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聞言,只是數(shù)著自己面前的牌。
冷笑了一聲:“玩把大的?你倆拿什么跟我玩?”
“你倆那點身家,夠玩么?這場子是你們夫妻倆的?賠給我夠么?”
話音落下,余麗萍和老孫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
別看他倆都是千門的人,但等級確實不高,甚至這也只是他們坐場子罷了。
如果能把三姨娘這條大魚給釣到了……
以后自己夫妻在千門的地位,肯定水漲船高!
但以后是以后。
眼下,他倆除了自身的身家,好像真沒啥能跟三姨娘賭的!
不過。
余麗萍勾唇笑了笑,看向三姨娘身后面色陰森的賭鬼。
不知道為何,這時對方一言不發(fā)。
但。
這不也說明,就連這死賭鬼,都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嗎?!
想到這,余麗萍清了清嗓子:“這樣吧,我和老孫全部身家加在一起,還有剛才的帳,也有將近三百萬……”
“湊個整。”
三姨娘淡淡道:“五百萬,少的那些可以支欠條!
余麗萍和老孫都愣了一下。
賭桌上支欠條很正常。
但向來都是賭場往外支欠條。
哪有反過來的?
可對面,是三姨娘啊……
余麗萍和老孫對視了一眼,面露猶豫。
但不管怎么想,只要賭鬼還站在那,勝利的天平,好像就站在自己這邊……
老孫忽然一拍桌子:“好,那就支欠條!”
三姨娘莞爾一笑,撕下一張紙寫了起來。
“五百個,老孫,你們今天是打算把我往死里玩,是不是?”
而與此同時。
袁波也沒閑著,手中輕動,一條線飛了出來,直奔賭鬼而去。
老孫夫妻倆此刻激動得面色漲紅,直喘粗氣。
拿五百萬出來,自己這邊再換來三姨娘的十三幺。
到時候,三姨娘的會所都得賠進來!
不光是在千門的地位水漲船高,到時候隨便抽點油水,夫妻倆這地位,恐怕能讓十里鎮(zhèn)都變天!
因此,兩人根本就沒注意到賭鬼這邊的動靜。
賭鬼瞪大了眼睛,臉色驚恐又震撼,指著袁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袁波眉頭微皺。
說起來……
從剛才自己提議要玩大的開始,賭鬼就沒再巴巴了。
但也是好事。
省的把老孫夫妻倆喊反應過來。
老子給你嘴縫上。
看你怎么吹!
線隨心動,袁波指尖輕撥,線絲飛起。
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針在牽引。
在賭鬼嘴上來來回回。
賭鬼瞪大了眼睛,卻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
眼下。
老孫和余麗萍簽好了欠條,兩人都是面色漲紅,雙眼發(fā)光。
一副激動得不行的賭鬼樣子。
袁波冷笑了一聲,打出手里的牌。
一張紅中。
余麗萍飛快看了賭鬼一眼。
下一秒。
“吃!
三姨娘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隨后推翻手中的牌:“胡了,十三幺。”
老孫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笑容,但下一秒,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怎么可能!”
老孫猛然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三姨娘面前的牌!
十三幺!
一張牌不差!
袁波剛打出去的那張紅中,赫然就捏在三姨娘手里!
三姨娘微微一笑:“怎么,準你們贏,不準老娘贏了?”
“孫喆,余麗萍——”
三姨娘的紅唇微動:“愿賭服輸!
袁波也當即站起身來,伸出手在老孫面前晃了晃:“嘿,說話啊?”
“沒動靜了?”
孫喆嘴唇發(fā)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余麗萍更是渾身發(fā)軟:“這,這,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不能贏?”
三姨娘從手包里拿出煙盒,敲出一根點燃。
“怎么,千門名下的場子有貓膩,外人贏不了?”
隨著三姨娘話音落下。
老孫和余麗萍的臉色頓時白了。
這罪名,可就大了!
一旦傳出去,別說敗壞千門名聲是什么下場,光是十里鎮(zhèn)那些在場子里輸光身家的,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怎么會輸?!
思及至此,余麗萍飛速看向賭鬼。
只見賭鬼此刻面色漲紅,努力想要發(fā)出聲音,卻于事無補!
仔細一看,拿嘴上居然有一道道細線的壓痕,就好像……
好像嘴被縫上了一樣!
余麗萍重新坐下,一臉頹然。
三姨娘不可能懂這些的。
今天也沒帶別人。
只有一個可能。
就是她身邊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一臉學生氣的小子。
袁波!
……
商場里。
袁波一頭霧水地跟著三姨娘。
“三姨娘,這就完事了?”
三姨娘啊了一聲,拿著一套運動服在袁波身上比劃:“不然呢?”
袁波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問道:“三姨娘,您剛才說的千門是什么意思?”
三姨娘淡淡道:“就是字面意思!
袁波微微皺眉。
千門,自己也聽說過。
不過都是從師父講的故事里。
千門成員大多用一手千術,在賭桌上縱橫風云。
可老孫和余麗萍……
兩個借賭鬼之力的玩意兒。
現(xiàn)在千門已經(jīng)這么落敗了嗎?連這樣的貨色都要?
還是說,這個老孫和余麗萍,只是千門的冰山一角。
亦或是……
不是袁波多疑,實在是老變態(tài)無孔不入!
今天的老孫和余麗萍,擺明了要把三姨娘往死里玩!
剛才那局,哪怕三姨娘有備而來,但要不是自己控住賭鬼,三姨娘輸?shù)魰膊皇遣豢赡艿摹?br>
賭鬼傍身,三姨娘上門給老楊討公道,簡直就是個送菜的!
有沒有可能,這夫妻倆,也是老變態(tài)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