛奪目,但卻一閃即逝。
這一幕,堪比核爆。
刺耳的雷聲,讓遠(yuǎn)在戰(zhàn)場邊緣的陸笑他們都是一驚。
這一瞬,他們好似失聰了一般。
耳邊回蕩著的,是一陣嗡鳴之聲。
躲在座駕上的三人,耳邊有鮮血在流淌。
賭徒瞪大了眼睛,大聲道:“臥槽!發(fā)生了什么?”
一旁的陸笑見到賭徒張嘴,連忙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耳朵,隨后輕輕搖頭。
陸笑的意思是,我聽不到。
賭徒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隨后雙手快速用手語比劃了起來。
片刻之后。
陸笑沉著臉,用手指指向了自己的眼睛,再次輕輕搖頭。
那意思也很明顯,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