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
幾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叫了雅間,點了些吃食。
根據(jù)建筑就能看得出來,這里乃是這個小鎮(zhèn)之中,富戶住的地方。
“林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打啞謎,你到底發(fā)現(xiàn)什么了?為什么我就什么都沒看見?”
秦有容吃了些東西,皺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一路前來,你可還記得,我們碰到過一行客商,周邊還有十幾個鏢師護衛(wèi)?”
林榮問。
“難道他們是倭人?可根據(jù)口音分辨,他們定是大武之人,不會有錯的!
黑無常搖頭道。
“我沒有說他們是倭人,只是說他們是倭寇,倭寇之中,可也是不乏大武子民的!
林榮冷冷一笑。
“可你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秦有容還是不解。
“唉,你們吶,也是時候低下頭,好好看看大武下層的世界了……”
“我們騎的馬,可是大名鼎鼎的踏雪烏騅!就算是再小的鏢局,其中的鏢師,也不難看出我們乃是朝廷中人,而且還不是小人物那么簡單!
“而干鏢局這一行的,最是注重與朝廷的關(guān)系,所以,如若那些人真是鏢師,見我們的第一時間,不應(yīng)該是全神戒備,而應(yīng)該是主動過來示好。”
林榮聲音不急不緩的解釋,又問,“再則,你們可還記得,進(jìn)入應(yīng)龍衛(wèi)百戶所,以及出縣城時,我們做過些什么?”
“我明白了!”
秦有容恍然大悟,“咱們進(jìn)入百戶所后,你專門讓幾個小旗,換上便裝,策馬出城幫我們?nèi)コ俏黠嬹R,不得有誤……”
“而后我們在城外,藏于茶舍中等了一會兒,就見那行客商出城了,他們是確定我們離開后,這才敢于行動的。”
那些人的關(guān)注點,肯定都在馬匹上。
而那些人,知道他們身份不簡單,修為也肯定不弱,所以不敢跟蹤,只能通過路人打聽馬匹去處,確認(rèn)他們已經(jīng)離開……
“能想到這里,你還不錯。”
林榮點了點頭,又問,“還有呢?”
“還有?”
秦有容不由一愣。
“你難道沒看見,他們上交路引憑證之時,遞上去的是一個包袱?”
林榮不由眉梢一挑。
“林大人,這個是正常的,一般行商外加鏢局之人遠(yuǎn)行,為了防止隊中之人擅自離隊,一般都是由領(lǐng)頭者統(tǒng)一掌管路引的,這是行規(guī)!
白無常連忙道。
“你們是大人物,用慣了銀票我能理解,可也不該看不出,包裹中裝的是路引,還是沉甸甸的銀子吧?”
胡不歸撇嘴。
我本以為,我已經(jīng)夠蠢了,沒想到這三個家伙,連我老胡都不如。
真特么自豪!
當(dāng)然了,還是林大人教得好。
“額……”
黑白二衛(wèi)不由老臉一紅。
“所以說,官府本就跟他們有勾結(jié),他們這是在上供!”
秦有容瞥了一眼黑白二衛(wèi),心里哽著口不服輸?shù)臍猓^續(xù)道,“而附近他們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就是這鹽河鎮(zhèn),再加上那一行人的數(shù)量和戰(zhàn)力,又很難拿下鹽河鎮(zhèn)……
籍此你便推斷出這里有內(nèi)應(yīng),所以你之前才說,倭寇就在這里,亦或是馬上就到……,再加上此事涉及與官府勾結(jié),有極大的價值,所以你才會駐足核查,是這樣嗎?”
“秦大人果然才思敏捷!
林榮點了點頭。
“又讓這家伙裝到了!”
秦有容暗自磨牙。
“原來如此!
黑白二衛(wèi)交叉手指,活動了一番,噼啪之聲作響,臉上殺意升騰。
“你們悠著點,此地不簡單,極有可能還牽扯到大武水師,可別把線扯斷了!”
林榮提醒。
“額……,到時候您讓動手,我們再動手!
兩人不由慚愧的低下了頭。
和林榮一比,自己兩人,完全就是二愣子!
正閑聊著,突然,外面?zhèn)鱽硪坏来蠛奥暋?br>
“倭寇,倭寇!”
隨之,鑼聲響徹。
家家戶戶的男丁,都拿著武器,沖到了街上。
“果然是這樣!”
黑白二衛(wèi)看向林榮的目光,不由更為尊敬了。
事情竟然與推理,完全一致!
“小二,結(jié)賬!”
王成拍下一塊碎銀子,幾人就出了客棧。
“何光勇,怎么回事,難道倭寇打來了?”
“在哪里?他們是怎么打進(jìn)鎮(zhèn)子中的?”
“我們一起去宰了他們!”
……
一群人著急忙慌的跑過去,紛紛詢問。
這邊,乃是鎮(zhèn)子里面的祠堂區(qū)域,外面是青磚墻,里面很大。
各個大戶的先人牌位,幾乎都在這里,只是各家的小祠堂獨立。
這也是鎮(zhèn)子里面,商議大小事務(wù)的地方。
“俞阿四是倭寇的內(nèi)應(yīng),我恰好見他在祠堂里面轉(zhuǎn)悠,且放走了一只信鴿,面色古怪,于是便要上前詢問,結(jié)果這家伙聽聞有動靜,就躲進(jìn)了我何家祠堂……”
“我追上去,還沒問兩句,豈料這個惡賊,竟然一刀刺向了我的胸膛,我不得已,才用短劍將之擊殺!”
“然后,我從他身上,搜到了這個……”
何光勇三十歲許,皮膚成小麥色,肌肉輪廓分明,顯然也是個高手。
他拿出了一封,帶著血跡的信件。
林榮幾人,也在人群之中。
很快,就得知了信件的內(nèi)容。
乃是倭寇許諾的好處。
“勾結(jié)倭寇,竟然還明言以何家小姐為報酬,簡直該死!”
胡不歸和黑白二衛(wèi),臉上都迅速陰沉下來。
“此賊該殺!”
很快,義憤填膺的怒喝聲,就響徹起來。
“我,我兒子,死了?”
人群中,一個五十歲許的婦人,瞪著迷茫的眼睛,捂住胸口,臉色發(fā)青,軟倒在地。
“你兒子罪大惡極,竟然勾結(jié)倭寇,禍害鄉(xiāng)里,簡直豬狗不如!”
“不錯,你們俞家人丁單薄,可這些年,我等可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各種幫扶,都喂了狗不成?”
“為了何家小姐,就出賣所有父老鄉(xiāng)親?他還是個人嗎?”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管你知不知道內(nèi)情,但就憑你生出了這么一個畜生,點天燈都不為過!”
……
憤怒的人群,直接把矛頭,對準(zhǔn)了那個婦人。
“那俞阿四,很喜歡何家小姐?兩人有事兒?”
林榮向身邊一個漢子打聽。
“額……,以前倒是沒聽說過這些事兒。不過他肯定是見過何家小姐的,大家都見過,何家小姐長得,嘖嘖,誰不喜歡啊?”
那漢子回答時,滿臉的猥瑣。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該殺,該殺!”
林榮目光一轉(zhuǎn),也連忙揮拳,大聲附和起來。
那血氣上涌,面色通紅的樣子,仿佛是見到了殺父仇人。
“這位仁兄,您是客商吧?”
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后,立刻有人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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