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聽說過三姨娘不一般,整個蘇省無人敢動。
之前在視頻里也是見過三姨娘。
但那時候的三姨娘和袁波有說有笑,態(tài)度親昵,根本就沒啥距離感。
但耳聽為虛。
今天明晃晃看著他們頂頭的周老,對著三姨娘什么樣子。
心里縹緲的印象,終于有了實感!
一個個的,不由得臉色更白!
三姨娘這是明擺著,朝商會發(fā)難的!
看來商會,這次真的惹到三姨娘了!
不少埋怨的目光,看向衛(wèi)冕。
衛(wèi)冕心頭咯噔一下,快步跑上前去。
“那個,三姨娘,不然還是我來……”
此刻的衛(wèi)冕也是硬著頭皮。
頗有那么幾分獨自送死的意味!
電話是我打的。
人是我執(zhí)意要救的。
要打要罵,沖著我一個人來就行!
但是和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是。
三姨娘沒有斥責衛(wèi)冕。
只是淡淡道:“邊兒呆著去,今天沒你的事。”
“小馮,過來給我倒茶。”
三姨娘話音落下,態(tài)度很鮮明。
這屋里。
周振國有資格和她對話。
馮建安有資格給她倒茶。
至于屋里的其他人……
除了一個她對衛(wèi)冕的態(tài)度拿不準。
其他人,連站在三姨娘眼前的資格,都是勉強!
而一旁的馮家聞言。
馮建安的二弟馮建業(yè),臉色微微一變。
好家伙。
三姨娘不過一介女流,也太不把馮家當回事了!
再怎么牛逼,也是仗著背后有人撐腰罷了。
對馮家吆五喝六的……
馮建業(yè)的臉色暗了下來。
但此刻的馮老,不但沒有絲毫不快。
還松了一口氣似的,放掉手里的拐杖,隨后示意馮雪薇攙扶自己,走上前去。
過去之后一句話沒說,只是老老實實地倒水、倒茶。
三姨娘抿了一口。
“小馮,這么多年泡茶的手藝精進了不少啊!
馮建安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陪著笑。
“三姨娘喝的順口就好!
但與此同時。
屋里的眾人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
一個個面面相覷。
三姨娘叫馮老什么?
小馮?!
要知道,三姨娘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
甚至說沒到三十,都說得過去!
只是氣質(zhì)擺在那,氣場又強悍,實在不像是小姑娘。
但……
馮建安,可是實打?qū)嶑R上要過七十大壽了。
三姨娘叫馮老,小馮?
但馮建安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異議。
反而還因為這句略帶親昵的稱呼,心頭有幾分輕松!
畢竟。
自己三十出頭剛認識三姨娘的時候,三姨娘就長這樣。
現(xiàn)在幾十年過去了。
要震驚,早就已經(jīng)震驚過了。
而揣摩著三姨娘的意思,馮建安也斟酌著開口。
“三姨娘,不知道今天把我們叫來,是為了……”
三姨娘哦了一聲:“這個事啊……”
“馮建安,我問你,你和小波是怎么認識的?”
馮建安很快道:“是振國介紹的,對吧?”
一邊說著,馮建安朝著周振國打了個眼色。
畢竟。
如果沒有商會介紹袁波,自己現(xiàn)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也說不定。
更別提此刻在三姨娘這,自己和商會,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既然自己能在三姨娘面前說上句話。
也不能忘了商會啊。
而周振國那邊接收到了馮建安的意思,頓時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
隨后也揣摩著三姨娘的意思開了口。
三姨娘還一口一個小波的,不像是厭了他們袁會長!
周振國道:“是,袁會長仁義,愿意出手救治馮老。”
“其實我也沒怎么搭橋,都是袁會長心善……”
三姨娘打斷了周振國的話,淡淡道:“那你呢?和小波怎么認識的?”
周振國干笑了兩聲:“也是巧了,可能是老天爺看我命不該絕。”
“袁會長在醫(yī)院遇到我,救了我一命!
隨著周振國話音落下。
錢澤明卻沒能揣摩三姨娘的意思。
反而徑直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己派去的人被三姨娘言語踢回的不快。
“三姨娘,可不是我們主動認識袁波的。”
“您看,是他主動搭上商會和馮家的!
周振國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回過頭去看錢澤明,眼光如刀!
錢澤明恍若未覺。
張平趕緊拉了錢澤明一下。
錢澤明反而瞪了張平一眼,繼續(xù)開脫道:“三姨娘,今天袁波出事,說實話,我們商會可沒做什么!
“都是衛(wèi)冕那小子,自以為是的,說什么也要去找袁波。”
“我們商會,和這事可沒關(guān)系!”
先入為主的觀念實在是太強。
此刻的錢澤明,絲毫聽不出三姨娘叫起小波時候親昵的口吻。
還堅持認為三姨娘是來問責的!
畢竟馮家那邊,馮攬山不也是這么以為的嗎?
馮攬山的態(tài)度,可謂是給了錢澤明很大的信心。
周振國的表情卻不好看,臉上的眉毛因為震驚和驚恐,幾乎要飛起來了!
畢竟三姨娘態(tài)度不明之前,包括他和馮老在內(nèi),都只敢含糊其辭。
錢澤明的語氣,居然還這么沖?
但此刻。
三姨娘卻絲毫沒有計較的意思,但也沒動盞里的茶水,只是朝著錢澤明勾了勾手:“過來說話!
錢澤明頓時心頭一喜!
一來。
三姨娘雖然年紀不明,但是個絕對的美人。
錢澤明說到底是個男人。
二來……
從進屋開始,三姨娘只給了馮老和周老幾分面子。
卻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和顏悅色!
這說明什么?
說明自己,賭對了!
錢澤明頓時臉色見喜,趕緊走了進去!
身后的眾人,也是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