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贅婿?而且還直接搶了劉大耳的媳婦兒?”郭蘭心看著劉元,直接說道。
劉元嘴角扯了扯,臉色顯得稍稍有些古怪。
搶?
什么叫做搶?
小爺我那是憑借自己的魅力,抱得美嬌娘的。
雖然……這東西只能看。
不過,能看看也好。
至少,能一飽眼福,不是嗎?
額……
也不對。
小爺我現(xiàn)在還沒抱呢。
還在等洞房花燭夜……
期待?
期待個鬼哦!
蝦仁豬心
“咳咳……蘭姐,政治婚姻,你懂的!眲⒃昂π叩亍睋狭藫项^,言道。
郭蘭心神色古怪地盯著劉元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倒是在剎那間顯得越發(fā)古怪。
政治婚姻?
特喵的地騙鬼!
老娘我看你就是饞別人的身子。
不過,話說回來,在游戲里面,玩家和NPC之間不是不能那啥的嗎?
額,不對。
倒也不是說不能,只是那啥的時候,不應(yīng)該都是處于黑屏狀態(tài),啥也看不見,甚至于就連音效也沒的嗎?
所以,你圖的是個啥?
別問老娘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老娘我就是知道。
至于原因嘛,那就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不過,看在李雨青的面子上,郭蘭心倒是沒追著劉元發(fā)問。
僅僅只是在詢問一遭之后,便饒有深意地看了劉元兩眼,然后將眉宇間的目光收回,臉上的神色重新歸于淡然。
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面無表情地望著正前方正在嘟囔著什么的劉元,掩面輕笑。
就好像是對劉元這種吃癟的模樣,尤為喜歡一般。
在笑了好一陣子之后,方才將其臉上的笑容收斂,眉宇間的神色歸于平靜。
“行了,臭小子,我也不逗你了。既然阿青說你的實力,已經(jīng)得到了他們四個的認(rèn)可,那我也姑且相信阿青四人的決定,讓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中來!
“不過,在你加入隊伍之后,但凡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絲毫才不勝任的情況,你姐姐我可是會很冷酷的將你逐出隊伍,進(jìn)行更換。”
“畢竟,這一次,我們要突破,乃是祖龍遺跡。這個遺跡,不僅僅只是關(guān)乎我們自己的利益,更關(guān)乎整個國家的利益。如今的章玖義已經(jīng)突破至三品,跨域大戰(zhàn)將起,我們要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武裝,提升自己才行。”
“而且,這次的遺跡試煉難度很大,任何一點托后腿的可能,都會導(dǎo)致整個試煉失敗,所以,隊伍里絕對不允許拖油瓶的存在!
“這一點,你心中應(yīng)該明白!
郭蘭心看向劉元,語氣在頃刻間變得嚴(yán)厲不少。
一番話,從其口中說出來,帶著三分質(zhì)問,更帶著幾分告誡。
聞言,劉元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然后……
就完事了。
至于向雄孔雀求偶一般,急于展現(xiàn)自己華麗的羽毛?
劉破天大爺我壓根兒就一點都不稀罕。
畢竟,那種事情,可不是劉破天大爺我會做的。
與其那般的展示羽毛,倒不如瞧瞧沉默,在所有人都陷入絕境的時候,小爺我再出手,驚艷所有人!
畢竟,小爺我可是大神級玩家之中的隱世高人!
劉元在心中這般思索道。
一旁的李雨青聽到這番話,臉上倒是保持著淡然,什么也都沒說。
畢竟,這般言語,在她看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是祖龍遺跡。其重要性,無可挑剔。
“對了,青姐,如今除了我之外,還有七位隊友,在這七個隊友之中,我已經(jīng)見過五個了,還有兩個是誰?”
“有一個馭獸師,名叫柳菲菲,游戲ID:一頭可愛的小獸,在游戲界中,有獸神的名號。至于另外一個,名叫錢銀,游戲ID:暗花飛雪,被尊為暗魔。”
獸神?
暗魔?
所以,這就是最后剩下的兩位大神級玩家,?
劉元眨了眨眼,除了李雨青和郭蘭心之外。
這個名叫柳菲菲的獸神,劉元倒是看到過一些關(guān)于她的新聞。
傳聞,這個女人年歲不大,也就只是十六七歲出頭的樣子,本身乃是動物飼養(yǎng)員出身,在一種機緣巧合之下,參與了上一個階段的全球網(wǎng)游,成為九州地區(qū)的一匹黑馬。
憑借著其自身和動物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成為一名馭獸師,在上個游戲之中,曾駕馭神龍出現(xiàn),抗擊敵方玩家于國門之外,以一人之力使用獸海戰(zhàn)術(shù),直接葬送數(shù)萬敵軍精銳,一戰(zhàn)封神!
所以,關(guān)于這位獸神的大名,劉元也算是略有耳聞。
不過,這個暗魔是誰?
暗魔?
按摩?
這個尊號倒是古怪得緊。
而且,小爺我壓根兒就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難道說,是一個已經(jīng)過氣的大神級玩家?
劉元挑眉,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在嘴里嘟囔了一聲,然后向李雨青問道:“對了,青姐,這個暗魔是誰?怎么我從來都沒有聽過。”
李雨青沒答話,只是看了劉元一眼,隨后便將目光收回,言道:“一個性格孤僻的盜賊,擁有盜圣傳承,同樣也是一個行走在陰影之中的殺手,性格孤僻,但暗殺術(shù)一流。前不久,以四品巔峰的實力,暗殺了一個三品的武將!
“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你最好別去招惹他。”
這番話,倒也算是對劉元的告誡。
畢竟,有些家伙兒,是真的不能招惹。
劉元聽在耳中,默默點頭,倒是什么也都沒說。
然后跟在這兩個女人后面,看著這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去,而他自己也就只是默默地在后面跟著,什么也都沒做,什么也都沒說。
等到走了一陣子之后,這二女方才停下,用平靜且溫和的目光看向劉元,指了指前面巨大的城主府,道:
“這個地方,就是城主府了,不過臭小子你就別進(jìn)去了,在門外呆著就行,等我們兩個將里面的事情解決了,再叫你進(jìn)來!
城主府?
小爺我不能進(jìn)去?
不是,青姐。
內(nèi)卷需要這么嚴(yán)重嗎?
好歹我還是你老弟。
你現(xiàn)在是有了閨蜜,就不要老弟了?
在李雨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郭蘭心則是臉上帶著幾分疑惑之色。
不進(jìn)去了?
怎么能夠不進(jìn)去呢?
這不是搞歧視,搞特殊待遇嗎?
“阿青,他不能進(jìn)去?”
“不能。司馬懿認(rèn)識他!崩钣昵嘁槐菊(jīng)地說道。
司馬懿?
聽到這三個字,劉元頓時明白了。
這城主府里,有司馬懿在!
不過,這家伙兒怎么來了?
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我家青姐的所作所為,打算過來告誡一番?
不過,以那家伙兒的脾氣秉性,也不應(yīng)該啊。
認(rèn)識?
郭蘭心一愣,有些震撼地看著劉元,那帶著幾分驚駭?shù)哪抗庵,明顯在訴說著她此刻內(nèi)心的震撼。
可以啊,臭小子!
沒想到你這個臭小子,一聲不吭的,居然都和大魏丞相司馬懿見了面。
要知道,即便是郭蘭心自己,前幾天,也不過只是剛把梁山智囊,吳用給忽悠了過來,給自己幕僚來著。
“司馬懿?他來做什么?”劉元問道。
“巡城!順便找我合作。”李雨青答道,倒是并沒有對著兩人隱瞞。
一個是自己最好的閨蜜,一個則是自己的小老弟,倒也沒什么藏著掖著的必要。
而且,就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這個臭小子還真不一定能看得上。
畢竟,這小子的楓月城,據(jù)說已經(jīng)打算跳過正常的城池發(fā)展,直接建國的。
所以,和這個小子比起來,自己的發(fā)展速度,還是慢了一截。
劉元聽到李雨青的答案,倒是立刻就沉默了。
合作?
這兩人之間能夠合作什么?
如果說這兩人之間,存在合作的可能。
那么,他們之間的合作,必然是針對大魏展開的。
司馬懿想要奪權(quán)?
自家青姐同樣想要奪權(quán)。
這兩個人用不同的方式,表面向大魏效忠,但暗地里卻在各自瓜分全力,在吸大魏的血!
至于,這樣做的最終后果會是什么樣兒的,那倒也不是劉元需要在意的事情。
反正,司馬懿來找自家青姐,是一件好事,但同樣也是一件壞事。
誰也不知道這位;⒌奈缚诘降子卸嗪谩
會不會連帶著將自家青姐,也一口吞下。
“好了,你且在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吧,等我把他送走了,自會讓下人通知你!崩钣昵嗟,讓劉元自行去玩耍,而她自己,則是帶著郭蘭心走入城主府中。
至于劉元。
則是在這兩人走進(jìn)城主府之后,便轉(zhuǎn)身,向另外一個方向溜達(dá)去了。
大約是數(shù)個時辰之后,當(dāng)劉元百無聊賴的在城中轉(zhuǎn)悠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找到了劉元,并且將其請回了城主府。
這個侍衛(wèi),自然也就是李雨青派來請劉元的人。
半路上,劉元臉上帶著少許的疑惑。
既然自家青姐已經(jīng)在叫自己回去,也就說明,青姐和司馬懿之間的博弈,已經(jīng)完成。
只是,在這番博弈之下,勝敗究竟如何,他卻是不知道。
甚至于自家青姐是否在這般博弈之下取得好處,還是說,被司馬懿算計,落入對方的謀算?
懷著這般好奇的心情,劉元回到城主府。
當(dāng)劉元走入城主府大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廳之中,除了神色淡然的李雨青,面帶驚色的郭蘭心之外,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旁側(cè)的座位上。
面容平靜,無喜無悲,看不到絲毫波瀾。
但那一雙眼眸卻宛若星空般深邃,仿佛能夠?qū)⑷f千星辰盡收眼中,深不見底。
當(dāng)劉元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身上的時候,這個男人同樣也望向了劉元。
剎那間,四目相對,似乎有著無數(shù)火花要從兩者的對視之間迸發(fā)出來。
火花四濺,似帶著一種別樣的情愫爆發(fā)。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司馬懿,又是誰?
青姐,不是說你送走司馬懿之后,再叫我回來嗎?
怎么這就提前讓我回來了?
難道說,小爺我中計了?
方才那人,不是青姐你叫去的,而是司馬懿叫去的?
劉元滿臉懵逼,臉上是滿滿的問號。
等到劉元看向李雨青,看都其臉上平靜的神色,已經(jīng)微微上揚的嘴角,臉上的疑惑之色方才消失,整張臉龐的神色歸于平靜,歸于淡然。
“司馬丞相,好久不見。”劉元拱手作揖,面帶笑容的言道。
只是,這般笑容落在司馬懿眼中,卻是讓司馬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盯著劉元看了許久,司馬懿方才收回目光,拱手抱拳,回禮,言道:“原來是你。天外來客?看來這大魏變成如今的這般局勢,也有你在幕后操縱!
“或者說,大魏,也有你的布局在其中?”
司馬懿說著,在其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
他是何人?
是大魏丞相,是大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是曾經(jīng)將曹丕一手從一個不受待見的公子扶持上去,讓其成為王的權(quán)臣!
在某種程度上說,司馬懿是自負(fù)的,是自傲的。
本以為,依仗著自己的謀略算計,足以幫助曹丕,牢牢地將大魏掌握在手中。
可面前這個天外來客的出現(xiàn),卻讓變數(shù)出現(xiàn)。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同,原本的軌跡也被打亂。
曹操清醒,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大魏,并且進(jìn)行勢力內(nèi)部權(quán)衡,將王位直接賜給了還是小孩的曹睿。
直接讓司馬懿準(zhǔn)備的不少計劃打亂,甚至于就連他丞相的身份,都被剝奪。
若非是當(dāng)時的魏王曹操已經(jīng)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知道大魏還需要能人支撐,方才能夠自保的話。
恐怕,自己的這顆腦袋,早就已經(jīng)被魏王給取下了吧?
當(dāng)然,論及這一切的根源,卻是始終都不離開面前的這個天外來客。
更為重要的是,在黃巾領(lǐng)地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和已故的太平道主走得很近,更是被不少人私底下譽為新一代的太平道主。
其所掌管的楓月城,已經(jīng)在黃巾領(lǐng)地內(nèi)橫掃四方,僅余下三大主城還沒有拿下。
若是將這三大主城一并拿下。
那么,楓月城便有了由城變國的底蘊。
一個至少為二流頂尖勢力的新星,將會在九州這片亂世之中冉冉升起。
“丞相說笑了。小子何德何能,能夠在丞相眼皮子底下布局,一切都是因果巧合罷了,與小子無關(guān)!
劉元言道,直接撇清干系。
又想往小爺背上扔鍋?
小爺我絕不答應(yīng)!
劉元在心中默默想到,一雙眼眸之中隱隱有著點點精芒閃過。
見劉元否認(rèn),司馬懿一愣,盯著劉元深深看了數(shù)眼,方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轉(zhuǎn)而看向上方坐著的李雨青。
“這便是你的后手嗎?”司馬懿問道。
聽到司馬懿的問話,李雨青笑了笑,然后點頭。
“丞相要看我的后手,如今已經(jīng)看到。不知丞相對方才的合作,考慮得如何?”
“懿可以答應(yīng),但有一點要求。黃巾內(nèi)的司馬氏一族,需得保證其安全才是。”
司馬懿言道,隨后其目光沒有看向李雨青,而是投向了一旁的劉元。
這番承諾,也就只有劉元能夠給他。
聞言,劉元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這把火又燒到了自己頭上。
雖然不知道自家青姐和這個老小子之間到底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不過,瞅著這兩人的樣子,應(yīng)該是青姐占了上風(fēng)。
至于司馬懿要保住黃巾境內(nèi)的自家人性命,劉元倒是不怎么在意。
縱觀整個司馬一族,真正能夠讓他在意的,也就只有這位當(dāng)家之人——司馬仲達(dá)罷了。
至于其他人?
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跳梁小丑而已。
他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畢竟,想來自家?guī)熜忠膊辉敢饷鎸σ粋,失去親人,陷入瘋狂的對手。
“你……”
一旁的李雨青眉頭微蹙,正要開口。
不過,其剛剛張嘴,便被劉元將話給接了過去。
“可以,這個要求不過分,我可以答應(yīng)!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你的人,主動放棄梁城!”
“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鎮(zhèn)守梁城,不過是困獸之斗。在我家?guī)熜滞黄浦畷r,你的算計便已經(jīng)失敗。”
“與其給自己留條不切實際的后路,倒不如孤注一擲,更有希望,不是嗎?”
“而作為交換的條件,我可以允許你的人,囫圇地走出黃巾領(lǐng)地!
司馬懿眼眸中光芒變化,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沉默了許久,忽然抬頭,眼眸中精光爆閃:
“好!這筆交易,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