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著一張臉,劉禪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趙云一眼,然后又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有些沒底,低著頭,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思量著些什么。
趙云將劉禪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眼眸中帶著幾分森冷之色,但也僅僅只是看了其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雖然很不滿之前那個侍衛(wèi)說的話。
但趙云心中明白,無論如何,自己終歸只是臣,而面前這位,才是主。
在少主面前,作為臣子的,也就唯有服從這一條路。
“趙將軍快些請起,此次之事是本太子思量不周,與將軍無關(guān)。所有罪責(zé),本太子一力承擔(dān)便是。屆時,若是父王問起,還請將軍如實回答!
劉禪連忙上前,伸出雙手,將趙云扶了起來。
趙云起身,目光落在劉禪身上,無奈地苦笑搖頭。
這孩子,還是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如今,已經(jīng)不是罪責(zé)的問題,而是接下來蜀國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夠應(yīng)對接下來楓月城的發(fā)難。
臥龍先生,諸葛孔明?
一品謀士?
二品武將,高順。
二品劍客,李白。
在這些人物之中,難免不會隱藏著其他一些實力更強(qiáng)的人。
所以,若是楓月城當(dāng)真和蜀國打起來,以蜀國目前的實力,能夠擋住了嗎?
自然是可以的。
可即便是擋得住楓月城,但被北方卻也依舊有著大唐虎視眈眈。
東面又有東吳盤旋。
難免的南蠻此刻雖然還算安寧,可這種安分能夠持續(xù)多久,誰也說不準(zhǔn)。
所以,此刻唯一的辦法,或者說是出路,也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將這份魯莽,變成功勞。
如何將其變成功勞?
自己,因為戰(zhàn)斗,有感而發(fā),領(lǐng)悟大道玄妙,突破一品!
如此,當(dāng)是唯一的辦法。
并且,從準(zhǔn)一品突破一品的辦法,趙云正好就有。
那是這一門之中獨有的一種破境之法,能夠增加個人突破的幾率。
但與幾率相伴而行的,卻是風(fēng)險。
若是妄動此法,極有可能在突破是走火入魔而亡。
所以,這個方法,如果可以的話,趙云當(dāng)真不想動用。
因為他自己已經(jīng)觸摸到了跨入一品的門檻。
只需再給他半年的時間,或許他就能夠突破一品了!
可現(xiàn)在,即便是半年的時間,也都沒有。
局勢所迫,不得不行!
趙云面露凜然之色,想到了解決辦法,再看向劉禪的時候,目光已經(jīng)變得柔和不少。
這個孩子,畢竟是當(dāng)年就和年輕時的自己同生共死過。
一路從曹軍的包圍之中廝殺出來,本可母子保全,但最終那位夫人卻跳進(jìn)身亡,只余下這可憐的孩子,隨我一同廝殺出來。
這份因果,理當(dāng)償還!。
趙云心中這般想到,其眼眸之中隱隱有著一抹精光閃過。
“少主放心,如今的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還有機(jī)會,還有轉(zhuǎn)機(jī)。承蒙少主之言,方才讓末將全力攻殺,與強(qiáng)者對拼,心中略有感悟,或能突破一品。接下來,末將恐需閉關(guān)幾日,倉陽鎮(zhèn)的事情,還望少主操持!壁w云拱手,言道。
管事情?
本太子最煩管理事……
不是,方才趙將軍說什么?
他因為戰(zhàn)斗有感,要突破一品了?
劉禪一愣,當(dāng)即滿臉震驚地看向趙云。
“趙……趙將軍,你要突破了?”劉禪瞪大雙眼,看向趙云,滿是期待地問了一句。
突破?
若是趙將軍突破,豈非是說自己日后在朝堂之上便有兩位一品武將支持。
若是翼德叔叔也能突破一品,那么蜀國便有三位一品坐鎮(zhèn)。
三位一品坐鎮(zhèn)蜀國,以后本太子接手蜀國,也能輕松不少。
至少,不用擔(dān)心國境邊疆之事,可以安安心心的吃喝玩樂。
甚好,甚好!
在聽到趙云能夠突破一品的時候,劉禪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這下好了,本太子身邊的保障又能多一些。
以后面對那些話多的大臣的時候,心中的底氣也要多一些。
劉禪心中這般想到,看見趙云點頭示意之后,其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fā)濃郁。
“將軍快些去閉關(guān)便是,倉陽鎮(zhèn)有本太子在,定不會出現(xiàn)什么紕漏!
劉禪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鎮(zhèn)子,又能出現(xiàn)什么風(fēng)險?
即便是楓月城當(dāng)真要進(jìn)攻找麻煩,但也不會挑這個時間點才是。
畢竟,按照本太子對于勢力對外征戰(zhàn)的那套程序的理解。
通常情況下,如果要對外發(fā)動戰(zhàn)爭的話,都是由內(nèi)部的某個大臣提出,在這些大臣提出之后,然后在交由諸位大臣討論。
在經(jīng)過一兩天的討論之后,再由最上面的那位掌權(quán)者拍板定釘,定下這個事情。
反正,在蜀國,那些家伙兒們就是這般干的。
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非得耗個兩三天才能成。
楓月城,恐怕也是這般。
最好是多耗些時候,等到我家趙將軍出關(guān),突破一品,自是不敢來犯,當(dāng)即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劉禪在心中默默想到,等趙云去閉關(guān)之后。
劉禪則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然后大手一揮,馬上下令,直接把小鎮(zhèn)的城墻大門給關(guān)了。
只要本太子閉鎮(zhèn)不出,楓月城的人就休想打進(jìn)來。
接下來的幾日,正好趁著趙將軍不在,本太子可以玩點刺激點的游戲。
嘿嘿嘿……
之前不是有人提到過一種百女蒙眼捉迷藏的游戲嗎?
本太子要好生玩玩。
一定很刺激!
躺在府邸的椅子上,雙腳翹在桌面上,劉禪臉上露出滿臉癡笑。
就好像是已經(jīng)在幻想那般的場景一般。
不過,也就在劉禪這般想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便有一陣敲門聲響起,將正在歪歪之中的劉禪思緒打斷。
起身開門,瞪了那個下人一眼,哼道:“何時要來煩本太子?”
“啟……啟稟太子,付落求見。”下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言道。
付落?
聽到這個名字,劉禪微微挑眉。
這個人倒也不是旁人,正是那個攛掇自己,拿下楓月城主的家伙兒。
“這家伙兒,還敢回來?本太子剁了他的狗頭!”
劉禪當(dāng)即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本太子運(yùn)氣好,一戰(zhàn)之下,恰好給了趙將軍突破的契機(jī),本太子就成了整個蜀國的罪人。
“付落說他有好東西,打算進(jìn)獻(xiàn)給太子殿下,以贖罪果!蹦莻下人壓低聲音,滿臉惶恐地言道。
此刻跑來觸霉頭,本就是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情,按照這個下人的為人,這般危險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可奈何,付落那家伙給出的好處實在不少。
也正是因為這些好處,所以他在思量了一陣之后,決定賣他一個人情,替他來給殿下帶這句話。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個做下人的,也對付落手中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好奇得緊。
畢竟,有的東西,太子殿下玩厭了,就會扔給他們這些下人玩。
這些年來,他們從太子手中收到的一些有趣玩意兒卻是不少。
所以他才會在收到好處,外加上付落那般請求之后,點頭應(yīng)下,決定幫他的忙。
好東西?
聽到這三個字,劉禪微微挑眉,臉上露出少許的意外之色。
這些日子以來,付落倒也給了自己不少有趣的東西。
能夠算得上好東西的倒也不少。
也正是因為這些好東西,方才讓自己在這個無聊的倉陽鎮(zhèn)中撐了這么久。
說起來,這家伙兒倒也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若是就這般將之砍了,這倉陽鎮(zhèn)之后不是少了一個無趣之人?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家伙兒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也就是情報預(yù)估錯誤而已。
雖然有錯,但現(xiàn)在殺死,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反正等到趙將軍出關(guān),必然要找這進(jìn)言之人的麻煩,到時候估摸著他也難逃一死。
所以,本太子就寬宏大量,讓他多活些日子好了。
“你且去,將那家伙兒給本太子帶來。告訴他,若是給他的玩意兒不夠有趣,本太子定要斬下他的狗頭!”劉禪昂首,哼哼唧唧地說道。
下人點頭,連忙離去。
大約是半刻鐘的工夫,這個下人去而復(fù)返。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刻鐘之后,在那個下人身旁站著的,不是付落又是誰?
付落一出現(xiàn)在劉禪面前,二話沒說,直接噗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腔著喊道:“殿下,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請殿下賜死!請殿下賜死!”
付落哭喊著,腦袋咚咚咚地磕在地面上,不多時便紅腫,滲血。
劉禪盯著面前的付落,瞇著眼睛,冷峻的臉上逐漸露出少許的不忍之色。
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想來你這次也是無心之失,并非是有意為之,所以此次之事,本殿下不怪你,倒是你方才說有新奇的玩意兒要進(jìn)獻(xiàn)給本太子,是何物?當(dāng)真新奇否?”
“回太子,定然新奇!”
付落言道,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個玉瓶,將此玉瓶呈送給劉禪。
劉禪望著面前的玉瓶,將瓶塞扯開,然后便瞧見里面放著一枚淡紫色的丹藥。
“這是何物?”劉禪看著丹藥,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不知太子,可聽說過五石散?”付落將嘴巴湊到劉禪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五石散?
聽到這三個字,劉禪雙目之中頓時迸發(fā)出精光,轉(zhuǎn)而,其目光落在瓷瓶中的丹藥上,眉宇間的光芒變得越發(fā)明亮。
作為蜀國太子,作為蜀國最愛玩的太子,論及政事,劉禪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不過要說到一些玩的東西,劉禪可是清楚得很。
就例如這五石散,劉禪就聽說過不下數(shù)次。
最早的一次,是從一位民間醫(yī)圣的口中聽說過的。
那位醫(yī)圣名叫張仲景,頗受百姓愛戴,曾用五石散為藥,治好了不少貧民百姓的病。
只是不知道,這位民間傳聞中的醫(yī)圣張仲景,和那位在官僚貴族之中聲名遠(yuǎn)播的醫(yī)圣華佗相比,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當(dāng)然,這些東西,劉禪雖然好奇,倒也不是他在乎的。
他所在乎的是一點。
那就是從不少服用過五石散的人口中,曾得到過一個共同的結(jié)論。
五石散乃是奇藥,服用五石散的人,能夠進(jìn)入一種飄飄欲仙的境地,能夠?qū)⒆约旱娜f千念頭都升華,帶入一種奇妙的境界。
整個人就宛若飛升仙界一般,六識盡開,煩惱盡散,飄飄欲仙之間,宛入仙人之境,當(dāng)為仙帝主宰!
甚至于在很久之前的貴族階層之中,都有不少官僚諸侯以服用五石散為榮。
只是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五石散被禁,尋常人根本就賣不到。
劉禪在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自然是對五石散這個東西眼熱得很。
只是,當(dāng)他想要得到這個東西,并且拜托自己的父親幫自己尋找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自家父王的一頓毒打。
往日,對自己疼愛有佳的父王在那一天是下足了狠手,足足打得自己半個月都沒能下床。
甚至在打完之后,還三令五申的告誡,讓自己不準(zhǔn)去碰那個東西。
一旦被發(fā)現(xiàn),直接廢了自己。
雖然劉備一直強(qiáng)調(diào),一直禁止。
可對于五石散的憧憬,一直沒有在劉禪心中消失,反而是被他深埋在自己心底,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找到五石散,并且嘗嘗它的味道,試試他的效果。
這種渴求一直在心底壯大,直至今天!
直至付落將這個瓷瓶送到自己面前。
數(shù)年來積壓的渴求在瞬息間被點燃,被引爆。
劉禪雙目放光,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這東西一口服下,試試這傳說中五石散的威力。
至于這個東西會不會是毒藥?
這一點,劉禪是從來都不懷疑的。
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因為他的警戒性不高。
而是因為他心里明白,自己是蜀國的太子,而面前的這個家伙兒不過是蜀國邊陲小鎮(zhèn)的一個卑賤商人。
這些人靠近自己,取悅自己,不過是為了通過自己取得富貴榮華而已。
討好自己,才能夠得到富貴榮華。
害自己?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這些靠近自己之人的身份,基本上都是被蜀國的秘衛(wèi)調(diào)查過的。
那些可能有問題的,則是在靠近自己之前就被殺了。
所以,劉禪壓根兒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瓷瓶之中的“五石散”是毒藥。
“這……這便是五石散?”劉禪瞪大眼睛,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可是,按照書里所說,五石散不應(yīng)該是粉末嗎?怎么會是丹藥?”
“回殿下,此物乃是五石散的精華所在,名曰五石散。一爐五石散,可分為百服?稍谶@百服之中,卻唯有一枚五石丹!”
“五石丹的效果,比之五石散有過之而無不及,乃是千金難求之物!
“此物,乃是小人費(fèi)盡千辛萬苦方才尋來,將之交予殿下,還望殿下喜歡!
付落匍匐在地,竭盡自己的才華,忽悠劉禪。
這些話語,幾乎是搜腸刮肚一番,方才想出來,說與劉禪聽。
劉禪一聽,心中越發(fā)欣喜!
這可是比五石散更好的東西!
付落這家伙兒,也算是有心了。
“此物如何服用?”劉禪看向付落,問道。
聞言,付落思慮了片刻,隨后答道:“回殿下,此物的服用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將其放入水中飲下即可。”
得知了服用方法,劉禪當(dāng)即揮手,示意這兩個手下退去。
“傳本太子令,沒有本太子的口令,膽敢前來驚擾本太子者,殺無赦!”
接下來的時間,是屬于本太子自己的。
父王不讓我試,本太子偏偏要試試,這個玩意兒到底是什么出奇的地方。
五石丹?
有趣的玩意兒。
將面前這兩個下人轟出去之后,付落拿過來一個茶壺,然后將丹藥放在茶杯里,沖上一杯茶。
水入,丹藥頓時化入水中。當(dāng)?shù)に幓胨械臅r候,隱隱能夠看到一溜青煙升起,在身前繚繞,一股乳白色的青煙升起,鉆入劉禪的口鼻間。
雖然無味無香。
可就在這般白煙鉆入的那一瞬間,劉禪只覺得自己的腦門頓時像是被打開一般,一股清涼之感直沖云霄。
爽!
好爽!
隨后雙目放光,不由分說,一把將杯中茶水飲下。
喝下茶水,劉禪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雙目之中的神光逐漸變得空洞,身子在屋子之中游蕩,時不時地傳出一陣大笑聲。
在大笑聲之后,便是一陣鼾聲,鼾聲不知何時起,也不知何時終。
只知道,在這般笑聲響起的時候,付落已經(jīng)和那個下人一同出了府邸。
“老付,可以啊。沒想到你手里居然還有五石丹這般稀罕的玩意兒,還有沒有?給哥哥我也來一個得了。方才哥哥我可是冒著殺頭的風(fēng)險,替你去說話的!
出了府邸,下人伸手,直接搭在付落的肩膀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付落,言道。
“好說,好說。老哥你且隨我來。”
說著,付落將這個下人帶到了建筑的角落陰影處。
當(dāng)這個下人以為付落要拿好東西給自己的時候。
付落直接一掌劈出,在瞬息間爆發(fā)出六品武者的修為,一掌將這個下人劈殺。
直至死的那一刻,這個下人臉上依舊還帶期待之色。
在這期待的神色之中,其眼瞳間還帶著少許的震驚,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付落居然會對自己出手。
一掌將下人劈殺,付落神色平靜。
想要在我手中討好處?
你也配?
想來劉禪那個傻子也該是將銷魂丹服下,定是無救,我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
付落負(fù)手而立,看了眼身前的這個下人,然后一腳將其尸首踹到角落的灌木從中。
反手從懷中取出一根箭矢,隨手一擲,箭矢直接沒入灌木林,插入那個下人的體內(nèi)。
做完這一切,付落方才拿出一個白銀鬼面具帶在身上,換上一襲黑袍,縱身在黑夜之中閃動,消失不見。
數(shù)個時辰后,天空中明月當(dāng)空,清冷的月光罩下,宛若給天地披上銀紗。
緊靠倉陽鎮(zhèn)的一處山頂之上,黃金鬼閻羅負(fù)手而立。
不多時,付落趕來,單膝跪地,拜道:“屬下拜見大人!
黃金鬼閻羅回首,目光落在付落身上,問道:“事情可曾辦妥?”
“回大人,已經(jīng)辦妥。屬下已經(jīng)將銷魂丹稱作五石丹,騙劉禪服下,想來此刻其定已身亡!”付落答道。
“可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有一個下人,已經(jīng)被屬下解決。此間事了,還請大人允我回歸分舵。”
黃金鬼閻羅沒有答話,而是單手伸出,五指張開,虛空一握,直接將付落給凌空提起。
在其震驚、不解、驚慌、恐懼的目光之中,喃喃道:
“回歸分舵?不用了,你留在這里便好。在本座的計劃之中,你的尸首,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環(huán)。至于你的功勞,本座會代你向血天子請的。安心的去吧!”
五指發(fā)力,直接將付落斃命,隨手一扔,將其尸首扔在地上,隨后將其面具和黑袍收下,一只手就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付落的尸體提起來,在空中幾個雀躍,消失不見。
“所有的條件都已經(jīng)具備,接下來也該布局,將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指向楓月城了!
“蜀國和黃巾余孽的一戰(zhàn),本座倒真是期待得很!”
月光下,黑影幾個跳躍遠(yuǎn)去,不見蹤影。
……
另一邊,楓月城。
劉元在和高順一同回到楓月城之后,劉元便回到城主府,將諸葛亮、花木蘭、高順、劉伯溫四人招到城主府。
然后讓高順出面,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盡數(shù)說了一遍,想要詢問這四人的意見。
或者說是,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應(yīng)付蜀國。
“劉先生,你此刻雖未在城中任職,不過我早已將你視作自己人。這些日子,城中的情況,想來你已經(jīng)了解,不知劉先生對于這件事情到底有和想法?”劉元的目光落在劉伯溫身上,問道。
劉伯溫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劉元會首先問自己這個問題。
不過,稍微思慮一番,倒也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道道,不過是讓自己出面立威罷了。
對于這般好意,劉伯溫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目光落在一旁輕搖羽扇的諸葛亮身上,看了兩眼之后,便將目光收回,隨后言道:
“主公既然讓基(劉基,字伯溫)猜測,基也就只能獻(xiàn)丑了!
“如今,蜀國主動發(fā)難,從高順將軍的形容來看,那位趙子龍將軍應(yīng)該是受到脅迫,不得不為!
“而在倉陽鎮(zhèn)之中,能夠號令這位趙將軍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劉禪一人!
“劉禪發(fā)難,有兩種可能,一是好大喜功,想要將主公拿下,掙取功勞。其二則是,蜀國境內(nèi),出現(xiàn)了第二個一品。以蜀國的國力,可無懼楓月城,方才出手,以雷霆一擊,攻向主公!
“這兩種可能,以基個人來看,第一點的可能性更高!
劉元在一旁聽著,微微挑眉,倒是沒發(fā)表一擊,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諸葛亮。
“師兄覺得,又是如何?”
“亮之見,與伯溫之見,如出一轍。據(jù)亮安插在在蜀國之中的探子傳來的消息。”
“如今,蜀都之中,除卻關(guān)云長之外,張翼德卻是已經(jīng)閉門不出,想來是在府中閉關(guān)修煉。”
“劉關(guān)張三兄弟,雖然是結(jié)義兄弟,但這三人之間的默契卻是鮮有人能比擬。且這三人有過奇遇,三人修行的功法同氣連枝,一人破境,其余的兩人便有很大的可能能夠破境!
“若是亮猜得沒錯的話,蜀國此前之所以求和,便是為了給張翼德留下足夠的時間,讓之能夠突破一品!
“一旦張翼德也突破一品,蜀國境內(nèi)便能坐擁兩位一品強(qiáng)者,皆是便可對我楓月城發(fā)難。”
“畢竟,楓月城放在明面上的一品,有且僅有亮一位而已。而蜀國想要從二流勢力蛻變?yōu)橐涣鲃萘Γ齾s需要繁多的資源之外,更需要一戰(zhàn),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一戰(zhàn),恰好楓月城能給他們。”
“所以,在張翼德沒有突破一品之前,趙子龍是斷然不敢發(fā)難的。亮在蜀都的探子,并未觀測到任何突破一品的異象,也并未聽到任何消息。所以,此次沖突,是劉禪擅自做主的概率很大!
“在這點上,亮與伯溫保持一致的觀點!
一致的觀點?
所以你們兩個已經(jīng)站在一起了唄?
不過,這般猜測倒也確實是有可能。
畢竟,以蜀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在沒有兩位一品的情況下怎么敢搞事情?
難道就不怕自家?guī)熜种苯訐]軍東去,鑿穿蜀國?
“高將軍有何看法?”劉元看向高順,打算讓高順說一說。
要說整個楓月城中,誰和趙云接觸得最多,恐怕也就只有這位高將軍了。
聽見劉元問自己,高順一愣,隨后臉上的神色稍稍顯得有些古怪。
沉默思索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言道:“這般問題,還是請花將軍和兩位先生分析吧。高某是個粗人,沖鋒陷陣還行,分析這種事情,確實是做不來。”
聞言,劉元點頭,倒并未多言,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花木蘭,問道:“木蘭覺得呢?”
“大人,末將覺得,此次之事,是否與之前散播流言之人有關(guān)?”
“昔日,軍師與關(guān)云長一同破入一品,然后楓月城四周流言四起,言說楓月城要進(jìn)攻蜀國。兩地之間必有一戰(zhàn)!
“那些散步流言之人,軍師雖然沒有在意,但卻被蜀國將軍趙子龍一網(wǎng)打盡,作為示好的禮物,送到楓月城墻之下!
“也是自那一次之后,流竄于四方的流言消失無蹤。”
“可那些人,當(dāng)真都被趙子龍解決了嗎?還是說,僅僅只是蟄伏起來,這一次的事情,可能會有那些人的身影在其中推波助瀾,為的就是讓楓月城和蜀國開戰(zhàn)?”
“此刻,我等的主要目標(biāo),還是在三大主城,若是兩線作戰(zhàn),對我軍恐怕不利,必得有所取舍才行!
“所以,末將斗膽,懇請大人暫時放下仇恨,此時不宜與蜀國再起沖突。與其沖突,倒不如借此為機(jī),對蜀國施以壓力,逼迫他們給出物質(zhì)財寶,作為賠償,如此,才是最好的應(yīng)對方法。”
花木蘭言道,侃侃而談。
這番話落在劉元耳中,直接就把劉元給靜待了。
我去!
這就是我家的花木蘭將軍嗎?
果然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fā)光。
這番言語,這番謀略,這番應(yīng)對方法,可謂是說到劉某的心里去了。
花木蘭的分析和諸葛亮與劉伯溫兩人倒也沒有太大的差距。
只是,這一位在分析的時候,還加入了一些其他的可能。
就好比是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毒蛇”!
劉元雙眼微瞇,偏頭,看向諸葛亮和劉伯溫,問道:“兩位覺得,此時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花將軍所言,甚是在理!眲⒉疁毓笆,言道。
看向花木蘭的目光之中帶著不少詫異之色。
顯然是不曾想到花木蘭一個女流,居然也能說出這么有水準(zhǔn)的一番話出來,倒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當(dāng)是如此!敝T葛亮出聲附和。
見這兩位謀士都沒有異議,劉元看向花木蘭,默默地對著她豎了個大拇指。
隨后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言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定下,那便按照這樣去做好了!
“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們四位負(fù)責(zé)了。接下來,我恐怕得離開一段時間,楓月城的大小事務(wù)便仰仗諸位了!
“劉先生,便只能先委屈你了,你的職位,且等我歸來之后,在為你安排,你看如何?”
“聽?wèi){主公安排便是!眲⒉疁毓笆执鸬溃闹形⑴。
見這些人都沒有異議,劉元倒也沒再說什么,回首讓這些人離去,然后自己把大門一關(guān),打算好生休息一晚。
明天一早,就該前往青姐的領(lǐng)地,替她看看領(lǐng)地情況,然后準(zhǔn)備前往祖龍遺跡了。
如今的楓月城中,沈萬三有梅謙應(yīng)付,陳玄奘有李白拖著。
這些事情,等到小爺我將祖龍遺跡闖完回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劉元這般想著,然后默默睡去。
不過,劉元卻不曾想到,就在他睡下的時候,在倉陽鎮(zhèn)之中卻有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交織著。
翌日,劉元打著哈欠,從屋子里走出,大踏步的前往驛站,然后找來驛站小兒,直接將銀子一扔,讓其開啟傳送。
神州,大魏,秋蘭城,驛站。
一道光芒閃爍,劉元的身影浮現(xiàn)。
看著面前陌生的街道,劉元的臉色顯得有些古怪。
青姐這是又換地方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哪個鎮(zhèn)子來著?
劉元眨了眨眼,然后左右看了數(shù)眼,甚至連卜運(yùn)這種氣運(yùn)技都用上,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身處在一座城池之中。
我去!
難道,這就是青姐控制的諸多城池之中的一座?
不過,小爺我怎么感覺,青姐這一次是特地在小爺我面前顯擺呢?
劉元翻了個白眼,倒也沒亂走動,而是雙手抱肩,站在原地。
不多時,李雨青來了,面帶微笑地向劉元走來,在其身旁,還跟著一位女性玩家。
“阿青,這不是你老弟劉破天嗎?這么久不見,沒想到小天天居然長得這么健壯了。不過阿青,你帶我來見他干什么?”
“難道……這小子,就是阿青你一直保密的第八個隊友?”一旁,女子猜測著,然后用震驚的目光看向劉元,而后又回首,看向李雨青。
面對自己好友的目光,李雨青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阿蘭,就是他。不過你放心,他能夠加入,可不是我走后面,而是他的個人實力釋然。畢竟,這小子已經(jīng)得到了王重一(劍神)、郭飛(刀魔)、章玖義(百曉生徒弟),還有我的認(rèn)可!
“所以,他的實力,你完全可以放心。說不定還能讓阿蘭你大吃一驚哦!
李雨青輕輕一笑,臉上的笑容倒是顯得焉壞焉壞的。
這二女的對話,落在劉元耳中,頓時讓劉元反應(yīng)過來,知道面前這個女子的身份。
阿蘭,郭蘭心,游戲ID:墨蘭蝴蝶,乃是自家青姐的好閨蜜,也是此次前往刷祖龍一擊的玩家之一。
“蘭姐好。”劉元禮貌地稱呼了一聲。
郭蘭心點頭,目光落在劉元身上,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沒有退去。
這個小子,就是自己接下來的隊友?
沒搞錯吧?
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應(yīng)該是個萌新級玩家才是。
第一次和這小子相遇的時候,是在大神級玩家內(nèi)部交流會上。
在那場交流會上,為了躲避鄭飛龍那個討厭鬼,也就小小利用了一下這個小家伙兒。
可沒想到,正是因為那一次的利用,使得這小子被鄭飛龍盯上,然后兩人還在對戰(zhàn)空間之中打了一場。
那一場戰(zhàn)斗,最終以鄭飛龍殘敗收場。
堂堂龍神,居然直接被秒了?
荒不荒謬?
定然是荒謬的。
不過,那也和鄭飛龍的自大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除了自大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小子在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用了某種隱藏等級的道具,使得鄭飛龍對這小子的等級有了一個誤判。
因為誤判等級,所以將自己的等級調(diào)的更低。
縱使是大神級玩家,在前期的優(yōu)勢還不明顯的情況下,在巨大的等級壓制下,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被殘虐,草草收場。
只不過,使用道具遮掩等級取勝,在郭蘭心看來,也就僅僅只是取巧的小聰明罷了,上不了大臺面。
之后,為了補(bǔ)償這小子被自己利用,自己還托李雨青讓了不少好東西給這小家伙兒呢。
倒是沒想到,如今又遇上了。
而且是在前往祖龍遺跡的時候遇上的。
之前,都不能入自己眼的小家伙兒,居然要和自己一同進(jìn)入祖龍遺跡?
更重要的是,這小子已經(jīng)得到了大神級玩家的認(rèn)可。
李雨青暫且不說。
她可能會因為姐弟之情,給這小子開后門。
但王重一、郭飛和章玖義這三人,可絕不是那種會開后門的人,更可能因為與李雨青的情分,而任由李雨青往隊伍里塞人。
他們能夠允許,也就說明一點。
這個小子,卻是有資格成為他們的隊友。
這個小子的實力,很強(qiáng)!
足以牽制三品。
“小家伙兒好。這么多天不見,還是這么帥。你在游戲里應(yīng)該還沒成親吧?正巧你姐姐我也是單身,反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青姐舍不得下手,但你蘭姐我不介意。要不咱們姐弟兩個講究一下,改明兒去婚姻處登個記,結(jié)個婚,如何?”
郭蘭心笑著湊到劉元跟前,頓時說出一番虎狼之詞。
這番言語從郭蘭心口中說出,落在劉元耳中,直接讓劉元目瞪口呆。
劉元:(個_個)
我去!
這……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一開口就是登記結(jié)婚、
話說,現(xiàn)在大神級女玩家都是這么開放的嗎?
還是說,外人眼中的冰山女神,也就只是在和自家青姐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女色狼。
小爺我把你當(dāng)姐姐,你特喵的居然饞小爺我的身子?
不過,看在你是我家青姐閨蜜的份上。
這個要求,倒也不是不可以答應(yīng)。
只是,光在游戲里玩沒意思。
要不,咱們線下約一波?
劉元眨了眨眼,很想這樣反擊過去。
畢竟,作為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壓制,那也太丟男人的臉了。
我,劉破天大爺,從不畏懼!
劉元在心中這般嘶吼著,然后縮了縮脖子,咽了口唾沫,嘴角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默默地挪動身子,躲在了自家青姐身后。
為了小命打緊,還是別乘口舌之快了。
口嗨一時爽,改明兒火葬場。
這番話若是從小爺我的嘴里說出來,恐怕立時就會被青姐破門而入,直接從游戲艙內(nèi)拖出去爆錘一頓。
當(dāng)然,這還是屬于最好的結(jié)果。
所以……
保住狗命要緊。
“行了,你這女色狼,就別打我老弟的主意了。他在游戲里,已經(jīng)是名花有主了!崩钣昵嗟闪斯m心一眼,言道。
“名花有主?誰?”郭蘭心問道,然后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李雨青。
“難道是阿青你自己?”
“你自己收了?”
“滾粗!是東吳三公主,孫尚香,等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親了。”
一語出,郭蘭心頓時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劉元。
我去!
孫尚香?
東吳三公主?
所以,這小子是個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