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顧穆的嚴厲教導,平時更是真刀真槍的和顧徽進行對戰(zhàn),手上沒有放一丁點的水。
雖然那段日子有些難過,卻讓顧徽養(yǎng)成了在危險面前下意識的反應。
她微微的一偏頭,那只黑色的箭貼著她的皮膚飛了出去,帶走了一縷黑色的頭發(fā)。
影二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遠在城墻上面的梁山也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像是從屠宰場上走了一圈,身后更是出了一背的冷汗。
顧徽瞇了瞇眼睛,突然往某個方向看了看,卻因為晚上光線的原因什么都沒有發(fā)現。
“主子您沒事吧?”
不是他針對顧徽,托了主子的福,自從來邊疆之后,影二覺得自己無時無刻都在體驗蹦極似的極致快感。
顧徽搖了搖頭,她若有所思的道,“我覺得,箭是從那個方向射過來。”
可晚上烏漆麻黑的,雖然上面掛著一輪彎月,一般的弓箭手卻還是還是會受到影響,能夠在這么多人之中準確的定位到他,并且直接對準了她的腦袋……
這樣頂級的弓箭手,為何要針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
顧徽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她這些日子太浪了?名聲傳了出去被北戎人所忌憚?
梁山本以為今天晚上是一場惡戰(zhàn),可卻在那一支箭射偏了之后,對方敲鑼收兵了。
顧徽甩著她那個沾滿鮮血的大刀回來,有些疑惑的道,“將軍,他們怎么這么快就收兵了?”
她還以為對方選在晚上進攻,是懷著想要一舉將他們擊潰的想法。
蘇秀兒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靈兒你送我的這個錘子太好用了,而且竟然不怎么粘血……你們的面色怎么都這么嚴重?”
她順著梁山的目光看了過去,“靈兒,你受傷了?”
顧徽微微一笑,“沒有!
連她都沒有搞清那一支箭為什么針對自己,還是不要說出來,讓蘇秀兒平白的擔心了。
看著蘇秀兒一身的血腥,梁山的心頭一沉,“你受傷了?”
“嗯?”
蘇秀兒隨意的揮了揮手,語氣十分的淡然,“沒呢,那是別人的血!
她有些煩惱的皺了皺眉頭,“我才剛剛洗了澡呢!靈兒……我今天能不能不洗澡了?”
顧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看著兩個心大的,完全不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心里的小姑娘,梁山只覺得心頭一窒。
他又仔細的打量了一會,看顧徽和蘇秀兒平安的回來沒有受什么傷,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