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本就因?yàn)橐灰篃o眠而心情郁結(jié),又被穆少騫質(zhì)問,她瞬間炸了。
她扯著被子蓋住胸口爬坐起來,手比劃了一圈,“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到底是誰的房間?別他爺爺?shù)膹堊炀蛠!?br>
“我怎么跑你床上了?”穆少騫將裝傻進(jìn)行到底,冰冷的語氣里仍帶著一絲懷疑?
果然喝醉酒的男人最能惡心人!
“你這是什么鬼眼神?你該不會以為是我趁你喝醉酒,把你拖進(jìn)我房間的吧?我告訴你,是你自己用你的那兩條腿走進(jìn)我房間,然后霸占我的床不算,還霸占了我的人,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
楚然嗓子沒那么疼了,但她還是不敢太大聲,只能用難看的臉色來告訴穆少騫,她很生氣。
穆少騫坐在床上,氣定神閑道,“我身邊人都夸我酒品好!
“呵呵,那是因?yàn)樗麄儧]和你住一起,否則他們就能見識到你的酒品到底有多差了?不僅隨便亂闖別人房間,還喜歡把人裹成粽子死死抱住,最可怕的是,你又打呼嚕又磨牙,吵得我一夜沒睡,你看看我的這個黑眼圈,是不是比鍋底還黑!”楚然指著眼睛底下的青色,言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說他醉酒后亂闖房間,他認(rèn)。
說他醉酒后抱著她睡覺,他也認(rèn)。
可說他醉酒后磨牙還打呼嚕,他不認(rèn)。
“我不可能打呼嚕,更不可能磨牙!蹦律衮q視線落在楚然那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上,無視掉她眼底的青色,“沒看見黑眼圈,倒是看見了一堆眼屎!
楚然下意識摳眼角,指腹處確實(shí)有異物感,她臉色瞬間爆紅一片,“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你昨晚確實(shí)打呼嚕,還磨牙,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流口水了,你別想再抵賴,因?yàn)槟阏眍^上還有印跡!
楚然指著穆少騫枕頭上的罪證,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專屬微笑,漂亮的雙眸里閃著瀲滟的光芒。
穆少騫瞥了眼枕頭上印跡的位置,反問道:“你昨晚和我睡得是一個枕頭,你確定那口水不是你流的!
那口水當(dāng)然是她的,可她會承認(rèn)嗎?
她不會!
她不會告訴穆少騫,昨夜她是靠著往他臉上吐口水,才能咬牙度過漫長的一夜。
誰讓他自己作死跑她房間,還爬她床,現(xiàn)在又耍無賴?
“懶得和你磨嘴皮子,我要起床換衣服了,你能走了嗎?”今天周末,楚然和張蕊約好見面商量怎么解決沈鳴威和她養(yǎng)父母的事情。
穆少騫沒再說話,拿著枕頭離開。
洗漱完之后,楚然撕掉脖子上的膏藥,看著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掐痕,她又想到了穆少騫的好,覺得自己昨晚和今早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
說到底,他昨晚也只是摟著她睡了一夜,除了摟抱之外,他甚至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楚然下樓來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給穆少騫做雞蛋灌餅和西湖牛肉羹。
給穆少騫做好早餐之后,她用昨晚剩下的骨頭湯下面條吃。
穆少騫晨練回來,發(fā)現(xiàn)楚然給自己單獨(dú)做了份早餐,而她吃的則是昨晚剩的骨頭湯。
“以你現(xiàn)在的工資水平,即便頓頓大魚大肉也沒問題,你為什么還要這么節(jié)。俊蹦律衮q實(shí)在無法理解楚然的做法。
楚然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眸色暗了幾分道:“因?yàn)槲蚁朐谶@座城市里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這種想法早就在楚然心底生了根。
因?yàn)橐郧梆B(yǎng)父母隨時一個不高興就會把她關(guān)在門外,不給她進(jìn)家門。
穆少騫眸色深了幾分,“你找個有房的男人嫁了不就行了,何必活得這么累?”
楚然像是聽了什么笑話,輕笑一聲道,“靠山山倒,巍峨的高山尚且靠不住,更何況是多變的男人?”
“你那位學(xué)長看著不錯!蹦律衮q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提及徐天琪?
反正提到徐天琪之后,他心情就不好了。
他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楚然,不放過她精致小臉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