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年在外面等著,袁波也沒法讓衛(wèi)冕等他一起過去學(xué)生會了。
只能無奈起身道:“你先走吧,李叔找我有事!
衛(wèi)冕聞言,也沒有多問什么。
抓了頂鴨舌帽扣在頭上,直接轉(zhuǎn)身出門。
袁波走到洗手間簡單洗漱一下,也換了身衣服出去了。
掃了輛共享單車,來到了小賣鋪。
李豐年坐在柜臺旁邊,正在和二胖說些什么。
見袁波進來,兩人都默契地閉嘴了。
李豐年拿起一根紅梅,點燃。
隨后開口問道:“還記得你忘了啥不?”
袁波臉色難看:“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說啊!
大早上把他叫過來。
別告訴袁波,就是過來插科打諢的!
而下一秒。
一道熟悉的童音,從李豐年懷里傳來。
“我呀!我!老大老大,你把我忘了!”
一邊說著,黑子從李豐年松垮的領(lǐng)口鉆出來。
纏在李豐年肩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袁波。
“老大,你把我忘那了,那個任直老嚇人了嗚嗚嗚……”
袁波頓時面露尷尬。
好像還真有這么回事哈……
自己之前和三姨娘吵了一架。
就把黑子那么丟在會所了!
袁波干咳了一聲,隨后道:“那你咋出來的?”
黑子委屈巴巴,順著李豐年褲腿下來,在袁波腳邊扭來扭去:“我爹給三姨娘打電話要的我,還讓三姨娘給罵了一頓呢!”
袁波滿頭黑線:“這事是我不對。”
李豐年哼了一聲:“拿了人家東西要還,這點小事還用我再告訴你一遍?”
“換以前非抽你……”
袁波切了一聲:“那不是有事嗎,又不是無緣無故的。”
說完,袁波俯下身,朝著黑子伸手。
黑子瞬間就被哄好了,樂顛顛地順著袁波的手往上爬。
袁波看著黑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誒黑子,你吃不吃蟲子?”
黑子點點頭:“吃呀!
袁波頓時心生一計。
干脆把黑子帶到宿舍里去。
反正黑子這么精明,也不會被查寢抓到。
真要是抓到了,自己是獸醫(yī)系的,也有說法!
最近校園里蟲災(zāi)泛濫的,就算能好,也得等幾天。
還不如讓黑子在宿舍看門呢。
這樣想著,袁波開口道:“李叔,讓黑子在我那待兩天唄?”
李豐年下意識渾身一震。
雖然之前暑假的時候,袁波就已經(jīng)改口。
一本正經(jīng)地叫他們這群街坊,叔叔伯伯。
但這么長時間沒見,袁波再這么叫,李豐年居然還有點不適應(yīng)了……
但很快,李豐年就回過神來,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
“本來就是為了這事!
“黑子這兩天鬧著要來蘇大這邊,還說要找你!
“他倒是不用睡覺了,給老子折騰好幾宿沒睡好!”
一邊說著,李豐年白了黑子一眼。
黑子嘿嘿一笑,把頭朝著袁波背后藏去,好像這樣李豐年就看不見他了似的。
袁波在黑子頭上揉了一把:“那就這么說定了,李叔,到時候你來接他!
李豐年哼了一聲,站起身道:“言而無信,老子也不敢等你送!”
袁波低頭沒吱聲。
要換做以前,被李豐年這么呲,袁波早就急了。
可現(xiàn)在知道了。
李豐年說到底,也是為了他好。
何況這事,袁波確實理虧!
二胖站出來打圓場:“誒,好不容易來一趟,去老錢那吃個早飯唄?”
“小波請客!”
袁波翻白眼:“你倒是大方!”
……
吃飽喝足。
袁波摟著黑子回到了寢室。
一推門就看到林子杰,袁波心里咯噔一下。
生怕林子杰看黑子不順眼,生出什么事端。
哪知道林子杰只是淡淡地掃過來一眼,一聲沒吭。
對黑子的態(tài)度,和對那天落在耳后的小蟲子,沒什么區(qū)別。
反正不傷我。
那,關(guān)我屁事?
一時間,袁波也說不上來他這種心態(tài)好壞。
只是表面上淡淡開口道:“黑子在我這住兩天,懂事,不亂跑!
林子杰沒吱聲,側(cè)身繞開袁波,直接出門了。
黑子嘀咕道:“我靠,這人這么老大譜呢,我老大說話都不理的?”
“老大,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袁波面露思索:“也行!你走之前,在他床上尿一泡!
黑子頓時和袁波一拍即合。
不過此刻,袁波倒是也有問題要問黑子。
開口道:“對了黑子,問你個事。”
“你為啥想來蘇大?”
黑子扭扭捏捏道:“想你了唄老大~”
袁波抱著黑子坐在沙發(fā)上:“別惡心人,到底因為啥?”
黑子這才吐出信子,舔了舔嘴唇。
“哎呀,就是聞到這邊有好吃的!
“老大你們這邊是不是可多可多大蟲子了?”
袁波頓時挑眉,倒吸了一口冷氣。
畢竟蘇大這邊,離北門街雖然不算遠。
但也只是相對而言。
要論車程,也有兩三個小時。
百多公里。
這么遠,黑子都能感應(yīng)到……
是黑子身為蛇妖的感官比較敏銳。
還是蘇大的蟲災(zāi),比自己想象中的嚴重?!
袁波追問道:“蟲子在哪不能吃?李叔會短你一口吃的?”
黑子下意識反駁道:“不是。∥业挪粫I著我呢!”
“這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
袁波這樣一問,反倒是讓黑子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吭哧癟肚地想了半天,最后自己一臉疑惑。
“不知道啊大哥,好像這邊的可香可香了,我感覺可補了,是吃普通蟲子耗子比不了的……”
袁波當(dāng)即臥槽了一聲。
“黑子你說,蟲子,有蟲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