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出兵,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匈奴單于在我大乾肆意妄為,亦或者閆大夫有更好的辦法?”
閆征一動不動,腦袋死貼地面。
“陛下,臣覺得和親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當然,這定不可用上官大人前去和親,隨意派遣一名宮女,封為公主便行了!
“萬一止戈,那對我大乾將是萬幸之事!”
閆征硬著頭皮道。
“什么?”
呂震聽聞這話,陡然暴怒。
閆征這老匹夫,也想寫小食痰記了?
武曌氣笑了。
她直接打斷,也堵住了其他欲要出聲的主和老臣。
“閆大夫,念你一片忠心赤膽,朕便不罰你了!
“但和親一舉,不必再提,若行和親,朕怕百年后史書寫,武曌一朝男兒死絕,要靠女子和親續(xù)命!”
“朕意已絕,不必多說,這一戰(zhàn)朕就是要徹底打服匈奴!”武曌身子前傾,鳳眸掃視百官。
“朕還真就不信了,那匈奴能在漠北大地如魚得水,我大乾虎賁便不行?”
“寇可往,我亦可往!”
武曌一番話,帶著濃濃的霸氣,響徹金鑾殿。
閆征驟然抬頭。
當他看到武曌那雙決絕的鳳眸,他不敢在出聲諫言。
再敢出聲,他命休矣!
武曌大手一揮,下令道。
“傳朕命令,調(diào)玄甲鐵騎,背負鑲金邊黑龍旗,奔赴大乾邊疆,從此刻開始,我大乾正式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凡我大乾子民,弓馬所至當皆為漢土,自今日起,斬一胡虜,賞田三畝,取單于首級者,立下赫赫大功者——青史鑄名!”
此話一出。
莫說大殿內(nèi)的文臣了,就連呂震、秦振國等一眾武將也全都驚呆了。
玄甲鐵騎,這可不是普通的傳信將士,而是象征著天子旨意的親衛(wèi),鑲金邊黑龍旗更是代表著大乾最為緊急的軍情傳遞。
這不是普通的作戰(zhàn),而是——國戰(zhàn)!
王忠神情激動。
他拳心攥緊,激動萬分。
照武曌的態(tài)度,他若能在此次對匈奴的作戰(zhàn)下,立下赫赫大功,那豈不是封侯有望?
高陽抬頭看向武曌。
他可以清晰地從武曌的眼中,看到那濃濃的野心,以及最大的期望。
此時此刻,武曌一雙眸子也落在高陽的身上。
“高陽上前聽令!”
高陽大步上前,“末將在!”
武曌聲音響起,“今日,朕便加封你為驃騎將軍,獨掌一軍,朕不但給你三百死囚,更給你數(shù)萬精銳鐵騎!”
“此戰(zhàn),既是為高郡守復(fù)仇,亦是為大乾揚威,震懾宵!望高卿不負朕重望,大破匈奴大軍!”
高陽拱手道,“末將會取匈奴大單于的頭蓋骨,做成酒杯,帶回長安城,為陛下斟酒!”
此刻。
金鑾殿一陣無聲。
伴隨著寥寥幾言,大乾與匈奴之間的國戰(zhàn)也將就此開啟。
一旁。
王忠面色復(fù)雜,死死盯著高陽。
他心底在吶喊。
這……這便驃騎將軍了?
論官職,高陽不但在文臣方面,位極人臣,高居宰相之位,竟在武將方面,也與他幾乎平級了。
不!
準確來說,高陽在武將成就上也已超過了他。
畢竟,他王忠還未被封侯!
皇命一出。
嘩啦啦!
皇宮九門大開。
一個個玄甲騎兵整齊列隊。
為首之人開口道,“傳陛下旨意,我等當以第一時間,前往大乾各地傳遞消息!”
“從此刻開始,大乾正式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凡我大乾子民,弓馬所至當皆為漢土,自今日起,斬一胡虜,賞田三畝,取單于首級者,立下赫赫大功者——青史鑄名!”
“都聽明白了嗎?”
接著,一股響徹天穹的怒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