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榮不以為然道:“有啥事兒就在這兒說唄。”
“不方便。”
“那你跟我來。”馬光榮起身,走進一個包廂。
包廂里空調(diào)沒開,比外面熱了不少,但空氣要好得多。
“說吧,到底啥事兒這么神神秘秘的!瘪R光榮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點上一根煙后,扔給袁波一根。
袁波沒急著抽,將香煙別在了耳朵上。
“沒啥事兒,就是想請馬叔吃個飯啥的!痹ㄒ怖税岩巫,坐在馬光榮對面。
馬光榮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站那兒!”
“他媽的男子漢大丈夫有啥事兒你言語一聲就是了。”
“還學人家出來擺臺子!上個學給你上出息了是不?”
馬光榮算準袁波會來。
但沒想到這小子還這么磨磨唧唧,顧左右而言他的,沒個男人樣。
雖然挨了馬叔的罵,但袁波也判斷出了馬叔的態(tài)度。
“15年前千門火將坑害燕京梁家,現(xiàn)在梁家后人是我同學,馬叔能不能出面幫個忙?”袁波不卑不亢道。
“去你媽的!”馬光榮將大半截香煙砸在袁波腳下。
“你不是翅膀硬了嗎?你不是大罵三姨奶一通揚長而去的嗎?現(xiàn)在知道服軟了?”
“三姨娘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了你知不知道!”
“不幫算了!痹ㄞD頭就要走。
媽的誰樂意受你那鳥氣!
“站那兒!”
馬光榮重新點上一支煙,語氣也緩和下來。
“起初我的觀點和三姨娘是一樣的,叔這一輩子無兒無女,壞事做盡,攢那么些錢,都是準備給你買命用的!
“后來你師父來找我談話,我也沒搭理,和你二師兄老李干了一架才消停!
“咋說呢,反正他們說服我了,這江湖,你自己去闖!
“這件事,叔不會出面幫你,但也絕對不會害你!
“你們那幾個小娃娃屁股上的屎,叔都已經(jīng)擦干凈了!
“滾吧。”
袁波頓覺一陣頭皮發(fā)麻。
這局做的果然有紕漏!
但所幸自己也拿到了想要的結果。
“謝了。”袁波頭也沒回,朝著外面走去。
遙遙看著袁波的背影,馬光榮叼著煙喊道:“把腰桿挺起來!活出個男人樣來!”
……
“你就吹吧,這些大叔有那么恐怖么?我看分明就是你太弱了。”衛(wèi)冕坐在車里不屑一顧道。
“放屁!分明是你自己太菜,要不然我怎么怕這幾個家伙?”
衛(wèi)冕頓時來了興趣:“咋的?你有啥好怕的,他們又打不到你,你不會是在關心我吧?”
“去你的吧!你我定下契約,我寄宿在你體內(nèi),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誰有空關心你!”
衛(wèi)冕頓時樂了。
這感情好啊,如此一來,以后有啥危險的事情,豈不是她比我還著急了?
等于腰里揣著一塊免死金牌。
“能不能有點出息?就不能想著提升自己么!總想著等!靠!要!”
衛(wèi)冕收回心緒,樂呵呵道:“知道啦,我這幾天不是挺努力的嘛,您又不是沒看見。”
“對了姑奶奶,您叫什么名字呀,總不能姑奶奶姑奶奶地喊吧,都把您給喊老了。”
“哼,聽好了,姑奶奶我名叫白曉仙,以后你就叫我白姐吧!
衛(wèi)冕猛然一驚:“少婦白姐?!”
“啥?”
“沒啥,知道了白姐,我操袁波出來了,不跟你嘮了!
眼看袁波黑著臉上車,衛(wèi)冕小心翼翼地問道:“啥情況?辦妥沒?”
“妥了。”
衛(wèi)冕松了口氣,開始倒車:“你咋看你有點不大高興呢?”
“沒什么,以后我還是少來這地兒吧,走,回宿舍!
路上衛(wèi)冕給大伙兒帶了夜宵。
林子杰秉承過午不食的原則,沒下床吃。
高寒東則說太困了也不吃。
衛(wèi)冕納悶兒了:“高,你都睡一整天了,還困?你是不是病了?”
“沒!备吆畺|臉對著墻,有點不太愿意搭理衛(wèi)冕。
袁波與衛(wèi)冕對視一眼,抬了抬下巴,讓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衛(wèi)冕眉頭一皺走過去拍了拍高寒東的肩膀:“高,有事兒你說話啊,別是發(fā)燒了吧?”
高寒東推開衛(wèi)冕的手:“說了沒事!”
可就在那一瞬間,衛(wèi)冕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你咋吐血了?!啥情況啊我操!”
袁波一看事情不對立馬湊了上去,林子杰也翻身下床,抓起高寒東的手腕給他把脈。
五秒過后,林子杰猛然一怔,看向袁波:“心脈碎了!救人!”
30分鐘后。
高寒東光著膀子,身上纏著繃帶,低頭坐在床沿,看著腳上的人字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臉上卻也已經(jīng)恢復了血色。
三人像班主任一般,抱著手臂,圍著他,審視著他。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袁波問道。
高寒東撓了撓頭:“沒啥,岔氣了,走火入魔!
“放屁!绷肿咏墚敿创链骸澳挠腥瞬須獍牙吖遣頂嗔说,分明是被人打的!”
袁波眉頭緊鎖著陷入沉思。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高寒東年紀輕輕就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
更何況他主修煉體,能把他肋骨打斷。
對方該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高,天大的事兒哥幾個幫你一塊扛,有事你就說!痹ㄕf道。
他有些害怕是因為自己,才牽連到高寒東的。
“我不小心摔的!备吆畺|看向一邊,顯然是在撒謊。
“子杰。”袁波單手一揮:“真言咒!
林子杰沒二話,當即開始掐訣。
高寒東猛然抬頭:“別,別,我說,我說!
“那就趕緊說!痹ú荒蜔┑。
“被衛(wèi)冕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