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屏幕上出現(xiàn)的名字正是徐天琪,穆少騫神色隨之一沉,嘴角緊抿。
“然然,張蕊讓我來接你,我已經(jīng)在你家門口了!彪娫捯唤油,徐天琪溫潤的聲音傳來。
楚然輕笑道,“我吃完早飯就出來,你等一下。”
穆少騫冷眸凝視著笑容滿面的楚然,薄唇緊抿成弦,周身籠罩著壓迫人心的寒意。
這該死的女人,對他永遠都是一副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潑婦架勢,對外面的野男人卻笑得春心蕩漾。
她到底是誰老婆!
穆少騫狠狠咬了一口雞蛋灌餅,連個味道都沒嘗出來就囫圇吞下......
“不著急,你慢慢吃。”徐天琪的聲音永遠那么溫柔,如四月春風暖人心扉。
“嗯。”楚然笑著嗯了一聲掛斷電話,然后埋頭狂吃,壓根沒留意到穆少騫的異常。
楚然狼吞虎咽的吃相,讓穆少騫有種她迫不及待想去會情郎的感覺,他隨手將雞蛋灌餅往桌上一丟,滿臉嫌棄道:“難吃死了!”
做雞蛋灌餅不僅需要準備許多配料,還要揉面醒面,過程相當復雜,既耗時又耗力。
楚然的一片好意被穆少騫摔得稀巴爛,她壓下滿腔的情緒,拿起雞蛋灌餅嘗了一口。
味道很正,比外面都好吃。
楚然著急出去,懶得和突然抽風的穆少騫爭辯什么,伸手將那碗西湖牛肉羹端到自己跟前,“你不喜歡吃我做的早飯可以直接說,沒必要侮辱我的廚藝。”
穆少騫捕捉到楚然眼底的厭惡之色,心口微堵,語氣越來越差,“做的東西不好吃,還不給人評價?你什么時候學會了玻璃心?”
“不可理喻!你不吃拉倒,我?guī)Ыo蕊兒和天琪吃。”楚然丟下這句話,起身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穆少騫靠坐在餐椅上,冰冷的視線落在被楚然咬過一口的雞蛋灌餅上,滿腦子都是她那句“你不吃拉倒,我?guī)Ыo蕊兒和天琪吃。”
他老婆做的東西,野男人憑什么吃!
他長臂一伸,一手端著西湖牛肉羹,一手拿著雞蛋灌餅,吃一口餅喝一口羹,這感覺不要太爽。
楚然洗碗餐具,收拾好廚房,折身返回餐廳時,發(fā)現(xiàn)穆少騫連同雞蛋灌餅和西湖牛肉羹都消失不見了?
“有!”楚然滿臉無語的吐槽一句,上樓換了身衣服之后離開別墅。
今天陽光很大,溫度也不低。
楚然穿了條白色及膝連衣裙,在陽光的照射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仿若被鍍了一層白光,白的驚人。
微風輕撩著她的裙擺,忽高忽低如同浪潮拍岸一般,撩動著旁人的心扉。
穆少騫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緊緊追隨著楚然的身影。
她打扮得像個妖精似的,是為了討好徐天琪?
穆少騫被這個念頭氣得一拳頭捶在了落地窗上,心中的滔滔怒火仿佛要將他燃燒殆盡一般。
別墅門口。
徐天琪看著款款走向自己的楚然,毫不吝嗇的夸贊一句,“然然,你今天真美。”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什么時候不美了?”楚然故作生氣道,嘴角笑意淺淺。
“是我口誤,然然每天都美爆了!毙焯扃餍χ鵀槌淮蜷_車門,紳士風度盡顯。
楚然本打算坐后面的,可后座里堆滿了東西,她道了聲謝后上車。
半道上,徐天琪妹妹打來電話。
“徐天琪,你放著自家妹妹不管,跑去和女同學廝混,你到底幾個意思?”
“徐可欣,你夠了!”徐天琪忍不住發(fā)怒。
徐可欣見強的不行,于是哭哭啼啼道:“你居然為了不相干的女人兇我?你還是那個愛我寵我,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哥哥嗎?”
“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你身邊!毙焯扃髡Z氣緩和一些,但依舊不悅。
“那你就能二十四小時陪在那個叫楚然的身邊?那個已婚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她床上功夫能滿足你?”徐可欣情緒再次激動起來,極盡一切的五侮辱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