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琛回公司之前先去了一趟黎家。
黎文逸正在客廳喝茶,宴時琛的突然到訪,驚的他差點(diǎn)把嘴里的茶給噴出來。
“阿琛,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宴時琛面對黎文逸時,神情緩了緩,但聲音依舊冷淡,“我來找若薇!
自從宴時琛去了H市,黎文逸就一直在黎家,黎文逸原本以為宴時琛是不是不打算管黎若薇了,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上門。
這讓黎文逸心里不由得得意起來,看來在宴時琛心里,最在意的還是黎若薇。
“若薇在樓上,她這幾天情緒不太好,醫(yī)生說可能會有產(chǎn)前抑郁,阿琛,你要好好安慰若薇啊!
宴時琛對黎文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上樓。
二樓上,黎若薇聽到宴時琛上樓的腳步聲,趕緊轉(zhuǎn)身上了床,若無其事的拿起桌上的雜志。
宴時琛推門進(jìn)來,她抬起頭,眼神里滿是驚訝,“琛哥,你怎么來了?”
她翻開被子下床朝宴時琛走過去,“我聽說江覓姐去醫(yī)院了,她有沒有事?”
黎若薇試圖去牽宴時琛的手,可是還沒碰到,就被他避開了。
宴時琛臉色陰沉,“若薇,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那些心思?”
黎若薇的心沉了沉,宴時琛這么說,那必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江覓的事和她有關(guān)系。
她要是再去演戲,必然會激怒了宴時琛。
黎若薇滿臉委屈,有些憤憤不平的對宴時琛說道:“我不想那么做的,可是……琛哥,我害怕,我害怕你會不要我,季安已經(jīng)不在了,如果你也不在了,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提起季安,宴時琛眉頭微微蹙起,神情中多了幾分復(fù)雜。
他如今不知道,他選擇留下這個孩子,究竟是對還是錯的。
“琛哥!崩枞艮笨拷鐣r琛,“你說過,你不喜歡江覓的,既然不喜歡,你為什么還要讓她留在你的身邊,江覓不會喜歡你的,她當(dāng)初大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傅之則在一起過了,她現(xiàn)在也會……”
黎若薇越說越激動,宴時琛危險的瞇眸,“黎若薇。”
黎若薇瞬間不敢再說什么。
宴時琛聲音冰冷,“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做出這樣的蠢事,別怪我不念舊情!”
宴時琛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黎若薇連忙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琛哥,我錯了,這樣的事我不會有下一次了,你不要不管我好不好?我已經(jīng)失去季安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宴時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聲音淡漠,“你最好清楚你為什么會留在我的身邊,如果孩子出現(xiàn)任何意外,你清楚后果。”
黎若薇踉蹌的往后退了兩步。
韓婧儀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宴時琛離開的一幕。
黎若薇一看到韓婧儀就急忙去擦眼淚,不想讓她看見她的難堪。
韓婧儀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從黎若薇的房間路過時,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樓下,黎文逸忽然急匆匆的上樓,質(zhì)問黎若薇,“若薇啊,你和阿琛都說什么了,他說這段時間讓你先住在家里,我以為他是過來接你過去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若薇猛的扭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沒想到宴時琛竟然真的這么狠心。
他不讓她回去,那她該怎么辦?
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得到宴太太的位置。
黎若薇對黎文逸說道:“爸,這次你要幫我,否則琛哥就真的不要我了……”
黎文逸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就從宴時琛生氣的程度來看,這次的事情一定是不小。
他也不希望黎若薇失去宴時琛這個仰仗,畢竟只要黎若薇和宴時琛在一起,對于黎家和黎氏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黎文逸沉思了片刻后,對黎若薇說道:“若薇,你現(xiàn)在和阿琛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江覓,如果你要是想讓她離開阿琛,就不得不想一些其他的辦法了……”
宴時琛回到公司時,祁朗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他。
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看看吧,這次的競標(biāo)讓天銳的股份漲了好幾個點(diǎn),整個天銳的利益鏈條全被帶動了,整個京市想和天銳集團(tuán)合作的能排幾百米了!
祁朗搖頭,“你說天銳這次是真的敢下血本,不過以天銳目前的能力,也未必能應(yīng)付的了這么大的項(xiàng)目,估計(jì)沒幾天,可能就力不從心了,幸虧這次咱們沒出手,否則也得虧不少!
他說了一大堆,始終沒得到宴時琛的回應(yīng),抬頭一看,宴時琛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想什么呢?我說的你都聽進(jìn)去了?”
宴時琛很少有分神的時候,這讓祁朗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宴時琛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聽見了!
嘴上說聽見了,但是接下來的話卻不是回應(yīng)他的。
“方木!毖鐣r琛把方木叫了進(jìn)來。
“宴總!
“你回去讓陳姨做一些清淡的飯菜,就說是江覓吃的!
祁朗頗為意外的看著他。
方木點(diǎn)頭,“好的宴總,需要我送過去嗎?”
“不用,我自己送過去!
方木和祁朗同時意外。
但方木有著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本著上司的事情他絕不多問一句理念,點(diǎn)頭,“好的宴總。”
但是他剛走,祁朗就坐不住了。
他笑著說道:“你別告訴我,你親自給江覓送飯菜還是因?yàn)榕吕蠣斪幽钸赌??br>
這次,宴時琛破天荒的沒有反駁祁朗的話,“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問題!
祁朗聽到這話,都要懷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宴時琛了,“認(rèn)識你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你反思自己,挺好,有進(jìn)步。”
宴時琛眼皮斂下,深邃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晦暗不明的情緒。
他淡淡開口,“僅此一次而已!
祁朗笑了一下,沒說話。
什么第一次,他既然有了這個想法,祁朗就不信,他真的會對江覓無動于衷。
江覓正休息時,傅之則推門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