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大腦……
李世民覺得好像自己才需要好好練一練大腦。
陳正泰則是繼續(xù)道:“何況,現(xiàn)在并不是當值的時間,恩師……您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按理來說,已經下值了!
此時……天色確實有些晚了,李世民也是忙碌完了政務方才來的。
陳正泰隨即撿起了一個麻將,送到李世民面前,一臉誠懇地道:“恩師您看,學生專門琢磨這個,就是要激發(fā)師弟的潛能哪,您看……這是三條……馬……”
“這是四條……馬……”
“還有這里……這是九筒……米……”
而后,陳正泰才道:“學生發(fā)現(xiàn),師弟這個人,和平常人不同,對于師弟……最緊要的是要寓教于樂,如此……他才肯上心……因而這才琢磨出了這益智游戲……不信……恩師可以來試試,保準打了幾圈之后,整個人精神抖擻,覺得自己的算術水平一下子好了。”
陳正泰不得不說,后世發(fā)明益智游戲的人,簡直他娘的就是人才,游戲就游戲,加上一個益智二字,既可以讓孩子們開開心心的玩,還可以讓家長們乖乖掏錢。這樣的人才都不發(fā)財,那是沒有天理。
以至于在后世,但凡是什么少年游戲,前頭都要冠以個益智二字。
可實際上呢,都特娘的游戲了,你還益?zhèn)啥智?
可這東西的神奇之處就在于,你是無法證偽的,畢竟智商這個玩意,也沒有一個恒定的標準。
他說這益智,你不信,可若是鋪天蓋地的給你打廣告,請來各種專家告訴你這玩意能提高你孩子的智商呢?你信不信?
李世民果然如后世的家長沒什么分別,一時也有些難辨了,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個個木塊,有了猶豫。
李承乾見狀,立即道:“父皇,還真是,兒臣自打了這個,整個人腦子都清明了,咦,還真是啊……父皇若是不信,不妨可以來試試!
李綱在旁氣得要吐血了,他感覺這兩個小壞蛋在侮辱他的智商啊,于是他立即道:“陛下,切切不可信他們,陳正泰成日都在陪著太子胡鬧……”
“誰說我在陪著太子胡鬧的?”陳正泰朝李綱冷笑。
李綱瞪大眼道:“你敢說不是?”
現(xiàn)在……似乎這兩個李世民都極信任的人,已經開始直接下場撕逼了。
李世民看看陳正泰,再看看李綱,他決定要將事情搞清楚,此事茲事體大,不是鬧著玩的。
此時,李綱冷冷道:“很好,既然陳詹事說……你沒有陪著太子成日嬉戲,你來這詹事府也有兩日了吧。”
陳正泰正色道:“正是,怎么,李公想問什么?”
李綱淡淡道:“詹事府的事務,你可有過問?”
“都過問了……”陳正泰毫不猶豫道。
李綱原本以為,自己問出這個問題,陳正泰肯定是一臉為難的,誰曉得陳正泰居然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一時之間,竟是瞠目結舌,而后不由冷笑道:“好啊,好啊,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來問你,左春坊的職責是什么?”
陳正泰畢竟只來了兩天,若是問一些高深的事,陛下肯定會認為這是李綱故意刁難他,所以李綱倒也不急,故意問一些粗淺的事。
他看陳正泰吊兒郎當?shù)臉幼,清早還遲到了,十之八九,連這樣簡單的問題只怕都回答不出的。
陳正泰倒是哈哈笑道:“這有何難,左春坊下設文學館、司經局、典設局、宮門局,這一館三局,專司輔佐太子讀書,這樣的小問題,有什么難的。”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坐著。
這時候,李綱才意識到,好像這個問題確實太粗淺了,莫說是陳正泰,便是尋常不在詹事府的人,或許也能略知一二。
他看了看陳正泰,便又道:“司經局主簿是何人?”
“姓張,叫張友山,是個干吏!标愓┫胍膊幌刖偷。
李綱:“……”
這家伙……竟這樣能搞關系?
李世民只看李綱的臉色,便曉得陳正泰已答對了。
他對李綱露出了狐疑之色。
看了李世民一眼,李綱心里一哆嗦,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得出一些難題了,若是老是尋這些簡單的問題讓陳正泰繼續(xù)對答如流下去,只怕陛下這邊……會有其他的想法。
李綱于是拉下臉來,正色道:“那么你可知道,司經局藏有多少書冊?”
李世民坐在一旁,臉也拉了下來,很明顯,他覺得李綱在故意刁難陳正泰。
人家才來幾日,而且是少詹事,怎么可能答得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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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人看來,這李綱的發(fā)問,都有些刁難人的意思。
因而李世民對于陳正泰回答這個問題,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李綱發(fā)問完之后,其實也有些后悔,他脾氣比較壞,過于爭強好勝,而且他是極注重自己名聲的人。
此時卻聽陳正泰道:“司經局?這司經局有藏書三千二百四十五冊,除此之外,還有字畫三百二十七幅,其中先秦時的經史籍六百五十二冊……”
陳正泰這番話下來,可謂有著倒背如流的氣勢了。
聽了這話……李世民的神情已經有些不一樣了,心頭默默一震。
要知道……這司經局不過是詹事府之下數(shù)十個的機構之一,而藏書更是再小不過的事,何況陳正泰上任不過區(qū)區(qū)兩天,兩天時間,竟將這藏書的事了如指掌了?
李綱聽到陳正泰報出的數(shù)目,卻是一愣。
說實話,他也不記得這么細,只是……
他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陳正泰的弱點。
于是笑了,道:“是嗎?可是老夫明明記得,這藏書有四千余,這三千二百四十五冊……根本就是你胡扯!
四千余……這是李綱大致記得的數(shù)目。
因為他記得當初報上來大致是這個數(shù)目的,可具體多少,他卻一時記不清了。
李綱嘲弄地笑道“陳詹事,你以為你隨意的報一個數(shù)目,即可蒙混過關嗎?”
“是嗎?”李世民眉一挑。
顯然……他更相信李綱,畢竟李綱在詹事府多年,顯然對這件事更清楚。
倘若陳正泰說出來的乃是三千余,李世民還可以接受,可陳正泰竟將數(shù)目說的如此細,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看著分明是陳正泰耍了一個滑頭,故意將數(shù)目報的細一些,借此來對李綱形成威懾。
李世民的臉色又微微有些難看起來,因為……你可以不懂,但是你不能糊弄,朕在這呢,你敢糊弄朕?
陳正泰卻像看白癡一般的看著得意洋洋的李綱。
李綱此時則報以冷笑:“當著陛下的面,你在此胡言亂語,難道就不怕陛下治你一個欺君罔上之罪嗎?陛下固然是你的恩師,可你既為天子門生,就更該謹言慎行,如若不然,滿口胡言,豈不是要壞了陛下的名聲?”
李世民一聽到名聲二字,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他敬重李綱,而這天下敬重李綱的人如過江之鯽,誰不知道李綱是何等人,今日的話,若是讓李綱傳出去,確實有些讓宮中的臉色不好看。
陳正泰卻很是泰然地道:“誰說我是虛報,若是李公不信,何不召司經局的人來問,若是李公還不相信,那么不妨我們可清點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