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從來都不知道,陸言良原來讀了這么多的書。
不僅僅是對詩,對聯(lián),飛花令,兩人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將文人聚會能夠玩的所有活動都玩了個遍。
周元毫不意外的被陸言良碾壓。
是每一項(xiàng)的碾壓。
在眾人面前,從頭到腳,由內(nèi)而外的被羞辱了一遍。
陸言良仍然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好似什么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可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周元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他蒼白著臉蛋站在人群中間,愣愣的看著陸言良。
陸言良回以一笑,輕輕的,淡淡的,卻帶著說不清的蔑視。
他漫不經(jīng)心的甩了甩袖子,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一句。
“榜眼?不過如此!
并非僅僅是文采,還有人品,都低劣極了。
周元要對詩,他就和他對詩。
周元要談卦,他也陪他談卦。
周元自信于自己的文采,他便從他最自信的地方將它踩在腳下。
周元注重名聲,甚至不惜拉踩小姑娘。
他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他注重的東西狠狠的踩到泥土里。
折了他的傲骨,彎了他的脊背。
總之,是各憑本事,不是嗎?
最后禮貌的沖周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言良將手背在身后,不再看手下敗將一眼。
“今后若還想對詩,盡管來找陸某,欺負(fù)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他的小姑娘,連他都不敢欺負(fù)呢。
顧徽和一眾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趴在欄桿上,心中的崇拜要溢出胸膛。
她張開了嘴巴。
“陸公子好厲害!不僅是第一美人,還是第一才子。”
顧徽轉(zhuǎn)過頭去,果不其然看見了安青子花癡的模樣。
冷落察覺到長寧公主的眼神,連忙伸手戳了戳安青子,沖顧徽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青子只是欣賞陸公子的才華!
在未來的小姑子面前夸其他的男子,還被小姑子注意到了,這究竟是什么修羅場啊……
安青子回過神來,也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對勁,縮了縮腦袋,連忙附和著。
“沒錯沒錯,我只是覺得陸公子剛剛念的詩特別好聽,那個,你放心。”
陸言良雖然長得好看,這種性子她可招架不住,還是太子那種溫文爾雅的少年更符合她的審美。
顧徽搖了搖頭。
“沒事兒,愛才之心,人人有之!
如今的世族對于女孩兒有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
一些傳承多年的文官之家,受前朝對女子的不尊重態(tài)度影響,對于家中的女兒教養(yǎng)有些嚴(yán)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