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匈奴騎兵匯聚在一起,猶如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鋼鐵洪流,正從遠到近的朝著漁陽城而來。
這些匈奴人,怎會突襲漁陽?
高林遠心頭不解,滿臉凝重,但現(xiàn)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想這些了。
瞧匈奴此次騎兵的規(guī)模,并不是小數(shù)目,這若一旦踏破漁陽城,整個漁陽郡都得遭殃!
“敵襲。!”
高林遠幾乎用盡渾身力氣,從喉嚨內發(fā)出嘶吼。
剎那間。
城頭上的歡聲笑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肅殺。
四十里!
三十里!
二十里!
漸漸地,高林遠有些絕望了,視線內的匈奴騎兵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盡頭,粗略估計有五六萬騎兵。
這對匈奴來說,絕對是一場大規(guī)模作戰(zhàn)了!
“……”
漁陽城前。
二十里處。
匈奴騎兵開始扎營,正中間,一桿王旗迎風飄揚。
赫連察身穿花紋繁復的王袍,一臉陰冷。
他看向視線前方的漁陽城,喃喃自語的道,“活閻王,你帶給本汗的恥辱,本汗一直沒忘,現(xiàn)在……本汗來報仇了!”
雖然距離大乾與匈奴在玄水河套地區(qū)的一戰(zhàn),已經過了許久。
但大后方被偷襲,祖父被高陽生擒活捉這件事,就如一根刺一樣,梗在他的心口,咽不下,吞不了。
這根刺時刻的提醒著他,這份恥辱一直都在!
“父汗,你說這燕國倒也奇怪,為何非要我們第一個進攻漁陽城?這漁陽城可沒有大乾的上林郡,隴西郡好攻打!
一旁,匈奴王子巴特爾開口道。
他的眼底帶著不解。
赫連察搖了搖頭,“本汗也不知,但燕國給的這么多,就理應按照他們說的做!
“縱然無理一點,也是應該的!
巴特爾想到來自燕國的支援,他也露出笑容。
“燕國……的確給的多!
“這樣一想,要拿漁陽郡立威,那便拿它立威吧。”
赫連察目光幽深,看向遠處的漁陽郡道,“那活閻王手段恐怖,大乾國力暴漲,若無我天神之族牽制大乾,下一個被開刀的便是他燕國!
“但……我族也不能讓大乾繼續(xù)強大下去了,楚國已經半廢,趙國也被活閻王一計弄的半死不活,這若燕國和齊國被開刀,那我族的末日也就到了。”
“唇亡齒寒!”
赫連察感嘆的說道。
現(xiàn)在燕國沒得選,但他匈奴也同樣沒得選。
“真沒想到,前幾年才各方和平的局面,只因一個活閻王,就被攪的天翻地覆。”
巴特爾聽到活閻王三個大字,眼底下意識露出一抹森然的殺意。
赫連察掃了一眼。
他不禁一笑,隨后淡淡的道,
“復仇吧!
“以這漁陽郡,告訴那活閻王,來自我天神之族的報復到了!”
“是!”
巴特爾森然一笑,周身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殺意。
他拔出腰間鋒利的大刀,翻身上馬。
很快。
他立于匈奴大軍之前,刀尖指向前方的漁陽郡。
“兒郎們,復仇吧!”
“以大乾之血,洗刷我天神一族的恥辱!”
“踏平漁陽,三日不封刀!”
下一瞬。
“吼!”
“吼!”
“吼!”
巴特爾說完,便率先帶頭沖鋒,身后有著一眾興奮的狼吼聲,似要席卷整片天地。
“郡守,這幫匈奴人有備而來,連攻城器械都備好了,不能再留了,否則一切都完了!”
“是啊,郡守您身份尊貴,您千萬不能落在匈奴人的手上!”
“郡守,快撤吧,我等掩護您,您速速殺出重圍!”
“郡守,我趙光義乃養(yǎng)驢高手,戰(zhàn)馬用來逃命,耐力是個大問題,關鍵時候還得是驢子,你騎上我的法拉驢,一日奔襲數(shù)百里根本不在話下,那匈奴絕對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