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暫停了三秒。
袁波和林子杰異口同聲道:“衛(wèi)冕打的?!”
這尼瑪開什么玩笑!
誰啊。
衛(wèi)冕!
就他這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板,一推一個跟頭,朝他身上一拳一個窟窿的。
險些把高寒東打死?!
“啊。”高寒東老老實實點頭。
兩人看向不知所措的衛(wèi)冕。
顯然,衛(wèi)冕也懵了。
“放屁吧,我啥時候打你了,我能打得過你?!還差點把你打死?!”
這不憑空污人清白嗎!
高寒東嘆了口氣。
“昨天不是去網(wǎng)吧演戲么?我削了你一下,完事兒你叫我再削一下!
“我就削了!
“然后你就打我了,你敢說沒打?”
衛(wèi)冕懵了。
打了。
的確打了。
這事兒不能賴,也賴不掉。
可為啥就差點把你打死了呢?!
“你說為啥?”
腦中響起白曉仙的聲音,衛(wèi)冕猛然睜大了雙眼。
臥槽白姐,你這么猛?!
“湊活吧,我對你的加持,一方面是看我意愿,另一方面是看你自己的情緒!
“反正昨天那個情況,你是動了殺心的!
啥殺心啊。
好端端的我殺高干嘛呀。
是他自己不按劇本多打了我一下,我就是急了而已。
后來我們不是還勾肩搭背走出網(wǎng)吧的?
“想多了,那時候他已經(jīng)走不動道兒了,在借你們的力走路呢!
我擦,冤枉!
“別喊冤,養(yǎng)氣功夫也是功夫,以后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知道了……
袁波看向林子杰,后者點了點頭。
身為當(dāng)事人,林子杰昨晚是親眼看到衛(wèi)冕動手打人的。
可為啥一拳差點打死人,林子杰就不知道了。
“會不會是附身?”袁波拿出手機打出這行字遞給林子杰。
除了這個,袁波想不出任何解釋了。
林子杰看完后迅速掐訣。
“真言咒!”
劍指指向衛(wèi)冕,衛(wèi)冕的腦袋耷拉下來,眼神呆滯。
“到底什么情況?”林子杰問道。
衛(wèi)冕便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袁波終于松了口氣。
雖然上次當(dāng)眾怒罵三姨娘,但袁波相信,三姨娘始終不會害自己。
畢竟衛(wèi)冕自己也說了,不是那個姑奶奶控制他打的高寒東,是他自己一時情緒失控。
可以理解。
至此,袁波內(nèi)心又變得復(fù)雜起來。
罵完三姨娘過后,三姨娘也沒再找過自己,但就從他讓任直收衛(wèi)冕為徒就能看出。
三姨娘還是時時刻刻都在關(guān)心著自己。
知道自己身邊有這么個拖油瓶……
我之前……
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不是應(yīng)該……
哪天去找三姨娘道個歉?
算了,忙完這陣子再說吧。
“其實不是衛(wèi)冕變厲害了,是我當(dāng)時疏于防范,沒有運氣抵擋。”
“偷襲,這屬于偷襲,而且我也沒開金身!
“如果開了金身,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誰都知道高寒東在找借口,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是是是!痹ǜ胶偷溃骸暗覀儺(dāng)時不是在演戲嘛,你要是開了金身這戲還怎么演?”
“嗯,有道理。”林子杰也罕見地照顧了一下室友的情緒。
衛(wèi)冕清醒了過來。
“我靠,不帶這樣的啊……”
“我都答應(yīng)我?guī)煾覆徽f出去的……”
“什么不說出去!备吆畺|怒了,指著衛(wèi)冕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偷襲!你不講武德!”
他奶奶的,被其他任何人干趴下我都認。
差點被衛(wèi)冕打死叫什么事兒!
這一拳挨的。
冤!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嘛!毙l(wèi)冕無奈道:“不行你打回來。”
說著,衛(wèi)冕挺起了并不堅實的胸膛。
“拉倒吧,我怕把你打死!剛才是不是說有夜宵來著?”
衛(wèi)冕連忙拎起包裝袋:“有有有,專門給你買的大份烤魚,造,可勁兒造!”
……
島嶼酒吧。
殷浩摟著微微坐在卡座上,其他幾個都是要好的朋友。
周圍蹦次蹦次的音樂環(huán)繞,此時的殷浩意氣風(fēng)發(fā),內(nèi)心充滿了,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唏噓與霸氣。
原來,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
真好!
“微微,來陪我喝一杯!币幻“啄樧哌^來,沖微微勾了勾手指。
殷浩兩眼一瞇,深知即將上演一場雄性動物之間爭奪配偶權(quán)的戰(zhàn)爭了。
一旁的朋友站起身趾高氣昂道:“你他媽傻逼吧,讓我們殷少的馬子陪你喝酒?滾!”
說完,還將手里的酒潑了對方一臉。
小白臉擦了擦臉上的酒,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行,這是震哥的場子,我給震哥面子,有種出來!”
……
詢問室內(nèi)。
就在剛才,殷浩見識了什么叫真正的富二代。
一個電話能喊來三十多號人,完事兒怎么進的衙門,還怎么出去。
詢問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襯衫西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三十歲模樣,不知道什么路數(shù)。
“你就是殷浩?”
殷浩木訥的點點頭。
說實話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就怕那100萬的事兒被查出來。
自己頂了天也就是個尋釁滋事,就算被抓了要不了多久也就出來了。
家里還有好幾十萬沒花完呢。
“我是你爸的朋友,他喊我來撈你!眳莻s坐下來推了推眼鏡說道。
殷浩頓時喜出望外。
總聽說自己老爸在外面混得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現(xiàn)在看來八成是真的!
“叔!我是被冤枉的!明明是他們先動的手,可他們卻都回家了!”
吳偉榮面色凝重道:“我知道,可對面有個人被打進醫(yī)院了,這件事沒那么好辦!
“對方開口,說要20萬來調(diào)解,但你爸拿不出這些錢!
“一旦對方起訴,你恐怕要在苦窯里蹲5年!
殷浩頓時慌了。
“有錢!我有錢!我床底下還有5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