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王忠聽聞這話,直接一口噴出了嘴里的酒水。
老仆躲避不及,被噴了一臉。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一臉無奈。
哎!
大意了,他沒有閃開!
王忠一臉難以置信,直接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
“我老王家的母豬半夜頻頻慘叫,公狗夜夜夾著尾巴奪路而逃,就連七十歲的老奶奶意外懷孕都出來了?”
“這還非得朝后加上一句,這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這是要我王家萬劫不復(fù)啊!”
王忠差點(diǎn)一口血噴出來,一張臉都綠了。
這一番話一出,他王家還能有好?
本身名聲就很臭了……
但老仆卻深深的點(diǎn)點(diǎn)頭,“家主,大乾報上的確是這樣說的,現(xiàn)在咱們府外已經(jīng)多了不少看熱鬧的士子!
砰!
王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臉氣憤。
他在小院內(nèi)負(fù)手踱步,眉毛差點(diǎn)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活閻王太過分了,他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此話一出,我老王家豈不是瞬間成為長安笑談?”
“長安百姓怎么想?天下百姓又怎么想?”
王忠萬萬沒想到,這大乾報他王家竟上了,并且還是這般荒誕的新聞。
這時。
王驍從外匆匆沖入了府。
“父親大人,這什么情況?孩兒就幾天不在家,都這么炸裂了?我看大乾報說我王家半夜母豬頻頻慘叫,公狗也夾著尾巴跑路,就連七十歲的老奶奶都懷了?”
“這特么究竟是誰啊,竟如此喪心病狂?”
王驍手持大乾報,出聲質(zhì)問。
王忠聞言,臉色驟然一黑。
他滿頭黑線的道,“是老夫!”
王忠這話一出,令王驍驟然倒抽一口涼氣。
“爹……你……”
“這……”
他被震驚的說不出話,足足片刻后,他這才開口,“爹,那七十歲的老太太也就罷了,但這母豬和公狗一個半夜慘叫,一個夾著尾巴奪路而逃,這是不是也太變態(tài)了?”
“爹若寂寞,孩兒這就帶爹上勾欄,總好過現(xiàn)在上了這大乾報!”
啪!
王忠一腳踹去,卻被王驍反應(yīng)極快的躲過。
“臭小子,你看不出這是假的嗎?”
“這擺明是那活閻王坑我老王家,惡意報復(fù)!”
王驍松了一口氣。
他承認(rèn),剛才王忠點(diǎn)頭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差點(diǎn)就以為,一切都朝著他所想的不可控方向發(fā)展了。
“你在城外打獵,怎么跑回來了?”王忠瞥了王驍一眼,開口問道。
王驍拿起手中的大乾報,舉了起來道,“孩兒本在城外打獵,但卻意外聽到了大乾報的消息,接著便匆匆趕回來了。”
“嘶!”
王忠深吸一口涼氣,眼神復(fù)雜。
“這大乾報才過了多少時間,我兒在城外都知曉了?這傳播速度也太恐怖了!”
王驍點(diǎn)點(diǎn)頭。
“父親大人,你不知大乾報傳播的有多快,孩兒剛剛?cè)氤,路過勾欄和皇家一號會所,現(xiàn)在連花魁都主動抵制裴家,宣傳竹紙,尤其是一個叫不知香菜的,更是火的一塌糊涂!”
王忠雙眸愁悶,半天才說話:“這雖是假消息,但在大乾報這般速度的傳播下,我老王家也多少抬不起頭了!
“活閻王這次,搞了一個縱是老夫,也不得不退避三分的恐怖武器!”
金鑾殿上,武曌下令的時候他還并未察覺其中厲害之處,只是震撼于武曌要統(tǒng)一注解,遏制天下士族。
但現(xiàn)在王忠才發(fā)現(xiàn),他錯了,簡直錯的離譜。
這大乾報比統(tǒng)一注解,要更為恐怖!
這次,他該如何辟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