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巡間之中。
袁波操控著黑無常的人偶,和老變態(tài)打得有來有回!
主要是袁波無心殺敵,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當!”
老變態(tài)手中的殺豬刀落下,淡淡的一抹怨氣纏繞刀口!
紙刀硬化后,削鐵如泥!
前方的審訊桌,當時就像是豆腐被切一樣,直接削掉了個口! 不光如此。
纏繞在上面的怨氣附著了片刻,便將審訊桌切口的邊緣給腐蝕了!
一時之間。
袁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家伙。
這要是砍在自己身上,那得是個什么下場?
可想而知!
好在歸根到底,老變態(tài)拿的殺豬刀也不過是凡器。
黑無常的紙偶,不管怎么說也是神明化身。
凡器想要攻擊神明?那可做夢去吧!
而就在此時。
老變態(tài)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娘的!
本來想袁波這小子進了結(jié)界,根本無法請神。
沒了請神的袁波,能力大打折扣。
自己不就能給來個甕中捉鱉了嗎?
但沒成想,袁波這小子在神明篇的天賦中,如此驚人。
即便不能請神明入紙偶,扎出來的紙身也強橫驚人。
手里的殺豬刀,肯定是不夠看了。
這樣想著,老變態(tài)陡然一扔手里的殺豬刀,直奔著袁波面門而去!
袁波頓時冷汗冒出。
下一刻。
當!
操縱著黑無常的紙偶身軀直接擋在了面前,兩者相撞,發(fā)出兵鐵交戈之聲!
黑無常紙偶的背部,已經(jīng)頂在了袁波臉上。
袁波的臉色不免有些發(fā)白。
看似兩人打的有來有回,其實袁波心知肚明,自己早就已經(jīng)落入下風了。
只能操縱黑無?钢,連主動出擊都抽不出手。
只能守,不能攻!
袁波的戰(zhàn)術(shù),只有一個字。
拖。
拖時間,拖到三姨娘那邊來人把自己弄出去,拖到李豐年或者趙長空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事!
要知道,在結(jié)界外袁波尚有和老變態(tài)的一戰(zhàn)之力,但到結(jié)界里,在老變態(tài)有所準備的前提下,如此已經(jīng)是極致了!
而就在此時。
老變態(tài)忽然衣袍一掀,席地而坐!
這一下,給袁波都干愣了。
不確定地看了老變態(tài)一眼。
只見老變態(tài)開始從口袋里往外翻東西。
吃剩的果核,油紙包著的吃的,掉了一口袋的酥皮……
縱然是此種境地,袁波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老天保佑,三姨娘趕緊找到自己吧。
不然死在往兜里揣一兜零嘴的貨手下,多丟人!
與此同時,老變態(tài)口中也念念有詞。
“奇怪了,我東西呢……”
袁波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也當即明白過來。
合著老變態(tài)不是又抽風,而是想法子對付自己呢。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袁波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掏出殺豬刀,自己已經(jīng)勉勵招架了。
這要是掏出個別的什么……自己今天恐怕壞菜了!
雖然袁波的扎物和扎獸都一般,只有扎神明拿得出手……也可以說是傲然眾人。
但。
對扎物篇和扎獸篇的理論知識,袁波還是相當熟悉的。
扎物分為凡、寶、神、圣。
凡器無非就是各種凡間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等。
像是殺豬刀,就是凡器。
而凡器之上,寶、神、圣,就都是神話傳說級別的兵器!
東皇鐘,軒轅劍,盤古斧,伏羲琴……
光是聽名字,就已經(jīng)足夠唬人了!
讓現(xiàn)在的袁波去扎,連個模糊的形狀都勉強!
寶器的話,倒也勉強能用。
不過袁波可毫不懷疑。
自己扎出寶器的效果,和請察査司下來差不多!
能用,但代價極大。
只是不知道老變態(tài)的扎物,到了什么水平!
一旦超過凡器……
自己身前的黑無常,恐怕就不如在殺豬刀前從容了。
而就在此時。
遠遠地,傳來黑無常的聲音。
“蔡書戎,你敢!”
“我親自在這盯著,你還變本加厲了。”
“本陰帥的分身,你也敢動?”
老變態(tài)聞言,依舊低頭在翻找著。
口中卻道:“咋的?你分身我也分身,不公平嗎?”
袁波頓時虎軀一震。
尼瑪。
這老變態(tài)真是夠狂的。
拿自己的分身,和黑無常的分身比?
黑無常頓了頓,聲音再次響起。
“蔡書戎,我勸你迷途知返,速速解開結(jié)界伏法!”
“分身三盞陽火,恐怕是奪了別人的吧?”
“使用此等邪術(shù),罪加一等!”
說完,黑無常輕咳了一聲。
袁波頓時反應過來。
好家伙。
真兄弟啊。
黑帥這是暗示自己呢!
老變態(tài)在這法術(shù)前搖讀cd呢。
這劇情,自己看電視從小吐槽到大。
趁他cd要他命啊。
黑無常在這分散老變態(tài)的注意力,自己可不能讓他白忙活。
這樣想著,袁波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紙扎長刀,咬破指尖點血,硬化、揮出……一氣呵成!
“起!”
老變態(tài)坐在原地巍然不動,只是猛地喝了一聲。
殺豬刀騰空而起,猛地朝著袁波的方向揮去!
“我草!”
袁波驚呼一聲,殺豬刀筆直切向手中的長刀。
歘!
都是凡器,但兩者相撞,殺豬刀一絲滯停都沒有,將袁波手里的長刀生生切斷!
一時間,袁波冷汗冒出。
老變態(tài)坐在原地冷哼了一聲。
“就你扎物那兩下子,還得練!”
說完,老變態(tài)咬破自己食指。
袁波心里咯噔一下。
好不容易恢復了血色的面容,再次發(fā)白。
老變態(tài)低頭,把指尖血蹭在巴掌大的紙琴上,不滿嘟囔道:“媽的,都下結(jié)界了,你倆一個上來打我一個擱外邊出招,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