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去的楚然,又一次向張蕊發(fā)出求助。
身為十佳好閨蜜的張蕊,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楚然面前,上來就一個溫暖的抱抱。
楚然回擁住張蕊,眼眶泛紅道:“蕊兒,還好有你。”
“話說,你那個假結(jié)婚的陌生老公怎么辦?”
“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他,等我找到他就和他說清楚,馬上離婚!
張蕊拍了拍楚然的背,“然然,就算沒有男人,我也能養(yǎng)你一輩子!”
聽到張蕊的話,楚然內(nèi)心說不敢感動是假的:“蕊兒,謝謝你!
“謝是用嘴說的嗎?能不能有點誠意,比如請我喝一杯?”張蕊掄起小圈圈捶楚然胸口,眼圈微紅。
楚然吸了吸鼻子,勾唇壞笑,“好,聽說魅夜酒吧新來了一批小哥哥,我?guī)闳ヒ娮R一下!
了解張蕊的人,都知道她是個顏控。
哪里帥哥多,往哪里鉆的那種瘋子。
“哇!我要挑個最帥最乖的陪我喝酒唱歌!”
魅夜酒吧。
燈光曖昧的包廂里,站著兩排風(fēng)格迥異的帥哥,張蕊饞的哈喇子差點飛流直下千尺。
她穿梭在男人之間,最后挑出兩個肌肉最發(fā)達的男人,闊綽道,“你負責(zé)陪那位小姐姐,只要把她哄開心了,小費不是問題。”
張蕊是拆二代,市中心房子門面數(shù)套,拆遷款近千萬。
她是家中獨女,最不缺錢。
楚然秒懂張蕊的意思,她雖沒錢,卻從不愛占便宜,“蕊兒,說好我請客的!
“風(fēng)花雪月的時刻,你居然談錢?小弟弟,拿這個把她的櫻桃小嘴堵上。”張蕊遞給金發(fā)男一顆櫻桃。
“行!我閉嘴,但是能不能請你獨自享用美男?”楚然不愛美男,只愛錢。
“真是不解風(fēng)情!沒關(guān)系,小弟弟們,姐姐喜歡你們!”張蕊左擁右抱,用嘴銜住金發(fā)男手里的櫻桃,活似風(fēng)流浪蕩的女人。
三人玩射飛鏢的游戲,張蕊技術(shù)最差,罰酒最多。
“然然,我頭有點暈了,剩下兩杯你幫我喝了!睆埲锓鲋~,軟綿綿的靠在金發(fā)男肩上。
楚然不勝酒力,但看張蕊確實不能再喝了。
她端起酒杯之前,對張蕊說:“下不為例!
兩杯酒下肚,楚然感覺鼻子里呼出來的氣都是燙人的,空調(diào)溫度也像是驟增了不少。
她和張蕊打了聲招呼后,出包廂透氣。
包廂往左是屌絲們的天堂,激情喧囂;往右是有錢人的銷金窟,高端清雅。
楚然很少來酒吧,并不了解相關(guān)情況。
她知道左轉(zhuǎn)是大廳,她現(xiàn)在腦子有點暈,不想去吵鬧的地方,于是出門就右拐。
她以為里面會有通風(fēng)的地方,可七拐八轉(zhuǎn)之后,發(fā)現(xiàn)走道盡頭居然是個包廂。
剛打算往回走,一轉(zhuǎn)身卻撞進一個煙酒味極重的胸膛。
“喲~海哥,你今晚桃花旺啊,小仙女都主動投懷送抱了?”
男人吹了個流氓哨,楚然心底涌現(xiàn)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忙退后道聲歉就要走。
腰陡然被一只渾然有力的臂膀圈住,楚然被迫貼近男人,恐慌感隨之襲來。
身穿黑色西裝,左耳戴著綠鉆耳釘?shù)哪腥诵皻庖恍Γ凵袼翢o忌憚在楚然身上亂飄,“小仙女有點面生,是新來的吧?”
楚然身穿藕粉色的蕾絲長裙,襯得一張小臉格外清純動人,叫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負一番。
“我不是酒吧里的公主,”不等楚然解釋完,一旁的男人叫囂道:“在這種地方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可不就是出來賣的?”
“海哥,有些女人就做作,故意引誘男人對她們用強!
男人的氣息愈發(fā)粗重、灼熱,即便楚然不懂男女之事,也知情況不妙。
可敵眾我寡,若負隅頑抗,無疑是自掘墳?zāi),死得更快?br>
楚然很快冷靜下來,小手抵在男人胸膛里,哭的梨花帶雨道:“嗚嗚~實不相瞞,我是被逼著出來賣的~可是我有臟病,我不想禍害別人!
說著,我撩開衣袖,露出滿是淤青的胳膊,“我那個游手好閑的男朋友在外面偷吃,把臟病傳染給了我,還逼我出來賺錢給他享樂,我不出來,他就打我,”
那些淤青的掐痕,是養(yǎng)父母留下的。
楚然被掃地出門后,養(yǎng)父母咽不下那口氣,對她動了手。
不等楚然說完,男人如避瘟疫般的松開楚然,還后怕的脫掉衣服丟在地上。
末了,狠狠啐了口,“你男人是畜生,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明知有病還對我投懷送抱你!爛貨!”
楚然罵不還口,等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她才逃也似的往回跑。
在最后一個轉(zhuǎn)角處,她又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只是這個男人的氣息,清冽而又好聞。
楚然生怕又招惹到什么人,慌不擇路的退后,一頭撞在了墻壁拐角處。
她顧不得疼痛,連聲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穆少騫認出了楚然,見她如一只受驚小兔般亂撞,眉心微擰,“你來酒吧做什么?”
好姑娘是不會來酒吧的。
穆少騫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穆先生!”楚然很意外在酒吧遇見穆少騫,見他一身西裝革履,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先前包廂里面的那兩排小哥哥,似乎也有這款?
思及此,楚然突然能夠理解,為什么穆少騫的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了?
從事酒吧服務(wù)行業(yè)的男女,都是沒什么人生自由可言的。
“酒吧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蹦律衮q留意到楚然眼底的神色變化,雖然不明白她的眼神為何會從震驚演變成同情,可他卻沒有追問的欲望。
楚然以為穆少騫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安危,甜甜一笑,“你說得對,我馬上就走!
“等等,你去地下車庫等我!
楚然正好想跟穆少騫說清楚,她乖乖的應(yīng)了一聲:“好的!
目送著楚然離開,穆少騫邁步向走道盡頭的包廂。
剛進包廂,他就聽見竹馬康思福的聲音,“海哥,那女人穿著什么衣服,你說一下唄,我們好避雷!
“粉色蕾絲裙,左邊眼角有顆勾人魂魄的淚痣!焙8缯f話間充斥著濃濃的嫌惡,但是一想到楚然出水芙蓉般的臉,又忍不住說了幾句流氓至極的話。
穆少騫秒懂海哥說的女人是誰,沉眸打斷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滿腹怨氣的海哥又重新吐槽一邊,滿嘴的跑火車,讓穆少騫心生厭惡。
哪怕穆少騫不愛楚然,但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他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侮辱的。
“你多久沒刷牙了,嘴這么臭!闭f著,穆少騫一腳踹在了海哥的肚子上,直接將海哥踹翻在地。
眾人皆是一臉懵逼。
包廂里,都是洛城上流社會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但穆少騫是其中最有權(quán)勢地位的人。
所以他打海哥,誰敢質(zhì)疑?
康思福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端著酒杯走過去,用力踢了一腳還在地上捂著肚子的海哥,嫌棄道:“還不去刷牙,想被我們打掉滿口牙?”
海哥如誤入鬧市的老鼠,倉皇而逃。
今晚是康思福的生日,穆少騫不想讓好竹馬難做,否則他絕不會讓海哥直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