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刻,一只明顯有拇指那么長的大蚊子,朝著袁波和高寒東的方向飛來。
高寒東一愣,整個人都懵了。
“這玩意兒怎么這么大?”
袁波剛伸手要抓,然而下一秒。
在即將接觸到高寒東護(hù)體金光的一瞬間,蚊子突然改變了方向,一扭頭朝后飛去。
袁波看了高寒東一眼:“哥們,可以啊。”
“承讓!”
高寒東拱手,低頭。
隨后臥槽了一聲!
“你看地上!”
袁波下意識低頭,只見又是一只足有指頭粗細(xì)的蜈蚣,正從兩人腳邊爬去!
通體都是黑紅色的花紋,十分鮮艷。
一看就是有毒!
而除此之外。
兩人的腳下,還有不少蟲子。
不能說密密麻麻。
但即便是視線昏暗的夜晚,也依舊能肉眼看見不少。
袁波頓時眉頭緊皺:“問題大了!
高寒東也點頭:“蟲子,太多,不正常!
“殺不完。”
袁波卻嘿嘿一笑:“傻了吧?”
一邊說著,袁波從口袋里掏出紙扎喜鵲。
咬破鮮血,點睛,一氣呵成。
接連兩道金光閃過。
喜鵲撲騰著翅膀,從袁波手中飛走。
高寒東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連口條都利索了!
“你這什么路數(shù)?”
“我都沒聽說過!”
袁波咧嘴一笑,從口袋里又掏出兩只。
依舊重復(fù)之前的動作。
點睛,放飛。
高寒東揉了揉眼睛,掐了袁波一把:“我是不是在做夢?”
袁波反手就是一耳刮子:“疼不?”
高寒東點頭:“疼,不是!
“不對,我剛才掐的時候咋不疼呢?”
袁波頭冒黑線:“你特么掐的是我……”
高寒東頓時干咳,隨后轉(zhuǎn)移話題道:“紙鳥怎么就飛走了?”
袁波懶洋洋解釋道:“你沒聽說過的多了!
“我修的是紙扎術(shù),點睛之后自然就活了!
“畫龍點睛,聽說過沒?”
高寒東頓時眼睛锃亮:“知道!”
“你要是扎條龍點睛,跟人打架豈不是無敵?”
“誰能打得過龍?!”
袁波頓時不吱聲了,只是道:“你別管那么多……”
與此同時。
剛才被袁波放飛的最后一只喜鵲,在空中盤旋了半圈,又飛了回來。
最后,落在兩人腳邊。
低頭啄蟲,一口一個。
高寒東看得津津有味。
袁波卻不愿意久留。
畢竟這么多蟲子,看著都頭皮發(fā)麻!
惡心得夠嗆!
趕緊推了推高寒東:“走了,這么多蟲子也不嫌惡心!
高寒東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從喜鵲身上挪開。
“這么多蟲子,你就放四只,夠用嗎?”
“夠!
袁波一邊說著,已經(jīng)朝外走去:“我放的兩公兩母。”
高寒東頓時一臉驚奇:“紙鳥,還能生鳥?”
說完,高寒東從口袋里掏出兩張鈔票,湊到袁波身邊。
“看看,誰公,誰母!
袁波頓時感覺自己都特么多余跟高寒東說這些……
當(dāng)即悶不吭聲,埋頭朝前走。
高寒東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收起鈔票,開口問道:“這就解決了?”
袁波嗯了一聲:“應(yīng)該吧!
“蟲子這么泛濫,但喜鵲至少能繁衍三天!
“三天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
高寒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了。
而此刻的袁波,也在內(nèi)心緩緩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蟲子。
雖然還是沒明白那黑氣是哪來的。
但喜鵲放在這,應(yīng)該制得住。
三天的時間,足夠把這些蟲子叨光了。
畢竟喜鵲也是蟲子的天敵么!
……
很快。
袁波和高寒東回到宿舍,洗漱換衣服之后,袁波很快就睡著了。
折騰了一天。
而次日清晨,天剛亮,袁波就被洗漱的聲音給吵醒了。
袁波眼睛都沒睜,開口問道:“誰的課?”
衛(wèi)冕從浴室里走出來,擦了把臉:“沒誰,你今天早上沒課,睡你的吧!
袁波猛地睜開眼睛。
他們宿舍除了林子杰,剩下三個人的早八都是一塊的。
高寒東有的時候不跟他們一起,但時間也是一樣的。
袁波沒有早八,衛(wèi)冕也沒有。
袁波開口問道:“沒課你這么早起來干嘛?”
衛(wèi)冕呼出一口氣:“學(xué)生會那邊有事,校醫(yī)室都特么擠爆了!”
袁波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聯(lián)想到昨天陳鴻的事情,整個人也算是徹底清醒了。
“怎么爆了?什么情況?”
衛(wèi)冕皺眉道:“不知道,從昨天晚上開始吧,好幾個說自己被蟲子咬了的!
“還有英語系一個女的,和陳鴻一樣,在宿舍正站著說話呢,突然就昏了!
“差點給她導(dǎo)員嚇?biāo),不過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袁波聞言,眉頭頓時緊皺。
不應(yīng)該啊……
自己昨天晚上放了喜鵲出去。
蟲災(zāi),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遏制了不少。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之前被叮的?
袁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學(xué)生會嗎?”
衛(wèi)冕頓時面露糾結(jié):“行到是行,不過……”
而就在此時。
袁波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袁波拿起一看,正是李豐年的。
接通之后,言簡意賅。
“下樓,學(xué)校正門!
袁波一陣無語。
“不是,哪個正門啊?我們八個校區(qū),每個校區(qū)都有正門!”
電話那頭的李豐年猶豫了片刻,隨后道:“咳。”
“那什么,我讓你胖叔來接我,小賣鋪見吧。”
說完,李豐年就掛斷了電話。
袁波心頭頓時升起深深的猶疑。
這到底什么情況,李豐年大早上的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