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穆少騫的話,楚然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尤其是他的視線還落在她的身上,她有種被他從頭到腳看了個精光的錯覺。
女警察錄下了與案件有關的監(jiān)控視頻,然后將U盤歸還給穆少騫,朝同事點點頭,證實穆少騫并沒有撒謊。
在女警察查看監(jiān)控期間,老警察手機響了,他走出去接電話。
“根據(jù)視頻顯示,你老婆睡覺之后,你就離開了,且一直到幾小時之后才回房,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女警察提出疑問。
“我約了徐總監(jiān)和吳慶,我老婆被人造黃謠,我作為男人,當然得做點什么,幫我老婆討個公道。”穆少騫說得理直氣壯。
楚然錯愕的看著穆少騫,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與他有關系。
畢竟他們只是契約夫妻,他根本沒必要為她報仇。
警察語氣陡然變得銳利,“吳慶從你家離開的時候,渾身是傷,那些傷是你弄的?”
“是我弄的!彪p腳帶著鐐銬的徐總監(jiān)走進來,他當天也去了帝爵豪庭,所以肇事者翻供之后,他也得配合錄口供,他剛到就聽見警察問穆少騫,吳慶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他為了在穆少騫面前刷好感就攬下了罪名。
盡管徐總監(jiān)早猜到穆少騫對楚然有特殊感情,可真的親眼看見穆少騫抱著楚然的時候,他還是被震撼到了。
因為他們倆的身份懸殊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楚然還是穆少騫好兄弟的心上人。
這混亂的關系,讓徐總監(jiān)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警察看向徐總監(jiān),聲音凌厲的問,“你為什么要弄傷吳慶?”
“他背地里陰我,我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我當然要想法子弄他!”徐總監(jiān)勾唇邪笑。
原本癱坐在地上的張雪梅騰地爬起來,一把揪住徐總監(jiān)的衣領,咒罵道:“你個下地獄的混球,你賠我兒子的命!”
張雪梅的存在嚴重影響了警察的辦案效率,兩名警察架起她往外走。
她兩條腿騰空亂踢著,一張嘴也沒歇著,“我們家就靠吳慶賺錢養(yǎng)家,你害死了他,你得養(yǎng)活我們一家老!”
楚然無了個大語。
原來這女人鬧到現(xiàn)在是為了錢?
所以吳慶也是被親人壓榨的小可憐?
楚然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她拒絕了吳慶的追求之后,他會心胸狹隘的與自己為敵了。
他從未被誰善待過,又怎會善待他人呢?
警察問,“吳慶的死與你有關?”
徐總監(jiān)神色坦蕩道:“貪污受賄、以權謀私,頂多只是坐個牢,可害人性命是要以命抵命的。這大好的世界,我還沒享受夠呢,怎么舍得這么早就去見閻王?”
接完電話回來的老警察說:“這件事情先到這里,你們先回去吧,等案子有了新進展,我隨時聯(lián)系你們,到時候還請幾位能夠配合調查!
“隊長,這案子還沒審完,你怎么就放人了?”女警察說。
老警察拉著女警察走到角落里,壓低聲音道:“那個男人是穆氏總裁,那個女人是穆總夫人,他們要是雇兇殺人,誰敢翻供?再說了,這穆總夫人怎么可能就花兩三萬塊錢雇兇?這也太跌價了不是?”
女警察不信,“她是穆總夫人,穆氏員工怎么還敢設計她?”
“他們倆隱婚,只有穆家人知道他們倆是夫妻關系,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人,是穆氏前任總裁穆峰。”老警察說。
女警察頗為震驚的看了眼楚然和穆少騫,暗暗慶幸還沒到嚴刑逼供的環(huán)節(jié)。
有時候遇到一些頑固不化的嫌疑犯,警察會視情況而采取特殊手段,逼迫嫌疑犯供述犯罪經(jīng)過。
雖說她是警察,不應該畏懼任何人,可穆少騫畢竟是洛城商界的頂級大佬啊!
他跺跺腳,洛城商界、政界都會動蕩不安,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新晉警花呢?
“那另一個呢?”女警察擦著冷汗問。
老警察語氣篤定道:“他這樣一個人間清醒的人,肯定不會為了一時之氣就殺人泄憤的!
“隊長的意思是,我們被人給耍了?”女警察氣的牙癢癢,盡管報假警的案例不在少數(shù),可這次惹到了大人物,所以她特別氣憤。
老警察氣定神閑道:“這件事情牽連了穆總,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了,我們邊查邊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女警察走到穆少騫和楚然面前,面帶微笑道:“隊長說,你們可以走了!
看著前后態(tài)度不一的女警察,楚然心底雖疑惑卻沒有去深究,因為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害她。
楚然態(tài)度禮貌的問,“請問肇事司機是誰?我能見一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