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子一臉恍然大悟,隨后出聲問道。
“掌柜的,還是你看的遠,那我們手上的趙縞,要賣多少合適?”
李華雄背負雙手,眼底彌漫著一股精光,他深吸一口氣道。
“掛牌,二兩六錢!”
此話一出,狗娃子一陣頭皮發(fā)麻,他震驚的道,“掌柜的,一次漲六百文?”
“這么多!”
李華雄眼底不屑,出聲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區(qū)區(qū)六百文就嚇到你了?如此心態(tài),豈能成大事?”
“二兩六錢就能賣了?老夫不過是想看看市場反應罷了!”
“今日來買之人,一律說無貨!”
“同時,長安其他綢緞鋪,但凡低于二兩五錢的趙縞,有多少收多少!”
“今年秋收之前,手上的趙縞就是香餑餑,這自然得囤貨,靜待市場暴漲,從中賺取暴利!”
狗娃子一臉敬佩。
李華雄開口道,“這里交給你了,老夫要部署商隊前往趙國了。”
很快,李華雄走了出去。
狗娃子也是將標識著趙縞價格的牌子,重新寫了個數(shù)字——
二兩六錢!
很快。
不少百姓也聽聞了消息,紛紛來到了尚衣閣。
一名中年壯漢焦急的開口道。
“小二,趙縞現(xiàn)在賣多少銀子?”
狗娃子諂媚著上前,“這位客官,現(xiàn)在賣二兩六錢。”
“什么?前段時間不還二兩銀子一匹嗎?這怎么一夜之間,又漲了六百文?”
“罷了,六百文就六百文,給我來一匹,我要送人!”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這幾天沒貨!
狗娃子彎著腰,一臉諂媚。
他的內心也在贊嘆,李華雄的判斷太準了。
雖然趙縞的價格再次上漲六百文,但還是有價無市。
“什么?沒貨?”
“沒貨你不早說,這不是浪費老子的時間嗎?”
中年壯漢一陣罵罵咧咧,隨后趕忙離去,身后前來購買趙縞的百姓,也紛紛離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
素錦軒。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負手站在大堂,眼里精光一閃。
他名為黃云軒,也是長安一方巨賈,手下好幾個綢緞鋪,頗有實力!
“從此刻開始,趙縞價格上漲七百文,先放出三匹,看看市場的熱情,再有人要買,就說沒貨,正在全力調度。”
“同時,我黃家商隊,即刻前往趙國,務必以最快速度,拿下趙縞訂單!”
“這次浪潮,我黃家必須把握住!”
素錦軒家主,黃云軒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命令。
“家主,僅靠這些消息,就如此動作,這是不是……”
“愚蠢!”
“你懂什么?須知風浪越大魚越貴!”
“今日早朝,陛下的態(tài)度還不明顯嗎?天下亂象初顯,楚、燕、齊三國與匈奴制衡大乾,乃是大勢所趨!”
“趙縞的價格上漲,無人可擋!縱然下跌,那也是秋收之后,因為趙縞數(shù)量太多,可那跟我等也毫無關系了!
“最重要的,乃是現(xiàn)在!”
黃云軒的聲音響起,整個素錦軒再無遲疑。
小廝取下趙縞牌子,寫下二兩七錢,但饒是如此,這放出來的三匹也驟然被一掃而空。
這讓黃云軒一陣后悔。
現(xiàn)在市場的狂熱,令他熱血沸騰。
這樣賺錢的市場,才是他們這些商賈的天下!
東市。
這里匯聚著整個長安的綢緞鋪,有近乎二十家的綢緞鋪。
伴隨著早朝消息的蔓延。
長安各大綢緞鋪,全都紛紛改換了趙縞的招牌,價格也開始了不同幅度的上漲……
同時,百姓聽聞動靜,也紛紛前來各大綢緞鋪。
一時之間,人聲鼎沸。
東市,街頭。
賣炊餅的老王頭剛支起攤子,就見綢緞鋪前突然涌來烏泱泱的人群。