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姑娘,你是第十一個了1
“小師弟……”趙宇揚見他逐漸冰封,冰霜覆蓋上臉,心中仍是一疼。
畢竟云俞白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師弟啊。
紀(jì)承義瞪了他一眼,“他自己選擇的思路,你何必要為他惋惜傷心?”
趙宇揚整理了一下思緒,只好道:“我們本來只是想讓小師弟服軟,現(xiàn)在解藥沒了,他又徹底冰封,這該如何向其他師兄師姐交代?”
而且若是傳出云俞白出了事,迦蘭仙山和蓬萊島必定會虎視眈眈。
紀(jì)承義皺了皺眉頭,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應(yīng)對方法,道:“就說小師弟再次閉關(guān),他以前也經(jīng)常幾十年上百年的閉關(guān),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說了,一旦說云俞白就是偷竊琉璃瓶的賊人,顏不修會罷休嗎?他肯定會趁機來訛詐我們!
所以這件事,不必聲張。
能拖得了一時,就是一時。
到時候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云俞白出事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其他峰主要追究,自然查不出什么來了。
事到如今,趙宇揚也沒更好的法子。
也虧得云霄峰只有云深這么一個弟子,他要將云俞白轉(zhuǎn)移到云霄山洞里,不用太避諱。
只是要費點心思,不與云俞白接觸,免得沾染上了寒毒。
辦完后,他們兩人依舊沒見到云深。
紀(jì)承義忽的面色一變,拂袖說道:“云深!他是云俞白唯一的徒弟,他不見了人影,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師父已經(jīng)出事!或者,琉璃瓶就在他手上!”
他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又說:“就說是云深,是云深對小師弟下了毒,偷走了小師弟的寶物!我要動用七峰門所有力量去追捕他!”
趙宇揚覺得他對琉璃瓶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接近瘋魔。
“掌門師兄,動用這么大的力量,擎梧和顏不修豈會收不到一點風(fēng)聲?”
紀(jì)承義咬咬牙,心口堵著一口氣,喃喃說道:“對,你說得不錯,一旦被他們知道,他們也會派人去追捕云深!
可他修為一降再降,自己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掌門師兄放心,他既然外逃,很有可能胡言亂語,影響到你的聲譽!壁w宇揚很快做了決定,“就讓我親自帶人秘密去追捕他,保證將他滅口,找到琉璃瓶!奔o(jì)承義眼圈瞬間紅了。
他站直身子,手搭在趙宇揚的肩膀上,道:“宇揚,幸好……幸好你與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趙宇揚咧嘴一笑,“我的命是掌門師兄救的,我們師兄弟自然要共同進退。”
兩人當(dāng)即就回了玉臺峰,派弟子說了云俞白又再“閉關(guān)修煉”。
其他五個峰主并沒懷疑什么,也沒多問一句,因為云俞白先前就時常閉關(guān)修煉,又或者是不見人影。
其實他們都知道云俞白當(dāng)初是偷偷溜去了凡界,現(xiàn)在仙門都沒了,他們只是感嘆云俞白干嘛還偷偷摸摸的,畢竟仙門結(jié)界都沒了,想去哪就去哪,還至于怕他們斥責(zé)嗎?
隨后,趙宇揚就帶著自家弟子,秘密追捕云深去了。紀(jì)承義修為有損,正想去打坐療傷,但接著就有了一個僧人登門造訪。
他認得這僧人。
名叫善渡。
乃是慈念禪師的十二徒弟之一。
慈念在圣佛宗輩分高,不僅佛法修為排第一,就教徒弟的本事也是絕頂。
他的十二個徒弟,個個修為穩(wěn)固強悍,可比那些灌藥的修士要厲害不少。
更別說他們經(jīng)常到四周游歷,為一些修士百姓除惡鬼斬邪修,所以他們在仙界聲望極高。
紀(jì)承義自然對其是客客氣氣的,趕緊命人奉茶:“善渡法師匆匆來訪,不知有何事?”
善渡也沒坐下,道:“貧僧的師父有一事不解,故而想請紀(jì)掌門到九洲城,問清緣由!
紀(jì)承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大概是做賊心虛,所以他當(dāng)即就想拒絕。
這準(zhǔn)沒好事!
還未等紀(jì)承義開口拒絕,善渡接著又說:“紀(jì)掌門可一定要去,此事與你們?nèi)涨鞍l(fā)布的通緝令有關(guān)!
紀(jì)承義頓時來了興趣,“莫不是慈念禪師把人抓到了?”
善渡模棱兩可的說道:“紀(jì)掌門前去,便知道怎么回事!
九洲城乃是上界最大的城鎮(zhèn),東西南北駐扎著四大家族,非常鼎盛繁榮。
可以說,那兒出點什么事,不到一個時辰,消息就傳遍整個仙界。
而慈念修佛,向來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將地方選在了九洲城,也是對紀(jì)承義言明,他并沒打算行陰險之事。
紀(jì)承義想到這里,便答應(yīng)道:“那我就隨你走一趟!
善渡笑了笑,“甚好。”
兩人前腳剛走。
林織夏后腳就到了七峰門山下。
弟子見她容貌尚算清秀,后頭又跟著幾個護衛(wèi),便是和顏悅色問道:“姑娘,你來七峰門,有何貴干?”
林織夏拿出了信物。
正是一個酒壺。
上面還有云俞白用靈力所刻的字:
贈,我云霄峰主未來的徒弟。
她笑了笑:“我想找云霄峰主,這是他給我的信物,說我要是想拜他為師了,就來這兒尋他。”
弟子們面面相覷,而忍不住哄笑起來。
“姑娘,你是第十一個了!薄靶熓逡舱媸堑模弪_小伙子就罷了,怎么連人家姑娘也哄騙了!
“放肆,小師叔再浪蕩不羈,也輪不到你們說他的不是! 年紀(jì)稍長的女弟子呵斥了一句,隨后才轉(zhuǎn)頭對著林織夏說道,“姑娘,小師叔給你這信物的時候,是想討酒喝,是吧?”
林織夏木訥的點點頭。
女弟子笑了笑:“那就是了,其實小師叔這種事兒干不少了。先前就有許多個人拿著一樣的酒壺過來,我們帶著人去云霄峰,誰知小師叔根本不認賬!
林織夏急了,“我不一樣,他說我筋骨好,天賦好。”
“他都這么說!迸茏咏又f,“并非是我們怕麻煩,不帶你上云霄峰,而是小師叔會責(zé)怪我們,沒幫他攔下人。姑娘,請見諒!
她行了禮,讓林織夏原路返回,別想著能拜入云霄峰了。
畢竟云俞白是怕麻煩的性子,一個云深已經(jīng)能將云霄峰打掃干凈了,不需要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