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說大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毛病。
所以袁波也沒計較,扶了高寒東一把。
高寒東這次不嘴硬了。
畢竟自己的身體什么狀況,自己還是知道的。
站起來還行。
但想要走路,那可費勁了。
牛逼已經吹出去了,要是在衛(wèi)冕面前再次倒下,算是怎么回事?
這樣想著,高寒東倒是老老實實讓袁波攙扶著。
與此同時袁波的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
畢竟高寒東這小子分量可不輕。
真要是醒不過來,自己扛到醫(yī)務室……
袁波想想都累得慌!
而很快。
袁波猛然想起了什么:“等會,差點忘了。”
一邊說著,袁波放下高寒東,朝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的三個紙偶走過去。
畢竟。
這玩意,總歸不能就這么放在這吧?
袁波深吸了一口氣,席地而坐。
掏出隨身攜帶的簡易版紙扎材料,手指紛飛。
衛(wèi)冕見狀,把背在背上的林子杰也扔在了地上。
一路小跑過來找袁波算賬。
“不是,你早說先不走啊,讓我費半天勁,你知道他多沉嗎?”
袁波神色淡淡:“不是忘了嗎?”
“你忘你忘你忘忘忘的,啥你都……”
袁波沒忍住,樂了一聲:“誒,好狗,多叫幾聲!”
衛(wèi)冕氣得想給袁波一個爆栗。
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咋整。
自己又不可能打得過袁波!
而很快。
袁波手里,扎出了一個蓮花臺的雛形。
雖然老變態(tài)扎的自己和馮雪薇的紙偶,并不具備神魂。
但反正林子杰那個也是要送。
一道燒了,安心些。
袁波把三個紙偶安置在蓮花臺上。
別看他扎物一般。
但蓮花臺這種東西,屬于壽衣店的熱銷品。
經常扎,也算是熟能生巧了。
不至于像是二胖說的,一坨!
而三個紙偶上了蓮花臺不久。
衛(wèi)冕一眨不眨地盯著袁波的動作。
一臉的期待之色。
緊接著。
袁波將蓮花臺放置在一塊還算是平緩的石頭上,拿出一個打火機,緩緩點燃……
衛(wèi)冕頓時驚道:“就這?!”
“你就不會打個響指啥的,給他燒了?”
“滾蛋!
袁波不耐道:“在外人面前裝逼才那么干,有打火機我為啥不用?”
衛(wèi)冕欲言又止,你你你了好幾聲,隨后嘟囔道:“你這也太沒有高人風范了……”
袁波懶得理他,盯著蓮花臺燒盡,隨后又叫衛(wèi)冕一起踩滅地面上的灰燼。
確認不會引起火災之后,才起身離開。
一行人朝著醫(yī)務室的方向出發(fā)。
醫(yī)務室離后山很近。
畢竟蘇大的規(guī)模不小,醫(yī)務室也設立了好幾個。
距離袁波他們最近的,就在宿舍樓的一樓。
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了醫(yī)務室中。
今晚醫(yī)務室值班的,是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校醫(yī)。
白白凈凈,戴著副金絲邊眼鏡。
看向衛(wèi)冕的時候,面露一絲驚訝。
“衛(wèi)冕?”
“周學長!”
衛(wèi)冕一臉樂呵:“聽說你畢業(yè)留校,沒想到就留校到醫(yī)務室了?”
周學長聞言,微微笑了笑:“是,本來我留校意向就打,這樣還能幫我導師做做研究,打個下手什么的。”
“熟人。俊痹▎柕。
衛(wèi)冕趕緊道:“對,這是我學長周帆旋,學長,這是我好兄……呸,我室友!”
一邊說著,衛(wèi)冕朝著袁波做了個鬼臉。
袁波嫌他幼稚,懶得理,只開口道:“學長,麻煩看下我們同學!
一邊說著,袁波攙扶高寒東到周帆旋面前。
周帆旋點了點頭,隨后例行檢查了一輪,頓時眉眼松開:“這位同學沒什么事情,那個呢?”
一邊說著,周帆旋溫聲遲疑道:“那位同學明顯更需要治療吧?”
話音落下。
在場的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林子杰。
剛才進屋的時候,衛(wèi)冕和周帆旋打招呼的時候,隨手就把林子杰給扔小床上了。
到現在都沒人搭理他。
林子杰也還是一副昏迷的姿態(tài)。
此刻,三人臉上的神情都是各異。
畢竟今天,就是因為林子杰,才有了這一出事!
雖然袁波知道,具體的事因為老變態(tài)。
但也不好明說。
只能含含糊糊地,讓林子杰背了這個鍋。
總之,三人對林子杰,都不約而同地有著不同強度的不爽!
所以,也是故意把林子杰丟在那的。
袁波深吸了一口氣,擺擺手。
“對,差點忘了!
“學長,幫忙看下。”
周帆旋嗯了一聲,隨后走到床邊,例行進行檢查。
除了摔倒的皮外傷之外,倒是沒有什么一樣。
周帆旋檢查不出什么,隨手摸了把林子杰的脈。
這一摸,周帆旋臉色驟然一變!
“這位同學昏迷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
話音落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點啥。
畢竟林子杰的異樣,實在是太多了!
而不管是哪種,也都不好和外人說啊……
最后,還是袁波站出來,緩緩開口道:“沒有!
“沒什么異常,周學長,他怎么了嗎?”
周帆旋沒有說話,指腹壓在林子杰脈搏上,一副皺眉思索的模樣。
片刻之后。
周帆旋猶豫著開口道:“他這個情況,得把我導師請過來。”
話音落下,衛(wèi)冕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學長,他問題很嚴重嗎?”
周帆旋面色凝重:“不好說!
“具體的,得看我導師那邊!
而此刻。
周帆旋的心里,也是一片波濤駭浪!
沒想到……導師說的那種情況,真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