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東雙眼微睜。
面無表情的他,搭配上憐憫眾生的眼神,宛若一尊惟妙惟肖的佛陀在世。
“卓沃來伏瓦,火生三昧,消業(yè),消業(yè)!
霎時間,高寒東怒目睜圓,周身金芒化身金色火焰,虛空一抓,一把燃著金炎的寶劍入手。
“殺!”
滔天金色火焰朝著瘦子鋪天蓋地般襲來,瘦子身形連連暴退,眼中閃過一道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實在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高寒東,竟能在瞬息間爆發(fā)出這般驚人的力量!
這貨連20歲都不到!
金色火焰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火網(wǎng),把瘦子所有的退路全都封死。
瘦子拼盡全力,雙手迅速凝結(jié)出白色氣團,企圖抵御這毀天滅地的攻勢。
然而,在那熊熊燃燒的金炎面前,任何抵抗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轟!”一聲巨響,火網(wǎng)與瘦子的鐵拳相撞,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將周圍的空間都震得扭曲起來。
火焰無情地吞噬著一切,瘦子身上的衣物迅速被點燃,發(fā)出焦臭味,他痛苦地嘶吼著,卻無法掙脫這致命的枷鎖。
高寒東立于火焰之中,神色冷峻,那雙原本憐憫眾生的眼眸此刻卻如同寒冰,不含一絲情感。
他手中的金炎寶劍輕輕一揮,又是一道璀璨的金色劍芒劃破長空,直取瘦子要害。
瘦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知今日已是窮途末路,索性放棄抵抗,閉目等死。
然而,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那到金芒居然消失了!
“砰”的一聲悶響,原本懸浮半空的高寒東身上金芒散盡,就這么摔在了地面上。
有轉(zhuǎn)機!
瘦子哈哈大笑起來。
“什么狗屁阿羅漢,沒想到是強行沖到這個境界的,根本不穩(wěn)固嘛。”
“去死吧你!”
瘦子將代表金屬性的白色氣體灌注雙腳,一腳便將高寒東的身子踢的倒飛出去。
“啪!”的一聲,高寒東的身子撞破玻璃,直接摔進一家名為“老錢飯店”的飯店里。
瘦子吭哧吭哧喘著氣,雖然他今天的任務(wù)僅僅是引開高寒東。
但沒想到這高寒東居然把自己打成這個鬼樣子。
不殺了他,難消他心頭之恨!
走到老錢飯店門前,他一腳便將整個大門踢飛,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瘦子雙手插兜,緩緩走向奄奄一息的高寒東。
正當(dāng)他剛把一只腳抬起之時,卻察覺到一陣駭人的能量波動!
他連忙看向波動來源處。
只見那是一間半開放式的廚房,廚房內(nèi)亮著微弱的燈光。
一個穿著滿是破洞的背心漢子,正站在一口大鍋前熬湯。
白色霧炁騰騰升起,屋內(nèi)頓時飄香四溢。
鍋中有哪些食材沒法看清,卻能看到漢子將手伸進鍋旁的一只動物尸體內(nèi)一番摸索。
隨后從動物體內(nèi)摳出一顆翠綠的珠子,扔進鍋中。
霎時間,整個鍋頓時沸騰起來,漢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察覺到店里有人,漢子緩緩抬頭:“老板,吃飯么?”
瘦子深知踢到鋼板了,要么就是見鬼了!
要知道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是脫將制造出來的隱身空間,完整套在現(xiàn)實世界上的。
別人是看不見他們的!
但這個漢子不僅能出現(xiàn)在這里,還能有模有樣地在這里熬湯!
“前輩在上,晚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叨擾了,告辭!
可下一秒,原本被自己踢碎的大門居然“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瘦子當(dāng)即嚇得頭破發(fā)麻,連兩腿都在打顫。
開什么玩笑!
之前,他踢碎的大門,是屬于脫將制造的那個空間里的產(chǎn)物。
而現(xiàn)在關(guān)上的,顯然是現(xiàn)實世界的大門。
脫將的陣法居然就這樣被那前輩撕開一個裂口!
“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總得留下點什么吧?”
瘦子猛然轉(zhuǎn)身,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
只見漢子拿出一個水瓢,隔空朝他舀了一勺。
霎時間,瘦子渾身酸癢難耐,但很快又覺得周身輕松。
松到什么程度?
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繼而癱倒在地。
瘦子頓時面如死灰。
他知道,苦苦修行了30年的五行拳修為。
沒了!
代表金屬性的白色氣團直接被漢子下入鍋中。
鍋中高湯瞬間泛出一陣乳白色,香氣也更上一層樓。
漢子舀出一瓢來,輕輕一吹,瓢中濃湯瞬間冷卻,結(jié)上一層奶皮。
“起來,喝了這湯就沒事了。”漢子蹲在高寒東身旁,緩緩將濃湯喂下去。
“咯噔!”一聲。
奄奄一息的高寒東心臟猛然跳動一下。
濃湯由口進入,食管,胃部。
幾乎一個瞬間,一股暖流瘋狂沖擊著高寒東的四肢百骸。
渾身酥酥麻麻,好不痛快,身上被打得凹陷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
不一會兒地工夫,高寒東滿血復(fù)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
傷勢全好了不說,居然還感覺體內(nèi)真氣充盈,隱隱有境界突破之感!
密宗境界劃分與道門無二,都是由明勁到暗勁。
擁有真氣后便是煉精化氣,而后是煉氣化神。
能達到這一步,在差不多的場合幾乎能橫著走了。
再往后是煉神還虛,高寒東的師父就是這境界。
最終是煉虛合道,在道門是這個說法。
而在佛門密宗的稱呼,是阿羅漢,歷史上都沒幾個人能達到這樣的成就。
清醒后的高寒東頓時懵了。
“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